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维被自己的身体素质强大所折服。
虽然当时晕了一下,还有一点耳鸣,在救护车上的时候她就醒了,清醒得很,一点毛病都没有,什么耳鸣,全都见鬼去了。
她掀开眼皮子看了一眼边上的医生。
“教授,既然您这会儿会在这里出现,刚刚何必跟我强调说明芬迪教授已经死亡。”
维维的声音干哑,无力吐槽。
虽然带着口罩了,但这一看不就是她的教授么?
“毕竟你的脑容量小到令人发指,我有一点担心。”夏洛克伸手抓住了维维的手,然后往她的手上戳了一针,“还在耳鸣吗?”
“好很多了教授,”维维看着自己的手被夏洛克托在手里,不属于自己的体温让人有点奇怪的错觉,然后是针尖微微的刺痛感和药水注入的凉意,“会有什么影响吗?”
肢体接触。
维维在想自己什么时候对这样的肢体接触如此敏感。
是因为刚刚在他身上的时候心跳太快让她混淆了什么感觉吗?她不知道,可是明明只有这么一点时间,他的手托着她的手,她的心跳几乎要和刚才等同。
“那样的距离来说,除了你自己把自己吓到之外不会有什么不良后果,”夏洛克的眼睛微微一眯,“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蠢的行为了,vicky,我该感谢你让我想起来你本质上还是一条蠢得晕头转向撞上鱼缸壁的金鱼。”
“您是什么时候发现格林放了炸/弹的?”维维感觉自己想坐起来揍自己的教授,正好她现在也缓了过来,“现在我们在去医院吗?您怎么假扮成了医生?”
“实际上我假设你清楚的明白我的医学水平是高于你那个破学校的教授的,”他垂着眼看着躺在床上精神气恢复了大半的他的学生,“至于我怎么在这个救护车上你不用再管。”
“而关于我什么时候发现的……你该推理一下,vicky,不要让我觉得我白收了一个学生。”
“我跟格林说过我会在您的办公室的事情,他平时观察估计也会注意到我课后要去您的办公室,这个时间挑的也差不多,而且还能确认您刚好离开教室回到办公室,刚进去还没来得及注意到炸.弹就引爆,”就像他们往常的相处模式,他提问,她回答,维维已经很习惯了,“这是对爆炸时间的推测,这是最佳时间。”
维维自己说出来的时候自己都蒙了,她没有想到自己这个时候还能保持这样的清醒这样的思考,这对于上辈子那个……平庸无比的叶维维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
她看见教授眼里微微流露的赞许。
“我比较疑惑的点是,”维维顿了顿,“上一次您明确指出了他没有到课堂,他这一次也就不会上课缺勤——虽然他预想中会在下课之后就把您炸死,但是万一您上课点了他的名就太引人注意了。”
“那么他是什么时候放的炸/弹?”
“而且办公室门有上锁,他怎么放进去的?”
“有两种可能,第一个是他不知道上锁的事情,其二就是他知道,并且暗自观察了什么时候没上锁,趁机进入。”
“教授您当时在教室把钥匙给了我,所以第一种可能排除,只能第二种。”
“我注意到一件事情。”
“就是关门的时候,不用钥匙,这个门会自动反锁,”维维笑了笑,“这一点可能除了我之外不会有人去注意。”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机制,不过不知道这一点的汤米·格林可能就以为没有锁,平常没有锁门习惯,”维维看着教授,试图找到认同,“而且,我在想,您是不是早就知道他要投/弹,所以故意给了他机会。”
观察力也不算太差,夏洛克心里莫名生出一种愉悦感,他不知道这是一种老师看见自己学生成才的那种骄傲感(???),他的表情莫名柔和了一些。
“我本来以为你不会注意到门锁的事情,”心情好了,说话却没有太温和,“毕竟你的表现从来都是固执地定在别人的脸和肢体语言上,就像飞蛾永远只会傻不愣登地往灯火上扑——做马赛克·芬迪的时间已经够多了,我该脱离了。”
他看了一眼手表,差不多快要到医院了。
已经是超乎想象的久了。
他还记得当初他为自己的新角色取名字的时候想着,既然要取个不怎么容易被记住的名字,那么就叫马赛克吧,说不好这个名字到同学脑子里就被自动马赛克了。
很少有人注意到夏洛克时常有的玩笑心态,可能是因为他总是一脸冷静,让人看不出他心里还有个小孩。
“待会儿下了救护车你自己走就好了,如果你觉得累的话我可以像是苏格兰场对待别的金鱼一样给你披一条看上去像受惊的婴儿才会披的毛毯,然后等你的葡萄糖注完,”夏洛克终于略显友好地露出了一个笑容,笑起来分外好看,虽然那个笑容并不是给维维而是因为他口袋里的手机提醒他又有新的冒险了,“好了我该……”
救护车还在行驶,不过显然的他打算直接下车。
维维晃了晃神就听见教授准备直接下车,她的视线刚刚被一颗小小的红痣吸引了,真的很小一颗,藏在他后颈靠上的位置,如果不是他刚刚低了头,那个位置总会被头发或者衬衫衣领遮住。
莫名的,迷人。
回过神来维维突然就伸手主动抓住教授的手:“等等教授!”
又是这种软趴趴的感觉,夏洛克内心划过这样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