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玘和阿溪?
“为什么?”
“哼,当然是因为你是我的姐姐啊。”
——姐控的独占欲本质表露无遗。
她哭笑不得,“可是,从熟稔程度而言,我和阿玘他们明显相处的时间比较多啊……”
克劳斯蹙眉。
青年一副认真歪首思索的样子令她忍不住伸手抚摸上他的头顶,后者勉为其难道:“那好吧,可是在我面前你得以我为中心,不能只顾着他们……”话未毕他重新趴倒在少女肩膀,“唔……头有点晕……”
而后一双柔胰轻缓按摩着他的头部穴位,克劳斯舒服得发出轻叹。
其实他为什么会这么轻易接纳白馥?
强者为胜的观点一直烙刻在莱斯特族人心里,一年多的无间断观察——从一开始得知白馥存在的审视、好奇到见识她的优秀,变得越来越光彩夺目直至认同她有资格成为他并肩的家人。
这种馥郁升华的情感在亲眼见到白馥和那两个白家小子相处后更是不忿——
明明她巧笑嫣然的对象应该是他才对。
自己才是她唯一的亲弟弟。
——那是,我的姐姐。
你们有什么资格霸占着她不放呢。
羡慕嫉妒的心情,一触即发。
于是忍不住愈发关注她,愈发想与她亲近。
听她低声柔柔唤他——
“克劳斯。”
心满意足。
青年已然熟睡,白馥远眺窗外夜景,偶尔回头抚摸一把怀中人的金发,心里无比平静。
一夜好眠,克劳斯。
……
白馥睡得不沉,相反很早就醒来。
昨晚把克劳斯安置回房,白馥就选择侧边的客房入住。
晨起,户外的阳光倾洒一室,透出暖暖的春意气息。
到厨房倒腾了一会儿,凭着冰箱里少有的原料,白馥做了简单的美式早餐两份。
刚尝了一口奶茶,公寓门口的自动对讲机电话就响了。
这部电话连接着下面公司的连线。
怕这响彻一室的铃声吵醒克劳斯,白馥点了接通键。
许是没想到接听的人会是自家boss以外的人,小视屏里的外国眼镜男有点惊讶,然后很快恢复正常状态,“早上好,美丽的女士,请问克劳斯·莱斯特先生在么?”要知道自家boss出了名的工作狂,从不带女人回家,看上去就一副色/欲与我无缘的冷酷脸。
下面有些员工甚至打赌这位少主是不是gay。
“早安,克劳斯还没醒呢,请问有什么重要事情吗?”
喊了名字呢——眼镜男眸里闪过一道亮光。
“是这样的,班纳特夫人——也就是莱斯特先生的母亲来到公司,她想见莱斯特先生。”
塞音·班纳特,外号‘皇太后’。
班纳特家族的长女,与莱斯特家主联姻生下如今的莱斯特少主,即集团的副总裁。
如今这位夫人就站在他身旁,浑身散发着我很不爽的气场。看样子来者不善。
克劳斯的母亲?
那不就是原主父亲的妻子?
——哦,豪门的复杂关系。
想了想,白馥似乎觉得无权阻挠一个母亲见自家儿子的权利。遂点头,“让她上来吧。”
挂掉电话,白馥低首看了眼身上的衣着,昨晚洗了澡后她就不愿意换回自己有汗味的衣物,故而从克劳斯的衣柜里翻了经典的白衬衫穿上。
西方人的骨架普遍偏大,因而当差不多尺码的上衣到了白馥身上就成了下摆到大腿的裙子长度。白馥的包里备有一次性安全内裤不怕走光,只是这样的穿着怕是会引起那位夫人的不满是一定的了……
可她外衣已经放进洗衣机里翻滚了,便宜弟弟的家里一点女性用品的衣物也没——真乃圣僧中的圣人。
思索间电梯响一声,电梯门开启。
一位衣着浑身华贵的妇人踩着高跷的鞋跟,雄赳赳走出电梯。
第一眼她就留意到大厅中央那个仪容不整的女孩——顿时冷下脸,“你是谁?克劳斯呢?”
虽是问话,她心底早有答案。
这女孩就是前阵子一直和自家儿子上头条的那个亚洲人。
长得果然有几分姿色——她心里不屑嗤鼻,长得好又如何,不过是个低微的小明星。
若是自家儿子玩玩就罢了,可如今几个星期过去,这段绯闻依旧不见减弱,反有愈演愈烈之势,塞音·班纳特就觉得这件事超出她预料范围之外。
再者克劳斯被偷拍上报的照片里,一改冷傲的性子,注视着少女的眼神与动作温和内敛。做母亲的哪里不晓得他的变化?
只是,作为莱斯特家族的未来继承人,克劳斯的妻子位置注定是同等阶层的与之身份匹配的富豪千金名媛。
真爱?哪有那么简单。
一看她眼神就知晓对方想法的白馥依旧保持着微笑弧度:“克劳斯在卧室休息,需要我帮你叫他起来吗?”最后一句话落在贵妇人耳里就成了少女故意在她面前炫耀亲密度的证明。
顿时脸色更是冰霜,“不用,犯不着叫醒他,白小姐是吗……这是属于我们两个人之间的谈话。”
“好的,夫人,请坐。”两人来到客厅沙发,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这位母亲显得很是疏离和敌意:“白小姐,我不知道你缠着我的儿子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毕竟你最终还是要回到华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