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臻垂眸轻笑:“不,是你买东西送我。”
顾槿眨了眨眼睛:……
她是不是听错了?还是又有什么东西乱入了?
言臻被顾槿傻了一样的表情逗笑,忍不住湊身吻了一下顾槿的脸颊:“你都说了,我送你的锦帕是定情信物,你难道不应该礼向往来?”
顾槿:……
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调戏言臻,然后对方总能不动声色调戏回来?
顾槿眯眼,笑了笑:“那你倒是告诉我你喜欢什么呀?”
言臻勾着嘴角,看着顾槿慢条斯理的翻着宣传册,淡淡吐出两个字:“你猜?”
顾槿手微微一缩,突然好想将手上的宣传册扔到言臻的脸上。
言臻被顾槿这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逗的心情大好。
尹雨惜看着顾槿笑得自然的样子,再看着身边目光一直停留在顾槿身上的纪恕,扣在手拿包上的指尖微微发白。
从上一次离开后,她就能感觉纪恕的心已经不在她这儿了。
女人都是敏感的,特别是在对对方爱不爱你的问题上,尤为严重。
以前,她看着顾槿为纪恕东奔西跑,被纪恕拒绝的毫不留情面,看着纪恕对自己体贴入微,看着他满足自己的一切愿望。
看着顾槿如何失魂落魄,如何疲惫不堪,她一直觉得这样的状态会一直延续下去的。
可是不是这样的,她越发的高高在上,从束缚住自己的感情挣脱出来,她不再看着纪恕,对她也只是嘲笑。
她嫉妒顾槿吗?
嫉妒的,拥有着过人的美貌,过人的家世,还有一个帅气的未婚夫,如何不嫉妒?
所以爱上纪恕后,她就想无论如何也要将他从她哪里抢走。
她想看她难受的样子,看着她从高处坠落泥尘。
可是,她变了,她的眼里对纪恕除了冷静淡漠,再也没有那么深沉的爱意了。
反而纪恕,他对她的关注多了起来,他不由自主的注意她的动向。
“阿恕……”尹雨惜看着纪恕,笑得勉强:“你在看什么?”
就让她自欺欺人,欺骗自己旁边的人还是爱她的。
“……”纪恕冷峻的脸面无表情,狭长的眼睛看着言臻附身亲吻顾槿,微微瞪大:“白裳……”
尹雨惜心里咯噔一声,转眸看着顾槿,看着言臻从顾槿脸上离开,看着两人亲昵不似作秀。
所以,无论她怎么做,她的身边还是会一如既往出现更好的人。
可凭什么,凭什么老天爷这么偏心,将好的一切都给她。
尹雨惜一颗心堵的难受,看着顾槿的目光如毒蛇一般森冷。
纪恕紧抿着唇,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
在他心里,顾槿永远是喜欢自己的,所以他早就给顾槿打上了一个自己的标签。
而且,她以前明明说过的,这辈子只会喜欢他一个人的。
为什么变得这么快?
这个世界上,总有些人出了问题从不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白裳什么都依着纪恕,他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她比记住自己的爱好还要清楚。
知道他不喜欢吃辣,知道他不爱吃肉,知道他很喜欢喝红酒,知道他喜欢看有趣文集。
她永远都在他第一眼能看到的位置,可白裳忘了,越是第一眼能见,越可能陌生。他触手可及,唾手可得,却不愿意要。
纪恕也忘了,身边的人不可能一直都在,总有一天,白裳也会累,也会失望,也会离开。
有的时候越是触手可及的东西,却容易被忽视。
纪恕习惯了白裳对他的好,觉得她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但他却忘了,这样一个用生命去爱他的人,会有多累,一次又一次没有得到回应的悲伤,足以把这个女孩柔弱的肩膀压垮。
纪恕从来没有想过,他的心里已经根植了一个想法,那就是白裳不会不爱他。
顾槿要做的,就是推翻纪恕一直以来的认定。
她要让他知道,白裳也是可以随时说走就走的人,她在的时候你不爱她,那么不在了,你的爱她也不会要了。
激烈的掌声响起,顾槿看着一个身穿红色旗袍的女子上了高台,环视了一圈,直接进入主题。
第一件拍卖的物品是一个著名的画家捐赠的一幅画,在市面上极有收藏价值,被一位极爱收藏书画的董事长拍走。
第二件是一个收集古玩的艺术家捐赠的一个不知何年代的鼻烟壶,最终也被不知名的买家拍走。
接连四五件物品被拍走,言臻看着还是没举牌的顾槿,目光停留在宣传册的一根古簪上。
古簪通透亮白,单从外表来看玉色都是绝顶的,而且在古簪末端竟然带着红色,红白相间,极其漂亮。
这个古簪是一套,还有一块淡绿色的玉佩,极其不规则,瞧着像是一件残品,所以这块玉佩作为赠物一起被拍卖。
“你想要这个?”言臻看着顾槿拇指摩擦古簪的图片,抬眸问道。
“你猜?”顾槿心思不在高台上,她的目标一旦确定就不会变。
与其浪费时间,还不如看看美色。
言臻早就知道顾槿会反击回来,可没想过对方意图明显被猜中,可顾槿还是一幅就算你知道我还是要你猜的表情反击回来。
一时有些无语,就像在医院,顾槿总有办法让他说不出一句话。
顾槿也只是逗逗言臻,报刚才的仇而已,目标停留在宣传册的古簪上。
手指轻抚残缺的玉佩,这块玉佩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