这话,沧笙是第二次说。
她第一次说的时候,冷耀武还以为她是在安慰宋三娘,没有在意。
可再次提起,冷耀武十分好奇,“真有这么神奇的药?”
屏风外面,站着红着眼眶的宋三娘和沧笙、冷季三人。
宋三娘擦擦眼泪,正要嗔怪沧笙几句,不懂事。都这种时候了,怎么还开玩笑!
不过她话还么说出口,正在给冷二爷看伤口的大夫突然笑道:“小姐说笑呐,二爷也信?”
“就二爷您这伤,即便是宫里御用的上等伤药,也要四五天才能见好。”大夫只当小姑娘家家没见识开玩笑。
“我……”沧笙欲开口,却被冷季拦住。
冷季朝她摆了摆手,随后越过屏风,走进内室,一脸严肃地对郎中说道:“大夫,我爹的伤不要紧,他身强力壮,养几天就好了。不过我大伯就难说了,听说他已经晕过去四次了。大夫,还劳烦你跟下人走一趟,也去给我大伯瞧瞧伤势。”
“这……二爷的伤口还没清理。我……”大夫一手拿着伤药,一手拿着绑带,一脸为难。
冷季麻利地抢过他手里的伤药和绑带,“上药这种小事,我来就好。大夫,人命关天,还烦请你动作快些,速速赶去东院给我大伯治伤。”
“好。”大夫背起药箱出门。
“哎,大夫,你怎么走了……”宋三娘见大夫背着药箱就往门外跑,急得大喊,提裙追出去。
沧笙见外人都走了,手掌一翻,一瓶特制上药出现在手心。她将药交给冷季。
冷季亲身体验过这药的神器,所以对他爹这点小伤一点也不担心。
他拿着药重新回到内室,掀开棉被,亲自给他老爹上药。
药膏一抹上,冷耀武就感觉屁股上冰凉凉的,有点养,却十分舒服。
他不禁闭上眼,享受般地舒口气,整个人犹如飘在云端,轻松舒坦,这感觉好极了。
等他醒过身来,冷季已经擦完了药。
冷耀武动了动屁股,惊咦一声,“我怎么感觉不疼了?”
冷季朝他扬了扬手里的白瓷瓶,“小妹的药有奇效,堪比神药,再深的伤口,用这药一抹,都能在一个时辰内恢复得完好如初。”
冷耀武扭头去看自己的屁股,皮开肉绽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地速度愈合,顿时惊奇不已。
“这世上竟有这么神奇的伤药!?”冷耀武难以置信。
侯府书房内,冷忠国面无表情地坐在太师椅中。冬日淡淡地光辉洒在他的侧脸,无言地增加了几分酷戾与冰冷。
冷耀明恭恭敬敬地立于下方,出声禀报道:“……大哥晕过去了五次,如今已经被人抬回了东院。大夫诊脉后,说是没有大碍,不过到底年纪大了,这番伤筋动骨,只怕要在屋里养上好几个月。”
“养几个月也好,免得他不知天高地厚的到处蹦跶。”冷耀文近日频繁在京中走动,打的什么主意冷忠国一清二楚。如今京中形式严峻,个个都夹着尾巴缩着脑袋做人,生怕做了出头鸟。
哼~可他倒好,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这个侯府嫡长子回京了似的。
拘几个月,正和他意。
大儿子这边没了顾虑,冷忠国突然想起了今日出手拦他的小丫头。微微眯眼,语气冷硬地问道:“那个叫‘小鸾’的丫鬟是何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