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归想,陆峥不忘诚恳道歉,立刻认错道:“先前是我太冲动,估计我这脑子真的是被欧阳川伤到了,所以,才想了些毫无根据的荒唐事,更对你拔剑相向,我实在是羞愧难当,对不起。”
陆峥心里十分歉疚,就差没有跪地负荆请罪了,方才一系列的脑补与行为,的确是太深井病了一些,可是偏偏,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为何会突然想法偏激,行为更偏激。
“呵呵。”面对陆峥的诚恳道歉,蓝不悔回以两声冷笑,多余的话没有,她心中说不介意是假的。她当陆峥是朋友,是盟友,是可信任的那种,却不想,这陆峥突然脑袋秀逗了,先是误会她喜欢上了作为同性的独孤蚁裳,转而二话不说提剑便向她砍来。
不过,蓝不悔更加好奇的是,为何眼见陆峥的利剑袭来,她偏偏没想着去躲,她甚至特意压制了蠢蠢欲动的墨蟒,不让其暴起反击。难不成,潜意识里,她以为陆峥不会真的对自己下手?还是,自己存心找死?
蓝不悔摸了摸自己些微麻木的左肩,眼神幽暗,很是自嘲。
若是换成其他任何人,蓝不悔早将对方给宰掉了,而宰掉之前,一定要叫对方尝尽生不如死的种种残酷折磨。可是对于陆峥,她却偏偏一直下不去手,饶是这人杀了自己的玩具弟弟蓝幽,饶是这人搞笑地误会自己是情敌,饶是这人莫名其妙对自己拔剑相向。
陆峥这一回的确是疯得离谱,错得离谱,但是,在看到陆峥猛地伸出自己的左臂,义无反顾地为自己挡剑之后,蓝不悔心中再大的怨气和暴虐,顷刻消失,更甚至暗自转化成担忧,担忧陆峥将自己的手臂给砍断。
“我可真是够善良,够好笑,够莫名其妙的。”
蓝不悔心中自嘲,面上却不显,只做一脸嫌弃状。
独孤蚁裳照旧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心疼陆峥的伤罢了。
好死不活,闹了一场乌龙,陆峥十分羞愧,他甚至从独孤蚁裳的眼睛里,看到了一抹无奈的笑意,顿时,陆峥更加抬不起头来了。
见到陆峥这难得面皮薄的模样,蓝不悔“呵呵”冷笑了两声,许是因为这乌龙太令人无语,她倒是难得的没有出言讽刺。
陆峥猜测,蓝不悔应该是暂时找不到词来形容他了。
且不说这场乌龙,就说陆峥自己把自己砍了的事,就足够蓝不悔暗笑好几天了。
陆峥下手凶猛,流火剑又是诞生了剑灵的神兵利器,剑锋利,人疯狂,下手的力道自然是重,这要是砍实在了,陆峥的左臂便就别想再要了。
好在,陆峥的流火剑之中宿居着剑灵受气包,关键时刻,这小子还算机灵,见着陆峥“发病”自残,他一瞬就从剑中空间之中冒了出来,及时以身扑剑,这才防止了陆峥把自己的整条手臂砍断。
因为受气包诞生于流火剑,他倒不会被流火剑的剑刃或剑气伤着。
陆峥夸赞了一会儿受气包,又一次向蓝不悔道了个歉,再对独孤蚁裳讨好地笑了笑,这场乌龙才算结束。
诡异的是,经过这一场乌龙,三人之间的氛围居然和善了不少,陆峥甚至惊悚地见到向来不对盘的独孤蚁裳与蓝不悔两人,居然凑到了一切,两人不时有些交谈,独孤蚁裳更是自自己的空间戒指中摸出了一身黑袍,递给蓝不悔。蓝不悔也不嫌弃袍子的颜色,当即便穿在了自己的身上,而黑袍下,她的那一身标志性的鲜红如血的红袍,左边肩膀处的衣衫早被陆峥砍破了。
接下来,三人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和和气气的上路了。
只是,还没走出十步远,陆峥便突然眼前一花,倒下了。
“陆峥!”
独孤蚁裳与蓝不悔惊呼着,急忙伸手将陆峥拖住。
“他这是怎么了,不会真的是被欧阳川打坏了脑子吧?”望着紧闭双眼,怎么也喊不醒的陆峥,蓝不悔皱眉道。
独孤蚁裳咬唇道:“许是有什么暗伤,我们先找一处安顿下来。”
修者历来比较随性随便,最终两人找了一处干燥的山洞,将陆峥安置好。
都不懂医术的独孤蚁裳与蓝不悔,轮番上阵,什么方法都试过了,却依旧什么也没有探查到。
陆峥就跟睡死了过去一般。
独孤蚁裳试着叫了一声受气包的名字,后者倒是乖巧懂事,一下子便从剑中空间冒了出来。
但是经过一番询问,受气包什么也不知道。
没有谁知道,陆峥为何突然会倒地不起。
表面上看来,陆峥不过是在先前与欧阳川的恶斗中,受了一点皮外伤,至于有没有什么暗伤与隐患之类,不是医者的独孤蚁裳与蓝不悔两人根本不知道。
两人蹙眉对视,旋即一惊,她们二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浓浓的担忧。
独孤蚁裳担忧陆峥是正常的,蓝不悔只是惊讶于对方难得喜形于色一回。蓝不悔担忧陆峥,却有点反常了,正常人哪里会担忧一个不久前还莫名其妙对自己拔剑相向的人?
“陆峥这样绝对是不正常的,我看咱们去原计划的目的地之前,还是先找的医修,好好为他看一看。”蓝不悔似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对陆峥这份不正常的担忧,犹自建议道。
独孤蚁裳毫不犹豫地点头,蹙眉道:“实在不行,便先回峥嵘峰。”
在峥嵘峰,有陆峥的师父,那位神秘的杀神云中怪坐镇。
如陆峥一般,独孤蚁裳也认为,云中怪几乎无所不能,而面对陆峥这突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