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压兵变方法有很多种,然而最简单粗暴的方法莫过于搜捕和杀光,从ròu_tǐ上消灭敌人!
如今岛津家在佐土原城的兵力已经远远超过了伊东旧臣的军势,虽然他们不停的从前线撤回佐土原城,可是对于岛津家而言有着足够的能力提前绞杀这群国人的叛乱。
更何况现在岛津家的主力军势也已经随着岛津义久抵达了纸屋城,的确就像岛津忠平在评定室中所言,镇压叛变如今是势在必行!
然而,这种镇压叛变的方法说实话和军势在地方领地上乱捕又会有何不同呢?
军势的出动必将会带来混乱,
且不说抽去常备后町里会遭受贼人的侵犯的事情。
如今的年月,其他国的岛津家支配下的豪族把自己的军势带到城下来掳掠发一笔横财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墨依虽然下腹隐隐作痛,然而在看到了黑夜中城中火龙骤现时候也是很快明白了发生了不寻常的事情。
黑夜中出现了火龙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调动军势。
而在如此深夜调集军势不可能是去增援高城或者突袭是大友家军势,
如今的局势也只有伊东家旧臣发动叛乱或者是岛津家镇压叛乱才会出现的这样的事情。
“城上出现了军势了。”墨依拉着跟着自己一脸装忠臣的妹夫真是打算用手中把玩的折扇狠狠的扇他一巴掌,
然而这位武士只是抬头瞅了天守一眼,用手拍了拍嘴巴,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那是兵库头忠平公的军势,只有他的军势才有资格驻扎在城内。”
他的确是挺知晓如今的军情,就连今晚才赶到佐土原城的岛津忠平的事情都知晓的一清二楚,然而这个家伙到底是以为是自己人动员军势所以并不是很在意这种事情?
墨依也是被这个家伙的迟钝给气急了,抬起脚使劲的踩到伊集院岁常的脚背上,还没用力去碾一碾,就因为自己用力过度,自己的脚心跟着抽筋了。
一个不稳妥摔在地上的她抬着头看着仍然一脸假装忠诚,实则悠闲至极的伊集院岁常,想想自己再动手教训这个妹夫也是有辱斯文。
“如今的军势调动肯定是去镇压兵变,城下町中如果有逆匪的存在话,其他町人又该如何保存自己的性命?”
其他町人当然包括再此居住的墨依和伊集院岁常所带上了五个农兵。
墨依这次的明问,这位早就不知道在多少地方干过乱捕事情的妹夫才回过神来,脸色才有些凝重。
“我们马上从町里离开,退到伊集院家的主阵去!”
伊集院岁常的想法十分简单,墨依反手拉住了这位准备跑路的妹夫,指着山坡上其他地方火光却也有着好几分不安:“如果我们在野外遇上大批军势怎么办,如果是叛乱的军势又该怎么逃得性命?”
这话是如此说了,实则墨依自己心里也是没底,毕竟此时该如何决断的确是个大问题。
是走还是留,她毕竟还是很犹豫如今这处境。
成为了女人了就会变得如此优柔寡断么?
伊集院岁常让服侍墨依的老妇将墨依扶进了屋子,自己满身披挂的整理着丸木弓和打刀从屋子里出来。
干坐在这里等候肯定不是办法,既然墨依不打算撤回伊集院家的主阵的话,那就该伊集院岁常考虑如何守住这间小木屋。
城上的火龙很快兵分两路,一路直接朝着町中赶来,另一路汇集了岛津以久驻扎在城下的军势很快的扑往从高城退回佐土原城的伊东家旧臣的军势。
夜晚的乱战酿成了营帐上的野火,隐约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和喊杀声,更多的火龙在其他军势驻扎的营地中燃起,却都是扑向日向伊东旧臣的军阵。
伊集院岁常在外屋也扒拉了半天,实在是想找到一个有着丸之十字的阵帐做旗帜,来说明屋主的身份。
然而搜捕的军势靠近了町中,可是没一丝对自己人客气的意思。
如今识字的町人可真没多少,除了粮所和奉行所会挂出门牌外,其他的家居那是门外根本没有任何的指示。
倒是这些家伙沿着狭窄的町道,逮着还算可以的屋子就一脚踹开,把人都拖了出去,一一检验。
若有反抗,那就是当做乱匪给直接砍了,如果不反抗的话,也要被这些丘八老爷侮辱个半天。
嘈杂声和惨叫声都是不绝于耳,如今看着伊集院岁常像是无头苍蝇一样找着岛津家的旗指物证明着屋子的主人的身份,墨依还是灵机一动,把自己的阵羽织给翻出来,用竹篙撑着像晒衣服一般探出了屋子。
伊集院岁常全副武装的背着伊集院家的家纹靠旗领着五位农兵一字排开的守在木屋的外头,然而搜捕过来的兵卒大多是来自饭野城和丰州岛津一脉。
伊集院家的家纹那是果断的不认识,可是阵羽织上的丸之十字的震慑,使得他们面面相觑的的确是不知道该不该动手
“屋内是日置岛津家的贵人!”伊集院岁常大声喝道,想让这些军士都退去。
他当然知道墨依虽然是侧室,入来院家和伊集院家是姻亲,然而墨依也仍然算是他的主家。
如果墨依在此被侮辱的话,他要不出奔岛津家,就要不就自裁,对于武士而言,的确也没有第二条路可言。
守护即是他的职责,也是他作为武士的荣耀。
墨依手上把玩这把肋差,当然是把伊集院岁常那句如果挡不住自己就自裁的话,当做了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