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春有月左右看了看,声音压得更低了,对春来说道:“绑匪身边的,那个叫白恒的,是方有貌队伍里开飞机的,您看他昨天晚上,往绑匪这儿拖了多少物资,那都是从八方村运来的!”
“白恒招你惹你了?”春来眼睛一鼓,对春有月斥责道:“你没事儿,眼睛就瞪着白恒干啥?他就是在方有貌队伍里开飞机的又怎么样?就是从八方村往苏...绑匪这儿拉物资又怎么样,现在我一家大小,全都在这些绑匪的手里,我能咋地?!”
“哎~~大哥,您没明白我的意思。”春有月看出春来似乎生气了,他便是急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如果这群绑匪,其中那个带着孩子的女人,如果...她就是八方村的村长苏酥,那我们完全有可能,借着苏酥的手,办成我们以前,所有办不成的事情。”
春有月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春来,看着春来并未阻止他发言,于是春有月便越发的肯定了苏酥的身份,没错,这个胆大包天到把个春城折腾得风生水起的女人,肯定就是苏酥,她手里的孩子,就是她身份的标志!
八方村,那个传说中的桃花源,现在八方村的村长就在东区,还管控着整个东区,让春有月想想,他们在八方村村长的管控下,能做成多少事情?
首先,物资就不用发愁了,一旦后方供给不再是他们的大问题,他们便能甩开手来,做任何他们想要做的事情,于是春有月继续对春来说道:
“经过这么几天,我看这个苏酥,也不像是毫无人性的,您不是早就想大干一场了吗?想您以前在春正宗的队伍里,因为为人处世不够圆滑,到处得罪人,所以有志不能抒,明明有能有才,却最后还落得个要去窑子里奉承春十三的地步,不如咱们,就趁这个机会,真真正正的投靠了苏酥,我相信,只要苏酥成了东区真正的主人,那以往,我们在这个东区里,所有不能、不敢干的事情,就都能干了!”
春有月的话,多有怂恿之意,这一点,春来一开始就看出来了,他停下了脚步,抿唇看着春有月,眉头皱了皱,说实话,春有月说的,他很动心。
这无关什么忠什么奸,什么仁什么义,这是春来自末世以来的抱负,因为这个世道,太让人失望了,比末世之前,都要让人失望透顶。
看看现在这个社会,弱者没人管没人问,只能自甘堕落,卑微的宛若尘埃一般的活着,强者毫无人性,没有半点悯世之怀,稍有些担当的人,划分地盘,扩大势力,为的也不过是更好的欺压弱者。
男人卖老婆,卖儿女,人贩子市场里,到处都是女人受辱的哀嚎声,孩子就是饿死在了地上,都没人施舍一些食物,人人关起门来,就只考虑到自己的那点儿小利益,当权者,即便懦弱无能整日游手好闲,比如春十三这种人,依然处处受人巴结,被人礼遇,春来想让春十三办点儿什么事儿,还得陪着春十三逛窑子,趁春十三高兴的时候,才能办成!
不过这回逛窑子,还是难得让春来觉得逛得值,因为他被绑架了,还是被苏酥给绑架了,能不值吗?
所以,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道?这个世道,早就让春来不爽很久了,既然东区已经被管控成了这样,春有月说的也有道理,不知道这样脱离春正宗的掌控,还能自由多久,也不知道苏酥什么时候才能杀完她所有想杀的人,不如就趁这个时机,实现一下他春来的抱负,反正苏酥只让他管控东区,并没管他在东区的行政如何。
这样一想,春来的眉头又皱起了,他微不可见的摇了下头,一手邀过春有月的肩膀,两人并肩走着,细细的说道:
“兄弟,你并不了解苏酥这个人,这几日,我仔细的观察过了这个女人,她对于人生,对于社会,并没有多大的野心,你说她是八方村的村长,我甚至有时候,都会怀疑,这样的一个女人,究竟是怎么在末世里,整出了这样一个庞大的桃花源的?因为她...她除了自己周边的那一亩三分地,什么都不关心,什么都不在意,甚至,人命,世情,她全都不放在心上。”
这样的一个人,他们能期待什么?他们就是把自己的命交给苏酥,也无法让苏酥将这个东区,将这个春城,乃至这个社会变得更好一些。
“大哥,这件事情,其实您从头到尾都没弄明白。”春有月,对春来的称呼也变了,将队长换成了大哥,只听得悠长的巷子里,他说道:“所谓上位者,其实很少去管那些细节性的东西,要不然她要那么多属下干嘛?我们投靠了苏酥,上缴了我们的诚意,苏酥把控大方向就行,剩下的细节,当然是我们来制订了,大哥,您不是早就想取缔人贩子市场了吗?您信不信,只要我们投靠了苏酥,她一万个支持我们!”
春来没说后,手搭在春有月的肩膀上,皱着眉头,沉默的垂目,一边往前走,一边又听得春有月规划道:
“首先,取缔人贩子市场,异能者团队,需每日上缴100斤变异鱼,这些鱼将集中起来,每日在东区中心熬成鱼汤,免费分送给那些普通幸存者,暂时只能每人一碗。
再次,需要在东区设置一个任务中心,鼓励异能者们带队出去寻找物资,及做各种防御建设,还有惠民举措。
官员不准**,异能者团队不能强迫女人们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这些等等举措,差不多跟蛹镇靠齐~~~”
“这样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