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薛嫣拿开挡在脸前的小镜子,对着郡主说:“你和你父王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色的,现在你父王准备把无色凌迟处死,你听了,觉得开不开心呀?”
“什么?”郡主听后吓了一跳,不敢置信的看向无色,接着又快速地移开目光看着贤王说:“父王,您真是这么决定的,您要杀死他?”
贤王扫一眼在郡主背后猛给他使眼色的薛嫣,略一思索,便附和说:“对,此人强迫于你,罪大恶极,若是不凌迟处死,怎解我心头之恨?”
“这……”郡主的表情有些焦急,回头看一眼无色,有些手足无措的说:“可是罪不当死吧,他就是……就是……”
这时薛嫣又暗搓搓的用手肘怼了一下无色。
无色用眼角看她一眼,接着走过去对郡主合掌一礼,装可怜的说:“贫僧并未与郡主有过肌肤之亲,也从未冒犯过郡主,不知郡主为何要让贫僧以命相抵?”
“我……”郡主无措的说不出话来。
薛嫣开始对着无色说风凉话:“怎么不是你?郡主说是你就是你,赶紧老实承认,然后让王爷杀了你,好给郡主和她肚里的孩子恕罪。”
无色看着郡主说:“郡主,您为何说这孩子是我的?”
郡主四下乱看,“我……”
这时候薛嫣又说:“君主能说假话吗?算了,我现在就杀掉你给郡主报仇好了。”她随手拿出一把匕首,在郡主的眼前一刀捅向无色的胸口,刀刃全部没入无色左胸,落刀处顿时一片血红。
郡主吓得“哎呀”一声,眼看着薛嫣拔出刀后又要往无色胸口扎,她连忙想跑过去阻止,却被司徒镇眼疾手快地一把捞了回去。郡主还想跑,却被司徒镇扯着跑不了,急忙大喊道:“不,别杀,别杀他,不是他!”
众人全都看向郡主,而薛嫣的刀再一次落在无色的身上,这回是肩膀,又是一片血红。郡主着急的对着薛嫣大喊:“我都说不是他了,你怎么还捅他啊?!快,快叫大夫!”
无色这时合掌一礼,不急不缓的对郡主说:“郡主莫要担心,贫僧无事。”
郡主眼眶微红的看着他,带着哭腔说:“怎么可能没事儿,你……血……呃?”可是她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薛嫣一脸坏笑的用手指指腹抵着刀尖,轻轻往下一按,刀刃就全部缩回刀靶里,缩回去的时候还从刀靶处往外喷出几条血水,像小孩儿撒尿一样。
郡主顿时哭笑不得,惊奇地看着薛嫣说:“你……你诈我?”
薛嫣耸耸肩膀,“小年轻啊就是单纯,没有社会经验一骗就上当,真是太没有成就感了。”
后来嘛,在贤王和司徒镇还有薛嫣等人的一起追问下,郡主终于老实的说了实话,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是一个名叫“孟启”的江湖少侠,两个人确实是那天她被司徒镇抓回来后认识的,那串手珠也是他交给郡主的,但并不是他指使郡主推给无色的。只不过他捡到那串手珠,觉得好看就转手送给了郡主,而郡主刚好在无色手上见过这串手珠,知道是无色的,又刚好和无色在那天见面……
郡主愧疚地说:“我只是不敢说出来是他,怕给他惹麻烦,父王和兄长又频频逼问我是谁,我看见那串手珠就下意识的想起了无色大师,就……”她羞愧的掩面,“对不起,我只是一时情急,没想到差一点就铸成大错。”
薛嫣却冷哼一声,笑吟吟的说:“这可不是郡主你一时情急,而是有人故意下套。”接着她对贤王说了一声,在书房里寻来一套笔墨,就在纸上快速地画出一张张梦生的画像。
郡主好奇地凑过去一看,惊讶道:“这……”她看着薛嫣,“你也认识孟启?”
薛嫣对她一笑,“这人可不是什么孟启,他就是之前名动一时的cǎi_huā贼张梦生。”郡主露出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接着又看一眼那张画,摇着头说:“不,不对,是不是你们抓错认了?不,我仔细看了看,这张画像好像和孟启不太像……”
可是这么说着的她,脸上却忍不住流下了泪水,显然已经认清事实,却还是选择自我欺骗。
薛嫣拍拍君主的肩膀说:“没关系,不知你一个人被他骗,我也被他骗过。”
“什么?”郡主看向薛嫣,迟疑地说:“你……你和他?”
薛嫣说:“我和他睡过的次数,估计比你多多了。”当然她说的是原主。她来过之后,可是一次都没和张梦生睡过,真是……既觉得可惜,又觉得庆幸。
她低头看着画像:这么美的人,却是一个qín_shòu,真是人心隔肚皮啊。
接着她又看一眼无色。嗯,这个也是。
这时无色却对她露出了一个灿烂又明媚的笑脸,别提有多么漂亮了,差一点没把薛嫣迷得五迷三道的。可是在这个笑容背后,薛嫣却能察觉出来,这是自己又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无色了,笑的越美丽自己肯定越倒霉。
得知真相后,贤王觉得愧对无色,便邀请无色和薛嫣、李游三人在王府里小住几日。其本意不过就是:对不起冤枉你们啦,请他们吃吃饭算是赔罪,咱们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当做啥也没发生。
无色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同意了。李游惊奇的看一眼他,知道他留下来薛嫣肯定也要留下来,自己也就一起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