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眯着眼,“要是此事的确与花姨娘无关,你当真自请下堂,不等东南回来?”没想到李氏那么笃定,那就说明晏云暖去世一事跟花姨娘脱不了干系,要不是顾忌花姨娘肚里的孩子。老祖宗也不会那么委屈,一切都是为了晏府,为何李氏不能宽容大量一些。
毕竟晏云暖已经去了,人死不能复生。晏云春上前扶着李氏,示意李氏不要再固执。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说出口的话,就收不回来。“母亲,妾身说话算话,当着春儿和冬儿还有两位女婿的面,妾身再说一遍,如若小九不是花姨娘找人害死,妾身立马就自请下堂。”
花姨娘强忍泪水:“夫人,妾身到底做错什么,你要这样逼着妾身,连条活路都不给妾身给肚子的孩子。妾身知道梅儿的亲事上,妾身管教无方。可是你不能因为现在九公子去世,就要拉妾身和肚子的孩子做垫背,夫人,夫人,人在做,天在看,妾身肚里的孩子是无辜的。”
花姨娘越是装无辜的哭泣,越是让李氏鄙视,“好,你现在死到临头还不肯说实话,带上来。”花姨娘没想到李氏居然把平顶山的孙夫人带来,当然老祖宗不陌生。孙夫人低着头交代,是花姨娘身边的人到平顶山找到孙夫人,给她十万两银票要晏云暖的小命。
花姨娘大呼:“母亲,妾身冤枉,妾身怎么会跟九公子过不去。一切都是夫人在背后操控,是夫人看九公子去世了。要拉妾身和肚子的孩子做垫背,才找她来诬蔑妾身,母亲,您要相信妾身,妾身没有半点害九公子之心。”老祖宗还没来得及说话,李氏咬着牙:“好,你要是没有害小九的心,你就用你肚里的孩子发誓,你要是愿意发誓,我就姑且信你一回。”
反正晏云暖不在,李氏唯一的希望也没,现在就跟花姨娘破罐子破摔,也顾不上什么。“李氏,够了,不许在胡闹了,春儿、冬儿,你们还愣着做什么,你们母亲脑子不清楚,难道你们也跟着糊涂,赶紧把她带回院子休息去!”老祖宗不想再看李氏和花姨娘继续争斗下去,脑仁都疼了。
结果对谁都不好,老祖宗冷冷的盯着晏云春和晏云冬,她们俩对视一眼,晏云春上前一步:“回祖母的话,小九死的不明不白,我们跟小九姐弟一场。也希望能找到害死小九的真凶,这样日后我们再相见的时候,也能理直气壮的面对小九。祖母那么疼爱小九,相信比我们跟着急找到伤害小九的人。”
晏云春的话死死的堵住老祖宗的心口,还不都是李氏教出来的好女儿,“祖母,冬儿觉得大姐说的在理,要是花姨娘行的正坐得端,完全可以发誓,祖母为何拦住花姨娘,难免会让我们多虑。”“四丫头,你在胡说些什么,也不瞧瞧你们母亲在说些什么,就跟着胡闹。梁周柏,你难道也觉得你母亲的话在理?”
自家媳妇都向着李氏,再说为晏云暖报仇,找到凶手,也无可厚非。梁周柏低头沉默不语,老祖宗心里有数,“好好好,你们现在一个个翅膀硬了,都来忤逆老身,把老身的话当成耳旁风。老身今日倒要看看,要不是花姨娘做的,老身立马就给你一封休书,让你滚出晏府。”
嬷嬷扶着老祖宗坐下,给老祖宗端杯茶,让老祖宗压压惊,别动怒。花姨娘可不希望如此,握住双拳,不管怎么样,花姨娘都有肚里的孩子这块护身符,老祖宗不会对自己怎么样。就算对付自己,起码要等肚里的孩子生下,这其中有什么其它的变数,那可就说不准。
花姨娘仰起头:“不知道妾身发完誓,夫人是否就能带人离开妾身的院子,还妾身一个清静。”要是花姨娘愿意诅咒自己的亲生骨肉,李氏乐的看戏。“只要你发誓,我就相信你不是杀害小九的幕后黑手,也否认孙夫人对你的指控。”花姨娘犯嘀咕,李氏兴师动众的惊动老祖宗,还带着晏云春和晏云冬来,难道就那么简单,会轻易放过自己。
恐怕自己就算发誓,李氏还会有其它的说辞来对付自己。花姨娘现在恨不得昏过去,就不用对付李氏。不过这样,不就坐实自己心虚。花姨娘用肚里的孩子起誓,绝对没有伤害晏云暖。李氏笑的眼泪都下来,晏云春立马从衣袖中拿出手帕递给她,李氏轻轻的推开。
老祖宗真不知道李氏要闹得什么时候,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大喜大悲。孙夫人就知道绝对没那么简单,现在李氏独自承受丧子之痛,岂会让花姨娘那么简单就发个誓。“这块玉佩,你可认得?”李氏脸色一变拿出玉佩走到花姨娘面前,花姨娘摇摇头:“这块玉佩我不认得,夫人又想诬蔑妾身什么?”
“诬蔑你,我还懒得诬蔑你,这块你贴身的玉佩,就是你给孙夫人的信物。另外还有十万两银票,要不要我拿出来,你才承认是你在背后指使孙夫人谋害小九?”李氏总算抛出底牌,晏云春和晏云冬现在恨死晏东南了,为何把花姨娘收入房中做姨娘,害死小九。
小九还那么年轻,还没娶妻,没有给晏府留下一儿半女。李氏接下来的日子可该怎么过,一想到这,晏云春难免头疼。花姨娘就是打死不承认,李氏能把自己怎么样?再说花姨娘现在一口跟老祖宗咬定李氏诬蔑自己,这些完全有可能李氏栽赃陷害,相信老祖宗不会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