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马小山握住了余昭元的剑指,竟化解了余昭元的藏剑指,余昭元只感到体内的真气源源不断的向外泄去,心中大惊,却挣脱不得。余昭元心中发狠,挥剑便斩向马小山的胳膊,马小山心头发狠,竟是不避让,右手死死的扣住剑指不放,右臂便中了一剑,那伤痕深可见骨。
余昭元见马小山不松手,当下长剑一挑,向马小山的肚腹刺去,马小山心急,知这一剑不可硬抗,当下掉转身形向余昭元身侧而去,只听“咔吧”一声,竟生生扭断了余昭元的剑指,余昭元苦不堪言,大声痛呼了起来。
这一下,马小山终于松开了手,豹足一点,向后退去,又是退出了丈许。余昭元握着断了的手指,十指连心,疼得他头上出现了密密的汗珠,口中痛呼不已。马小山怎肯错过这个机会,豹足一点,又冲向余昭元,抬手一拳便捣向余昭元的面门,余昭元不敢硬接,当下一矮身形,躲过了这一拳,心中发狠,一剑又刺向马小山的肚腹。马小山忙是闪避,左手一搭,竟又握住了余昭元持剑的右手。
这一握,那真气又源源不断的涌向马小山的劳宫穴,余昭元大急,此刻左手剑指已断,右手又被制住,忙抬腿踢向马小山的肚腹。马小山也是发了狠,死死的攥住那手不放,手中只感到真气汩汩的涌进来,当下也不躲闪,受了一脚,肚腹间疼痛得几欲呕吐。
余昭元其肯罢休,一脚接一脚向马小山踢来,怎奈真气被抽走,这脚上的力道越来越弱,马小山咬牙强忍着痛苦,左手依然死死的攥住余昭元的右手,抽取着余昭元的真气,过得片刻,那余昭元的真气被抽尽,终于全身乏力瘫坐在地上。
马小山这才松开手,豹足一点向后退去,只见余昭元坐在地上,一时竟爬不起来,当下心中大喜,忍受着肚腹与手臂的疼痛,向紫裳逃跑的方向追去。
马小山追上紫裳,二人忙向城外山中奔去,寻得一处山洞,马小山二人急忙躲进了洞里,二人怕余昭元追来,草草的掩埋了痕迹,马小山这才坐将下来,运起气来。
马小山内视自身,只觉得膻中穴疼痛不堪,胸口疼痛犹胜手腕与肚腹,却看那丹田气海中,金色与蓝色气旋之间,多了一股青色的气劲,马小山忙运起功来,着那金色与蓝色气劲滋养膻中穴,那青色气劲没有了气旋的束缚,很快的逸散至肌肉骨骼,然后从皮肤毛孔中散去。
马小山运功,紫裳便在身边陪伴,过得一炷香的时间,马小山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到紫裳正急切的望着他。
“你……杀了他?”紫裳问道。
“没有,我该杀的不是他。”马小山说道,“我该杀的当是那投掷暗器的人。”
“你可能猜到是谁投掷的暗器?”紫裳问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个人想让我四面树敌。”马小山答道。
紫裳不再说话,她相信马小山的判断,就像她相信马小山所说的其他事情一样,她的心中泛起了阵阵的暖意,她只觉得马小山永远都不会骗她,她暗暗的下定决心,无论马小山说什么做什么她都要陪着他。
马小山身上带伤,不便寻仇,二人便又返回了金城家中,欲待马小山调养之后再行向北出关,寻找马如令的线索。
却说梁绪与狡花自京城办完事情,在一面馆吃起炸酱面来。
炸酱面是北京富有特色的名吃,将黄酱与肉沫炸成炸酱,配以黄瓜丝、豆芽、香椿、青黄豆作为面码,拌上面条而食,入口顺滑,甚是好吃。
“你可查证了那王爷的事情?”狡花问道。
“边城却有一位死了的王爷。”梁绪答道。
“那你接下来该如何查证?”
“不知道,我打算跟着马小山。”梁绪道,“他似是与那金钱帮有所牵连,而且他总是能找到事情的根源。”
“他本就是一个刨根问底的人。”狡花笑着说道。
二人吃罢炸酱面便策马向金城跑来,十余日后便赶到了金城,二人匆匆赶往马小山的住所。
马小山正在运功,皮肉之伤需要调养,筋脉之伤已是痊愈,马小山的“阴阳双修之法”似是对筋脉有特殊的调养效果,不几日,膻中穴处已不见疼痛,经脉也更加健硕起来。
马小山当即便将气劲冲向天突穴与承浆穴,十余日来竟突破了天突穴,连那承浆穴也有了松动的迹象,马小山内视自身,只见自己的任脉已是金光一片,那经脉在阴阳二力的滋养下,变得更加的坚韧挺拔,气息吞吐也变得更加的平稳悠长。
梁绪二人到来,紫裳自是欢喜的,她只道马小山的朋友太少显得孤独,虽然马小山不承认梁绪是朋友,但总是一番交情,紫裳觉得梁绪二人到来,便是与马小山闲叙也是好的。
“接下来你有何打算?”梁绪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问马小山道。
“我要北出关外。”马小山答道。
“北出关外?为何要北出关外?”狡花问道。
“我只听一个算命先生说,我若北出关外,必有所斩获。”马小山认真的答道。
“有趣,有趣得紧,”梁绪笑道,“你只听得一个算命先生胡言几句便要北出关外?”
“我在金城已有月余,并未得到马如令的消息,北出关外,许是有所斩获。”
“那我便与你一同去关外看看。”梁绪笑得更欢了。
当下四人打点行礼,向关外走去。
向北而行便是一片戈壁,此时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