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立严神情严肃的看着面前的资料,略微有些佝偻的背在微微颤抖,他双手握拳,极力克制着心中的怒火。
“司令,上校来了”。
沈立严尽量自己的声线平稳,“让他进来”。
沈天明走进来看到背对着他的沈立严,心中咯噔一声,难道真的是老头子发现了?
沈立严闭着眼睛,手指在扶手上无意识的敲着,安静的房中只听得见这规律的敲打声。沈天明站着默不作声,私底下他小动作虽多,可是对于沈立严他始终是带着一分敬畏的。他是沈立严一手带出来的,他的心思是不可能瞒得过他的,但是他是沈立严的独子,就算他犯下了滔天大罪,沈立严依旧会给他机会,只是这次的情况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
见沈立严久久不说话,沈天明小心的开口说道:“父亲,您找我来有什么事?”
沈立严不答话,良久之后他才说道:“你妈妈的忌日快到了”。
沈天明一愣,妈妈?随即他心里又发出一声冷笑,原来你还记得我妈妈啊!
他面不改色的说道:“下月初五”。
沈立严点点头,他睁开眼睛,似是怀恋的说道:“你妈妈走了都快二十年了啊”。
沈天明双手握拳,他愤怒的盯着沈立严的后脑勺,眼中的怒火已经快要溢出,牙齿也咬的咯吱咯吱作响,他心里嘲讽道,沈立严啊沈立严,你现在还有脸和我说这话?当初逼死妈妈的不是你是谁?你现在一副假惺惺的样子是想让我原谅你?呵,你做梦吧!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你对妈妈做的那些事,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忌日?这二十年来,妈妈的忌日你何时过问过,要不是每年我去给妈妈上香,只怕这个人在你心中早已被抹去了吧?如今你跟我提妈妈的忌日?这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他克制住自己的愤怒,压低自己的声音说道:“是的,妈妈已经走了十九年零七个月”。
沈立严欣慰道:“天明有心了,你妈妈看到你现在已经长大成人,她的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了”。
沈天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他转换话题说道:“不知父亲今日找我来是有什么事?”
沈立严叹口气,“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人老了,总想起以前的那些事”。
“父亲,人死不能复生,更何况妈妈已经走了这么多年了,我相信她一定会保佑我们的,还请父亲节哀”。
“哈哈哈!我沈立严有你这么懂事的儿子,这辈子也算是死而无憾了,来,天明,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沈立严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地图递给沈天明,沈天明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建筑工事,他吃惊的问道,“父亲,这是?”
“天明,你可知为什么我有那么多次机会到中央但最终还是选择了留在绵兴市吗?这最大的原因便是因为你手上的那份地图”。
沈天明不懂,这明明就是一份普通的军事地图啊,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其他秘密?
沈立严接着说道:“这其实是古时候绵兴市所有的军事布防图,里面有一些秘密是绵兴市的当权者一代一代的传下来的,而这些东西就连朝廷也不知情。绵兴市自古以来都是易守难攻,而且这里气候适宜,历史上也养育了不少的伟人。从绵兴市的第一任当权者到现在已经有七百多年了,从第一任开始起,这里的军事布防就从未间断,而且每一任绵兴市的当权者都会将这个秘密告诉下一任,但是随着绵兴市的势力越来越大,终于引起了朝廷的注意,朝廷为了防止绵兴市成为国中国,派了很多眼线,而那时候的当权者为了打消朝廷对绵兴市的注意,便主动提出让朝廷来的人接管绵兴市,但是从位子上退下来的他却从未停止修筑这里的军事,直到他死后,这件事也就成了秘密”。
听完沈立严的话,沈天明震撼不已,“那父亲又是怎样得到这份地图的?”
沈立严笑,“你知道那任当权者叫什么吗?他姓韩,叫韩擎生”。
姓韩?沈天明不解,这和这份地图有什么关系?
突然,他想起来了,他的妈妈也姓韩,难道自己的妈妈是韩擎生的后代?
他猛地抬头,看到沈立严眼中的笑容,他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见沈天明已经猜到,沈立严继续说道:“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暗中完善这些布防,虽然这都是古时候留下来的东西,但是里面的防御工事几乎包含了整个绵兴市,就连我都自愧不如。这份地图是你妈妈留给我的,现在我把他给你,我希望你能好好地利用它,让绵兴市度过这次的劫难”。
沈天明低着头,他死死的抓住手上的地图,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父亲,儿子明白了”。
“行了,我也有些累了,你先下吧”。
沈天明默默地退出房间,房门关上时的咯噔一声扰乱了他的思绪,埋下头的他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是垂在他身侧的手紧紧捏住那份地图。发白的关节在微微颤抖,手背上是暴起的青筋。良久之后,他才抬起头头来,双眼已经被愤怒吞没,他咬牙切齿的说道:“沈立严!这就是你和妈妈在一起的原因吗?”
处于黑暗中的赵子安感觉自己的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千斤巨石,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想推开胸口压着的东西,可是身体中一阵无力之感让她险些连手臂都抬不起来,她挣扎着睁开眼,映入眼前的是一片漆黑,她脑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