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离开那里!他们已经在您的两翼了!”正在撤退的其他豹式坦克的车长看到了停留在原地开火的魏特曼的座车,大声的在无线电里提醒道。
他们的坦克正在后撤,可是魏特曼的坦克停在了原地。虽然停在原地的命中精度会大幅度的提升,可敌人也会很快冲上来,从四面八方开始致命的攻击。
坦克的正面装甲最厚,两侧的就要差很多,这也是为什么坦克强调正面对敌的原因。
可是此时此刻,魏特曼的那辆豹式坦克不仅仅停了下来,而且炮塔正在一点点的向左旋转,正在把自己的炮塔侧面暴露在苏联坦克的炮口之下。
“轰!”眼看着魏特曼的座车又开了一炮,命中了一辆试图从侧面接近德国坦克部队的苏联t-34坦克。
不过在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一辆苏联的t-34坦克停下了前进的脚步,然后把自己黑洞洞的炮管,对准了魏特曼的坦克。
“准备开火!摧毁那辆德国佬的坦克!快!”t-34坦克的车体内部,苏联的车长咬牙切齿的命令道。
与德国坦克部队交战,大多数时候都是不公平的较量。一方面苏联的坦克要拼命的接近德军,却要在这个过程中被不停的击毁;另一方面就是德国的其他部队会加入到战斗中,压制苏军的坦克部队。
好不容易有了一场公平较量的机会,或者说至少看上去很公平的机会,苏联的坦克指挥官们当然倍加珍惜。
要知道,如果是晴天的时候发起这样的攻击,那么先是德国空军会前来轰炸,接着搞不好就是火箭弹之类的铺天盖地的炮火覆盖过来了。
现在,阴雨连绵的天气,德军没有了这些加分项,战场也就显得更有利于苏联这一方了。
所以苏联的坦克车长,好不容易抓住了一个开火的机会,才会这样的激动万分。
“穿甲弹!装填完毕!”兼职装填手的苏联车长把一枚穿甲弹装填到了炮膛之内,然后对身边的炮长大声的喊道。
苏联的坦克是四人成员,比德国人少了一个,所以他们的炮塔可以做的更小,只是会影响到坦克的协同作战能力。
所以在二战之中,德国和美国都使用五人的坦克车组,苏联在后来改装t-34成为t-34/85之后,都使用5人坦克车组。
“轰!”炮长一点儿没有犹豫,直接开火对着魏特曼的座车开了一炮,炮弹如同离弦的箭一样,冲向了魏特曼的座车。
然后……这枚炮弹打在了豹式坦克的炮塔上沿上,留下了一个豁口,然后就因为硬度的关系,被弹飞到了天空之中。
“见鬼!太高了!给我装填弹药!我要继续开火!”炮长大声的喊了一句,然后就继续调整起自己的火炮射角来。
很快,第二枚炮弹被装填进了火炮的炮膛之中,苏联的炮长也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火炮角度。
他瞄准了魏特曼的座车,然后又打出了另一发炮弹来。这枚炮弹瞄准的地方比刚才下调了一些,所以命中几乎不成问题。
在另一边,魏特曼的坦克内,刚刚的那枚炮弹,几乎是从魏特曼的脸前飞过的。
魏特曼探出半个身子在指挥战斗,那枚打在坦克炮塔上沿拐角的炮弹,弹飞的角度正好在他眼前。
等他看清自己眼前炮塔焊接角上的那个炮弹打出来的焦黑的豁口的时候,那枚炮弹已经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我们被击中了!”车体内,炮长韦格纳大声的叫喊道。杜克还有霍曼都很惊慌,他们已经是第二次被敌人命中了。
“继续开火!还记得我们的歌里唱的么?”魏特曼大声的叫喊着,仿佛要发泄自己内心的恐惧一般:“即便我们战死!至少也有一具钢铁的棺材!”
“轰!”随着他的喊声,一枚88毫米口径的炮弹应声而出,飞向了远方的目标。
一辆正在停下来开火的kv-1坦克,被炮弹击中,在雨中绽放出了耀眼的火光,变成了一团燃烧的火焰。
正在装填炮弹的霍曼,坐在驾驶舱内的杜克,还有机电员埃霍夫,以及刚刚开火射击的卡尔?韦格纳,都已经忘记了恐惧。
因为那首歌里面唱的东西,似乎就是他们一直信仰的东西。坦克就是他们的家,坦克就是他们的棺椁。
他们宁愿与自己的坦克一起焚烧,灵魂一起飞到天堂,也不愿意庸碌的过完一生,然后躺在床上等死。
拥有一副钢铁的棺材……为元首战斗到最后一刻……似乎都是很好的选择。至少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肾上腺素翻涌而出,左右了他们的思维。懦夫是可耻的,他们要用胜利来为自己增添荣耀,即便是死亡,也要轰轰烈烈。
“轰!”对面的t-34坦克终于开出了第二炮来,已经调整了瞄准标尺的苏联炮长,打出了志在必得的一枚炮弹。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那枚穿甲弹飞快的向前,炽热的气流包裹着它,吹散了周围的雨滴,扭曲了周围的空气。
“呯!”发出了巨大的响声,这枚炮弹确实击中了停在那里不断开火的魏特曼的座车。
巨大的力量一下子击穿了拦路的钢板,如同切开豆腐一样简单明了。
只不过这枚炮弹不是击穿了坦克的正面装甲,而是击穿了坦克一侧的挡泥板,紧跟着敲打在履带上。
在击碎了履带之后,这枚炮弹依旧向前,直接打碎了魏特曼座车的导向轮,然后略微偏离了飞行轨迹,撞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