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白狗子,”红军连长目光不屑的扫过小头目还有程诺,在程诺脸上停留的时间甚至更长一点,目光也更不屑一点:“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我要是喊一句就不配穿这身衣服!”
程诺当然不会计较这个问题,余光扫过,前后的战士都已经到位。再看了看陈六,陈六点了点头,意思很明确,不论是前面还是后面都没有发现敌踪。
“这个赤匪,”小头目骂骂咧咧地举起枪就准备砸过去:“死到临头…”
程诺举起枪抵住小头目的头。
红军连长两人还有川军士兵一怔,劈里啪拉的声音响起,片刻后,待硝烟散去,所有川军全部倒在了地上。
红军连长象是终于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看着程诺刚想开口。刚才那个第一个冲出来的战士跑过来,一声连长算是彻底把他喊定了魂。
“真是你小子!”红军连长仔细端详了一下,如释重负地喊了一声,然后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红军连长和另外的战士被扶到一边换装休息,为保持统一,红军连长两人换也也是昨晚缴获的军装,一个女战士给他们准备了一大块饼和厚厚的一块腊肉。
那个川军小头目也被带到隐蔽的地方审问。其余战场则快速打扫着战场。
说是打扫,主要是掩埋尸体,收集弹药。除保证一人一枪外,其它的一概不要。
之前冲动的战士表情有点讪讪地走到程诺面前,没等程诺开口,陈六先把他说了个狗血喷头,说起来也是,战士刚才的冲动很可能把大家都给折进去,关于这一点,即便是被救的红军连长也很认同。到最后还是程诺给他解了围。
程诺本来也有找机会抓舌头的想法。按之前掌握到的情况,前方二十里处就会有一个重要隘口。而这种隘口一般会有更严格的盘查。
红军连长姓张,他的连队在几天前被包围时被迫分散突围,三人一组,打到现在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今天和他在一起的是另外一支部队的同志。算起来,这么多天他还是头一次遇到自己连队的人。
要不是碰到了程诺他们,弹尽粮绝之下张连长今天怕也逃不过此劫。
张连长对当前态势的了解并不多,不过对那个小头目的审问倒是有不小的收获。前方隘口处关押了大量红军俘虏,按小头目的估计,起码上百号人。
而隘口的兵力则设有一个排,听上去不多,也就三十多人,但事实上兵力却远不只此,因为位置的原因,它不仅成了俘虏集中地,还是散兵集结地,不少被打散的川军在那里休整并等待重新编组。具体人数不得而知,但百十号人肯定跑不了。
所有人互相看了看。陈六等人看向程诺。
“我建议,先想办法冲过隘口,”张连长一口气吃了四张饼,但那块腊肉却没有动,原样儿递了回去,再喝了一汽儿水,精神缓和了很多,站起身看着程诺:“然后我带几个战士回去试一试,你带着伤员和女同志继续走,我们再想办法追上你们。”
张连长这样说当然不是想夺权,他只是不知道程诺的实力,从级别上看,他站出来说这句纯粹是想担起这副责任。
去救人可不是什么好差事。就凭他带几个人能从百十号川军手里把被俘的战士救出来?根本不可能。不把自己折在里面就是侥天之幸了。
但既然知道了这个消息,不尽自己的力量去试一试也不可能。
“不行!”那个伤员还有戴澜几个女同志叫起来:“我们也要去救人!”
张连长的话谁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我们就是去试一试,万一不行,我们还能想办法撤回来,”张连长道:“你们这些女同志跟着去凑什么热闹?”
几个女战士立刻不愿意起来,站起来就是一阵争辩,“看不起女同志”的大帽子一顶一顶地扣过去。弄得张连长一阵头大。
戴澜咬着嘴唇挪到程诺面前,明明是对程诺说话,但目光却看向别的地方:“你不是办法很多的吗?你怎么不说话?”
众人也都将目光投向程诺,眼中带出一点期翼。
“这个得好好策划一下,”程诺看看时间:“二十多里地,估计今天晚上就只能住在那儿了。”
张连长一怔。
其他人的脸上也都透出了点不敢置信,当然还有一点振奋。
…这意思是不仅打算闯关救人,而是要全歼守敌?因为只有这样,才可能做到程诺所说的目标。但凡放跑一个敌人,就算攻占了那处要隘,这一晚上怕也不会太平。
“不过有一点,成功的前提是所有人都做好配合…”程诺意有所指地看看戴澜:“尤其是不允许做的事,坚决不能做。”
戴澜的耳朵闪过一丝红晕。
“那是当然的,”陈六站起来,眼光扫过所有战士:“一切行动听指挥是最基本的要求。”
战士们纷纷应诺,包括之前犯了点错误的那一个。
“那得让我们也参加战斗…”一个女战士站出来。
“没问题,肯定有你们的任务,”程诺道:“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妇女能顶半边天嘛。”
女战士们发出胜利般地轻呼。
戴澜偷偷地白了程诺一眼。
“…这怎么可能?”张连长的脸上则带着明显错愕,他当然不会因为女战士的表现有什么意见,看看大家,再看看程诺,半响问出一唏:“你打算怎么做?”
下午四点还差一点的时候,程诺一行人赶到了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