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纯祯擦了擦嘴边溢出的牛奶,两颊泛红,不知道是被呛着的,还是害羞的。她有些莫名其妙地望向瞿继宽,一个月没见,他怎么觉得他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貌似特别地……主动?
张纯祯刚来的时候因为做错事有些紧张,没怎么注意,现在仔细一回想他从刚才开始的举动,戳她的脑袋,给她盖毛毯,刚刚又说了那么直接的话,是在暗示什么的意思吗?
张纯祯双手端着牛奶,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一个月前的舞会上,她都把话说得那么直接了,他却躲开了,现在又对她这么好,到底什么意思嘛!
说完那句让张纯祯混淆的话后,瞿继宽也觉得身体有些发热,被张纯祯盯得怪不好意思的,走到窗边,把窗户打开了,企图让自己平静一些。
张纯祯甩掉脑袋里的混乱的情绪,心想,你又给我打马虎眼是吧,那我非要逼你说出来。她站起身来,对他说:“既然你说这笔生意的谈成和我没什么关系,那我就先走了啊,什么是你女朋友的话就是鹤田山寿瞎说的,你不要在意。”
说完张纯祯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转身开始折毛毯,她决定试试他。
“等一下。”瞿继宽连忙叫住了她。
张纯祯嘴角微微地弯了一下,心想,果然。
她冷着脸转过头问他:“还有什么事吗?”
瞿继宽面露为难,试探着说:“你能多待一下吗?”
其实他心里很是烦闷,平日里和众多大佬谈论生意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紧张过,她难道没懂他的那句告白吗,他说,鹤田山寿说她是他的女朋友,他很高兴。这难道还不明显吗?
他也和杜孝纶学了不少的花招,这么多年来也和不少女人对过招,不都是情话连篇,张口就来。怎么到了和张纯祯表露心迹的时候,就让他这么焦虑呢。
张纯祯心里窃喜,表面上接着装:
“哦?留我干什么?”
瞿继宽慢慢走近了她,双手握住她的肩,望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
“我想和你说……”
“砰!”地一声,房门被人重力地推开,张纯祯被吓了一跳,瞿继宽的话也被打断,他皱眉地看向来人,发现是神色惊慌的吴恺。
吴恺觉得屋内的气氛有些奇怪,他看了张纯祯一眼,有些为难地对瞿继宽说:“先生,您的叔叔来了……”
瞿继宽闻言蹙眉,很显然他的叔叔是突然造访的,让他也有些措手不及。站在一旁的张纯祯慌神了,她可不想在瞿继宽的家里见到他的长辈,还真的有些说不清他们的关系。
她连忙挣脱了瞿继宽的手,拿起沙发上的小包就往门的方向冲去:
“既然你叔叔来了,那我就先走了。“
站在门口的吴恺拦住了她,摇了摇头说:“现在走来不及了,他已经到门口了。”
“啊?那怎么办?”张纯祯焦急地问瞿继宽,但他的神色似乎并不慌张,很淡然地说:“那你们就见见吧,反正你们迟早要见的。”
张纯祯无语地白了他一眼,谁说了愿意见他的长辈啊,这人怎么这么自恋,这种时候了还有心思和她开玩笑。接着她开始找房间里可以躲避的地方,弯腰往沙发还有茶几下看,可惜都太窄了,躲不了一个人。
瞿继宽在旁边说着风凉话:“卧室那么大的门你没看见吗?直接躲里面去啊。”
张纯祯边翻着窗帘边说:“那地方太敏感了,不行。”瞿继宽的嘴角抽了抽,这女人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有力的脚步声从楼下快速地传了上来,瞿继宽循声望了过去,而张纯祯则越发地着急了,赶紧闪身躲进办公桌放腿的地方,幸亏办公桌够大,她蜷缩着能完全躲住。
躲进来后,她发现桌内有个稍大的缝隙,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的情况。眼看着瞿继宽的叔叔就要走到书房了,张纯祯紧张得屏住了呼吸。
瞿继宽确定张纯祯躲好了后,往门外走,看样子是准备去迎接的样子。就在这时,一个东西猛地砸到他的脸上,他被砸得头一偏,眉头微皱。躲在桌内的张纯祯,看到后吸了口凉气,她都能感觉到他的疼。
紧接着就听到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武汉口音,边说边往屋内走:“外面都传你招蜂引蝶,行为不检点,我以为你就是贪玩心性不成熟,过两年或许会好些,没想到你竟然还把女人带到家里来了!”
瞿继宽的叔叔瞿敬昀走了来,脸色因为大声说话而涨得有些红,脱下厚重的黑色风衣,里面是灰青色的毛衣,看上去十分的精瘦,穿着普通却一丝不苟,并没有换拖鞋,看样子一进屋便冲了上来,。
躲在桌里的张纯祯意识到瞿敬昀刚才那段话里说的女人好像是她,她还心虚地发现,刚才被扔进来的东西竟然是她的一只鞋!圆头平跟的酒红色皮鞋,一看就是女人的鞋子。
现在这误会可大了,她十分地庆幸自己躲了起来,不然被砸的说不定就是她自己了。
瞿继宽无所谓地笑了笑,不做解释,对他说:“叔叔你怎么突然来东洋了?”
“我不能来?我就是要来看看你跑这么远来学的什么经济学是个什么样子,结果却看到你和女人鬼混!”瞿敬昀火冒三丈地说,瞟了眼卧室的门,猛地朝门走去:
“让我来把那个狐狸精给揪出来!”
张纯祯的脸皱成了一团,自己什么时候成狐狸精了?这叔叔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
卧室房门被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