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你不用怕的吧,大哥一点都不吓人。怎么样做个随军大夫得了,不用打仗,还可以得军饷。最终要的是有吃有住,不用路边饿肚子了。”郑恩一面走,一面嬉笑的说着。
苏锦溪正揣摩着那女子,猛地被他的话“惊醒”。
“嗯...好。”不知他说了什么,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郑恩自认为她同意了,立刻欢喜起来。
“那太好了,以后我们就是同吃同住的兄弟,有了事我都罩着你!”
说着,可能高兴的太得意了,将手一伸,一把揽住她的肩膀。
苏锦溪心里咯噔一下,赶忙推开了他。碍于自己现在是以男子示人,只是匆匆闪到一旁。
“呵呵。”郑恩突然想起之前那个小士兵说过的话,挠着头,尴尬的笑了笑。
苏锦溪明知他所想的,但也没有解释。
军医的事,就算含含糊糊的应了下来。
苏锦溪之前好在同张伯学过一些浅显的医术,应付战场上的伤还算可以。就如此留在了“大周”。后期郑恩忙着同柴荣带兵征城,倒也没时间“纠缠”她。
再说李轻尘和查羽生“失踪”的这两人。
那日战中,大军暂时驻扎在边郊。当地地方官亲自送来请帖,非要宴请他二位不可,当时他们都不知军中混入奸细,只是查羽生莫名的感觉不妥。便直接拒绝。
李轻尘因苏锦溪的事,处处对查羽生“赌气”,见他“不敢”应下,立刻应了下来。
当然这只是表面的,事实上,大军早在那两次小战役中就出了状况,他去赴宴,为的就是钓出“元凶”。
查羽生没有拦阻他,那日却与他同去了赴宴地。
实际如他感觉的一样,设宴的人早已倒戈,他和李轻尘一入场就进了他们的圈套。
而且对方似乎十分的了解他们,虽然他们早就做了防备,但步步紧扣,根本不给他们喘歇的机会,尤其是李轻尘,明明同查羽生喝的是一样的东西,却被引的中毒。
就外间一同来的绝命听到里面动静,没有丝毫反应的情形,应该也已经入套了。
好在他随身带着蓝山大师的暗器,暗地里,将其中机关一蹦开,瞬时飞针如雨,暂时解了他们眼实的危。
逃亡途中,原本早可以甩下他的查羽生,这时却始终吃力扶着他前行。
“你丢下我,赶快回军营,否则他们追过来,咱俩都给丧命!”不时观察着后面情形的李轻尘,终是受不住的,用劲儿气力朝他大喊。
“我是不会放弃你的,除非我死了。”查羽生的最后一句压的很低,李轻尘根本不可能听到。
但见他仍不肯独走,李轻尘又紧接着吼了一声。
“放开我,我让你放开我。”不过这一句显然没有前一句有气力。
一口没憋住,暗红色的血喷到查羽生的身上。
查羽生没有停步,脚下本已经快迈不开的步伐,又加紧快了些。
李轻尘这一口,已经是他们逃出来后,吐的第三口血了。彻彻底伤了元气,再没了气力“呵责”。大力的喘了几口,语气变的柔顺。
“你为什么一定要救我,我死了,你和苏锦溪不是才有希望吗?”
查羽生停滞了下身子,随即继续前行。
“因为我傻啊。”叹了口气,嘴角露出苦笑。“我已经没了走进她的心的机会,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让她再伤心。而这,就是保护好你。”
这话,让李轻尘第一次认真的去“审视”眼前的男子,这个一向让他觉的很孤傲,很不屑的男子。
虽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他半个侧脸,却让他涌出从未有过的佩服。
“你果然很傻。”嘴角微动,冷不丁吐露出这句话。
查羽生刚要回他,瞅着前方的目光突然锐利,猛地一侧身,挡在了李轻尘的前面。
李轻尘立刻意识到什么,要推开他,一支袖箭已经射过来,从背后穿透他的胸口。
“照顾好她,不要伤......”查羽生未说清最后几句,人就倒在了李轻尘的身上。
李轻尘虽悲愤,但身体虚弱的那里受的了这种“重压”,侧身摔在一棵怀抱粗的树上。
不过这一摔,倒让那个“行凶”的放松了警惕。自负的走到他面前。
“原来是你。”李轻尘轻轻放平查羽生的尸体,对着面前的李灏寒冷笑。
“就是我,包括说了你们弱点,逼着你们不得不如圈套的也是我。”之后,瞟了眼地上的查羽生,目光落到李轻尘嘴角的血迹。
“不过你还真命大,南宫参给的方子,竟没引的你立即死了。我涂毒的袖箭,又让这小子替你受了。”
“帮你的是汉国的人?你居然倒戈的是汉国!”李轻尘似乎没听到他说什么,突见从他划破的袖口,看到里面袖箭桶的纹路。直接问道。
汉国一直与唐国交好,多年来也无战事。他想过大周,蜀国,万万没想到他投靠的是汉国。
李灏寒对此倒是不在乎,干脆将袖子的口子撕的更大了些,朝前几步,蹲下身,将袖箭桶直接晃在他眼前。
“你倒是好眼力,单看这纹路就知道是汉国的东西的,你是第一个。不过,我不是投靠汉国,我是本来就是汉国人。”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会受制一个老管家,想必你府里原来的福伯,也是汉国人吧。地位应该还不算地。你这么全盘托出,就不怕打空了在唐国多年谋划的如意算盘?”
李灏寒原本还露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