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花不平与那呼如海打作一团,马小山便与梁绪在一旁观战。
“原来他们是想要利用你打垮十二连环坞。”梁绪说道,“知道自己再次被人利用,你的心情如何?”
“不太好,也不太差。”马小山答道,“至少我现在的敌人本就是十二连环坞。”
“你似乎想通了。”梁绪问道。
“想不通又能如何,儒生总不会放过我,我一日不加入金钱帮,他就要利用我一日。”马小山说道。
“那你想要加入金钱帮了么?”梁绪问。
“我一点也不想加入金钱帮,我只想快快的报了我的仇,与紫裳过些平静的日子。”
“这边的事情了了,你打算去哪里?”梁绪接着问道,“你已经不能住在金城,十二连环坞会派更多的人来杀你。”
“我打算去卑禾羌海寻找那魔教的踪迹。”马小山答道。
这边花不平与呼如海正战在一起,花不平的长枪如白蛇吐信一般狂点呼如海,呼如海左支右绌,狼狈不堪。
只见那花不平,长枪一挑便刺向呼如海的咽喉,呼如海忙矮身避过,一对铜环砸向花不平的腹部,花不平退出一步,躲过这一击,又是一个戳刺,指向呼如海的胸口,呼如海不敢硬接,忙侧身避过,却不料花不平已是长枪一扫,扫至呼如海的肋下,当下打得呼如海退出五步,扑的倒在地上。
呼如海喘着气,身上已有了多处伤痕,鲜血从伤口汩汩的冒出,带走了他的力气,也带走了他的生机。他的双目已是一片浑浊,脸色苍白得似是要透明一般,一双握着子母环的手已开始微微颤抖,可是他还不能认输,因为在这生死搏杀间,失败就意味着死亡。
呼如海站起了身子,他的脚下已经虚浮,双手已微微发麻,但是他仍旧咬着牙站着,等待着攻击的机会。花不平却已经动了,长枪再次向着呼如海点来,呼如海举环便向长枪套去,微微一带之下,那长枪竟已经扎偏,呼如海的铜环已顺着枪身滑将过来,花不平微微一笑,抬脚便向呼如海的小腹踢去,呼如海惨呼一声倒飞出去,跌在地上,却是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了。
花不平举枪就刺,马小山慌忙道:“枪下留人!”
花不平止住了枪,转眼望向马小山,马小山对花不平说道:“我还有话问他。”
马小山走到呼如海身前,俯身问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吴彦刚的下落了吧。”
“你没有打败我,”呼如海气喘如牛,呼呼的说道,“是他打败我的,我不会告诉你。”
“你若告诉我,便饶得你性命。”马小山说道。
“我打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呼如海应道。
“你这又是何苦,平白的坏了性命。”马小山说道。
“若我这番活得性命,必将回过头来取你的项上人头!”呼如海说着,忽然一个鲤鱼打挺跃将起来,转身便向远处跑去。
却见那花不平冷哼一声,长枪已飞掷而出,正扎在了那呼如海的后心,从前胸穿将出来,呼如海大呼一声,人已倒在地上,眼看是不活了。
马小山叹息的转过身,对花不平说道:“我将要去卑禾羌海一趟,你们若有事情,可以去那里找我。”
花不平说道:“我们帮主也道你与那十二连环坞结怨颇深,最好出去躲上一阵。”
“恩,我知道了,关于十二连环坞的消息,还请你们费心了。”马小山道。
“您的事情就是金钱帮的事情,但请放心,如此花某便告辞了。”花不平说罢便离开了。
马小山与梁绪回到金城,旋即往家中走去,与那狡花和紫裳会和。马小山说出想要去卑禾羌海去一趟的想法,几人竟皆赞同,便相约带马小山伤好后前往。马小山在家中养得几日伤,便收拾了行李,几人一同向卑禾羌海走去。
卑禾羌海又称青海,是黄河长江的发源地,这里湖水似明镜一般,天空似近在咫尺,蓝天上飘着白云,草原上放牧着羊群,马小山一行人行至此处,便被这美景所吸引,当下寻了一处牧民的帐篷,想要借住下来。
“您好,我四人游玩至此,想要借住几日,不知你们有没有多余的帐篷?”梁绪掀开帐篷的帘子进门说道,帐篷里有一名男子,一名女子,还有两个孩子,都穿着羌族的服饰。
“帐篷,有,容我找出来。”那羌族男子用不太熟悉的汉话对梁绪讲着,同时对着那女人说了几句羌语,那女人便在帐篷中一处箱子里翻找开来,过了半晌,翻出了一顶帐篷。
梁绪等人扎起帐篷,便在卑禾羌海边上住了下来,此时正值六月,日头已隐隐的有了暑气,马小山等人皆去湖边玩水,湖水清澈凉爽,几人好不开心。
几人玩耍正欢,忽见远远的走来一人,这人穿着一身灰布衣服,手中提着一把钢刀,脸上虬髯横生,浓眉大眼,一副英气逼人的景象。这人走到梁绪等人身边,见梁绪佩剑,便忙拱手道:“几位请问,我路过此地去办事,见天色已晚,想要在此地借宿一宿,却不知有没有多余的帐篷?”
“我们不是这帐篷的主人,你要去那边主人家问过才好。”狡花答道。
“如此便谢过了。”那人又行了一礼,然后转身向主人家的帐篷走去,入得帐篷一会又退将出来,与狡花道,“主人家说就多余了一顶帐篷,租借给了你们,小可可否借住一晚?”
“如此你便住吧,我没有意见。”狡花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