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乎我,但是明面上的妻子被人捆住施虐,你猜他看到了,会怎么做?”

她警告地瞥了他一眼,立时让何城从上到下身体发麻。想到薄言的手段,他岂能有好下场?一股森冷之意,立时就沿着后脊梁骨蹿了上来。

何城的面色阴沉不定,瞬息变了好几次,就连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最终突然急刹车般停住。他深呼吸一口气,凶神恶煞地看了她一眼,阴测测地说道:“好,我给你松开,但是刚才的事你自己跟薄言解释清楚,就说你在开玩笑。”

他忽而低声,附在她的耳边语义不明地威胁道:“别忘了,你的把柄还在我手上。不想身败名裂、被薄家赶出门的话,那就按照我的意思照办。钱打到账户上,我会再联系你的。”

何悦沉眸回望着他,不动声色。

然而,何城却以为自己吓住了她,冷哼了一声之后便解开了她身上的铁链。旁边被捆住的小孩子,倒是理也不理。

他正转身向外走去,却不曾注意何悦正轻轻地活动着酸疼的手腕,目光冷然地看着他的背影。

突然——

刚才缚住她的那根铁链,如同毒蛇一般猛然出击,银光倏闪,划过半空,而后重重地打在了何城的身上。

“砰!”一声沉闷凝重的声音响起,听着像是直接连人的骨头都打断了。

转眼间,何城尖嚎一声,颓然倒地。

何悦唇角泛出冷笑,扬声道:“小禾,拿本王的屠龙刀来!”

被结结实实捆住的小禾一脸呆懵,“……国师大人,我去哪找屠龙刀?”

而且,“本王”?小禾倒抽一口冷气,我就知道你有篡位的野心!

听到此话,何悦微眯了下眸子,缓缓地吐出了一口郁气。

她低首盯着地上痛苦哀嚎的何城,低声念道:“那就怨不得我替天行道了。”

——

等薄言派人找到这间废弃的仓库之时,房门大敞,地上洒落着斑斑的血迹,里面那间更是匍匐着一个瘫倒的人影。

薄言眼神一沉,吩咐道:“把人扶起来。”

却见,是一个昏迷的男人。

“人呢?”他拧着眉,淡淡地问道。

身边的人早已将仓库里里外外都搜了一遍,回到他身边答道:“夫人不在这里。看脚印,应该是自己离开的。”

薄言越发拧眉,目光落在何城的脸上,语气暗哑道:“查查他和何悦是什么关系。”

“是。”

“总裁,屋里的痕迹除了夫人,还有一个小孩。”又有人禀报上前道,语气有些踌躇,“可能是小少爷,我们找到了他的胸牌。”

突然,薄言凌冽的眸子直射了过来。“哦?”

他的唇角轻轻抿着,眸若寒星让人不敢直视。“找,今晚十二点之前我要见到他们两。”

——

“哇,大人,这是什么,看起来好好吃啊!”小禾扑到了玻璃柜前,闻着奶油爆米花的香气心满意足地嗅了一大口。黄灿灿的颜色,香喷喷的气味,更是让他挪不开眼神。

“哟,他们在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就当街搂抱在一起,好辣眼睛!”小禾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又悄悄地忍不住露出了一点缝隙,好奇地向那处偷看。

最后,等他跑到一处户外的大屏幕前之时,才是彻底地呆住了。

“咦,怎么上面那个人跟你长得一样?”

他呆萌地回首看看何悦,又再回头看看那上面一身古装白衣飘飘的人,惊吓地退后了两步,“你、你,不是冒充的吧?!”

“你不是冒牌货吧?”

萌娃小禾仰着脸,呆呆地盯着何悦,一脸狐疑忐忑,不敢放过她脸上的蛛丝马迹。

何悦望着户外的大屏幕上那个古装翩翩的女子,淡声回答道:“舜和十九年,你偷喝灵酒,昏睡了三天三夜;二十一年,你弄坏了一件上品法器,吓得跑到山里躲了两个月;二十五年,你——”

小禾惊吓地急忙叫停,“停停!”

“大人,”他满脸羞愧,呜咽一声扑了过去,紧紧地揪住何悦的裙角,“我错了,您别说了,那些老底就别揭了。”

小禾扑闪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乖顺地垂落下来,小声道,“更何况,大人您比这个妖精长得漂亮许多呢。”

一听此话,何悦不禁眼眸带笑,回望了他一眼,“你这拍马屁的功夫倒是见长。”

小禾颇以为荣,笑嘻嘻地咧开了嘴角,整张脸说不出的喜气洋洋。

然而,两人在路边站了没一会儿,就忽然发现自己的身边被渐渐围住了一圈人。

“呀,这是何悦吧?就是那个最近票房扑得特惨的那个女明星啊!”

“我看着像,你瞧大屏幕上正在播放她的新闻呢,长得一模一样!”

“嗤,人看着挺漂亮,可惜是个花瓶,一丁点的演技都没有,可惜啦!”

围观的人群议论纷纷,将两人围得水泄不通不说,不少人还掏出了手机拍照,一时间噼里啪啦的闪光灯齐齐亮了起来。

被刺眼闪亮的白光一照,小禾瞬间石化在原地,僵硬地连一根头发丝都不敢动。

他带着哭音慌张道:“大、大人,他们是不是在用照妖镜,想收了我?”

何悦一掌拍向他的脑袋,轻喝道:“说什么傻话,站我身后去。”

小禾顿时脚不僵了,迈着小短腿地躲了过去,揪住何悦的裙摆,然后一双圆圆的大眼睛悄悄探了出来。

围观的人群傻了,这个团子好萌!

何悦清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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