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有些委屈,男女相处,吃点小醋是情趣,但是赵绚有事没事的就抱着醋缸子狂饮,还经常性的抽风发神经,她也很累啊,就跟她多不检点似得!
赵绚被她噼里啪啦的数落一通,愣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奇怪的是明明被骂了,心底却欢喜的很。
低头在她颈窝里亲了亲,抱着跟她贴贴脸,呢喃道:“嗯,我错了。”
含珠既然敢说出来,就有自信能把人哄好,但没想到他一点都没有生气,反而还跟头温顺的小猫咪似得认错。
一时间,她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赵绚见她板着小脸不说话,饱满□□的小胸脯一起一伏的,亲了亲她的嘴角,重复道:“囡囡,我错了,我以后改好不好。其实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怕我做的不好,让你受委屈,然后你就不要我了。”
含珠斜睨了他一眼,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聂诺道:“你,你怎么能这样想呢,你是王爷啊。”
王爷应该是唯我独尊,威武霸气的呀,怎么能这样儿女情长优柔寡断呢,而且你这样可怜巴巴的,好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儿。
赵绚轻轻的啄着她的小嘴慢慢的亲着,呢喃道:“在你这里,哪有什么王爷,就是一个被你攥在手心里的男人。”
“囡囡,咱们一家三口,好好过,嗯?”
含珠被他亲的迷迷糊糊的,小手紧紧的抓着他宽厚的背脊,闭着眼睛有些出神的想着,这人还真会说情话呢,纵然她郎心似铁,也被撩的蠢蠢欲动的。
突然有些迷惘,再这么下去,她怕她抵挡不住啊。
可是心这个东西,一旦交出去,覆水难收,到时候,她要是再想来去自如,恐怕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身在局外的时候,她能时刻拿捏分寸,冷静以待。一旦身处局中,她不会有丝毫的退路,若是前路坎坷艰难,又该如何自处。
毕竟她不是一个人,有娘亲,还有女儿。
谢樊整个人黑灿灿的,一张嘴就是一口闪亮亮的大白牙,含珠一见他就笑的停不下来,搂着胖闺女往他跟前凑,“花卷快看快看,你舅舅牙可真白,你问问他都怎么保养的,把方子拿出来呗。”
谢樊被她打趣的有些脸红,拍拍手逗小花卷,“来,舅舅抱。”
小花卷含着手指头盯了他半天,突然一扭小身子,小脑袋藏在娘亲的怀里不肯出来了,还扭扭捏捏的哼唧了几声。
含珠错愕,“莫非这是害羞了?”
胖闺女自从生出来就傻乎乎的,没出过屋子,也没见过外人,谁抱都找,这倒是第一次跟人认生。
谢樊从怀里掏出一串粉水晶手串,“这是舅舅给你带的礼物,小花卷快看看喜不喜欢。”
他这次紧赶慢赶的回来,最大的原因就是想回来给孩子过满月的,可到底是没赶上。
带回的礼物自然也不是这一件,满满当当的两箱子,西洋的玩具啊小人啊,衣裳啊首饰啊,应有尽有。
此生注定跟含珠无缘,那就当一个好哥哥,一个好舅舅。想开了之后,反倒觉得这样也好,这世上,只有亲情最可靠,轻易割舍不得。
含珠把水晶接在手里,见那水晶晶莹剔透,一串三十二个被磨得一样大小,难得的是每一颗上面都被雕刻了镂空的花朵,形态各异,浑然天成。
她羡慕嫉妒恨的窝在手心,佯怒道:“樊哥哥你也太偏心,怎么没有我的?”
谢氏见她脸皮厚的跟城墙一样,忍不住笑骂道:“越活越小了,自个儿闺女的醋都吃。”
小花卷虽然小,但也沉的很,赵绚怕她抱久了胳膊酸,把孩子接在怀里,握着她的手道:”宫里皇兄那里有些好东西,是番邦朝廷进贡的,回头都给你拿回来,一整套,粉的红的蓝的都有。“
含珠被他闹了个大红脸,她不过是说着玩玩儿,又不是真的眼馋,他这样一弄,倒显得她眼皮子浅了。
好在都是自家人,不怕丢脸。
遂只白了他一眼,转身兴致勃勃的问谢樊一些海上的新鲜事儿。
应霜桃花两个指挥着众人上菜的时候,谢氏把谢樊拉到一旁,温和的道:“樊儿,你的那些朋友,初次来,总得好好招待才是,可是囡囡实在想见你,这才冷落了人家。这会儿见也见了,笑也笑了,咱们自家人不论这个,时候长着呢,咱们还是得过去陪客人才是。”
主家自己乐呵,把客人抛在一边,哪家也没有这样的道理。
谢樊笑着摇头,扶着谢氏坐下,“您不必担心,他们都是自由惯得,真要是当成客人一样招待反而会浑身不自在。今儿中午先让他们松快松快,解解乏,等晚上设宴,我再让他们来拜见您。”
谢氏的心这才放回肚子里,拍拍他的手,”你心里有计较就行,来,快坐下。一年没回来了,那大海上能有什么可吃的,你看看你瘦的。
还是家里好吧,你看看你娘给你张罗的这一大桌子菜,都是你爱吃的,快坐下,咱们趁热吃。“
荷姨挨着儿子坐下,也顾不上赵绚在,一个劲儿的给他夹菜,看他手指瘦的骨节都凸出来了,心疼的又要掉眼泪。
含珠捧着一小碗没盐的枸杞乌鸡汤,两眼放光的望着谢樊碗碟里油光噌亮的大鸡腿,咽了口口水,心不在焉的道:“樊哥哥还有客人?”
谢樊眼眸闪了闪,温和的嗯了一声,“都是出海的时候认识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