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于言接了个电话,然后便借口说公司有事,向二老道了别便匆匆走了。临走前还十分疏离客套的说了一些“祝你早日康复”之类的话。
于言一走,秦牧秋的心也跟着飞走了一半。秦母喂他吃了半碗粥,然后告诉他秦父的工作比较着急,国外那边已经催了好多次,既然现在秦牧秋已经没事了,秦父打算先回国。
他们一家向来聚少离多,要真是每天见面多少还是不太习惯的。老两口向来少操心,秦牧秋这一出事,也算是把他们这些年逃过的操心事全拢活到一块儿了。
秦牧秋多少有些内疚,知道父母其实都不太习惯国内的生活方式,毕竟已经在国外待的太久,连相熟的朋友都没几个,同时他也心疼父母这段时间的担惊受怕,于是拿过母亲的手写道:“一起回吧,我有大喧照顾。”
“我还是在留下来陪你一段时间,等你再恢复恢复。”秦母道。
秦牧秋又写道:“你照顾好爸爸,我已经没事了。”
大喧在一旁开口道:“伯父伯母你们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秋哥的,你们要实在不放心,我可以去找个阿姨来家里照顾饮食起居,保证把秋哥的身体养好。”
秦父也不是优柔寡断的性子,对自己儿子没那么多婆婆妈妈的顾虑和心疼,于是开口对秦母道:“你和我一起走吧,他也是二十多岁的男人了,老是让父母围在身边,太让人笑话。”
于是,老两口回国的事就这么做了决定。
看着秦牧秋吃完了粥,他们又坐了一会儿便走了,压根儿没提要留下来帮秦牧秋做恢复活动的事情。二老走了几分钟之后,于言又回来了。
大喧送二老出去还没回来,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秦牧秋见他面色如常,心里越发不是滋味。虽然已经从大喧口中得知,自己昏迷的这些日子,于言都是这么避开自己的父母来日夜陪着他,可亲眼所见,还是有些难受。
即便于言不觉得委屈,他也会替对方委屈。
于言看他的面色就猜到了他的心思,于是笑了笑开口道:“还好你爸妈都比较理智,不会一整天都耗在这儿陪着你,要是那样的话,我想见你估计就得化装成查房的医生了。”
秦牧秋勉强笑了笑,向着他伸出一只手,于言把手掌递给对方,便见秦牧秋在他手心写了三个字:“我爱你。”
于言看着自己的掌心愣了一下,那颗心在对方看不见的胸膛里兀自翻江倒海,面上却平静如常。片刻后他抬头迎上秦牧秋期待的眼神,开口道:“想听我说吗?得等你亲口对我说出来的那天,写的不算。”
秦牧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而后有些泄气的垂下了目光。
于言见他这幅样子,瞬间起了逗弄之心,俯身在他耳边道:“趁大喧没回来,我们是不是该赶紧活动活动?”
秦牧秋闻言脸刷的一下红了,他几乎脑子没拐弯就直接想到了之前因为顾忌大喧而没能做完的事情。于言见他如此,脸上的笑意更浓,又补充道:“我是说陪你下床活动活动,不是在床上活动活动,你脸红什么?”
秦牧秋口不能言,只能怒目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