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卫大将军心里面是将墨玖当成好兄弟的,不然也不会千里迢迢地只因为一封书信就来到敌国寻他。
只为早日将墨玖给带回去。
这墨玖是他一直以来的兄弟,于兄弟这个词来讲,那已经达到了所谓地推心置腹的程度。
当听到墨玖在风辰国遇险的时候,他便着急地来到此地,只为朋友出一份力。
可刚才他落脚在客栈,仔细把玩儿那封书信时,才觉得大有破绽。
一来,这字迹虽同墨玖的字迹极为相似,但用笔之时,比较轻。另外,墨玖在写他魏卫的名字时,习惯性地用行书。然而,这个问候时的名字,他的名字,却哪里是行书?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谁冒充墨玖,给自己写的求救信儿呢?那暗处之人到底想干什么呢?
在意识到这个问题以后,他并没有心慌。而是快速地站起了身,行到那轩窗一边,防范性地扫了几眼,在未发现有任何异常的时候,他才暂时定下了心。
咚咚咚,门口有敲门的声音。
是谁?
心下仓皇。
于是藏身屏风处。
“主子,快过来用膳吧!”这个说话的声音很轻,是他身旁的小属下。
从屏风后走出来,他才漫不经心地问,“城里有何动静?”
小属下挠挠头,拱手作答,“主子放心,城里未有任何的异常。”
“墨玖那里可有回信儿?”魏卫大将军又暗暗地挑眉。
小属下摇头,“属下早就将信传出去了,可这会儿还没有消息。”他抬起手臂,挠了挠脑袋,“将军,您说,墨军师会不会没看到我们的回信儿啊?”
“本将军也不清楚。”素手指节分明,很是养眼。或许心中烦闷,以至于他捏着额头,摇首不语。
也怪自己疑心太重,否则也不会想寻到好兄弟墨玖问问清楚。然而现在中了别人的计,来到了这风辰国。
是福是祸,还真是无法预料?
脑子有些发晕,他觉得如今身在敌国城下,做事儿一定要一步一步,慢慢来。
“先吃饭吧!”他自知惆怅治标不治本,所以便一门心思地打算先看看再说。
酒楼打烊,夜很深的时候。那送信的人就来了。
特地找到他,特地将手中的信递到他的手里,“魏将军,我们殿下盼您到府上一聚!”
殿下?
他怔了瞬儿。
对方貌似也看出他的犹豫,于是和乐一笑,“魏将军,我们殿下不是旁的什么人,而是您的朋友,墨玖。”
墨玖怎么会成了风辰国的殿下,还特地邀他一叙?
他犹豫的过程中,那送信之人又拿出了一样东西。是墨玖这位军师随身携带的一支狼豪。
“魏将军,不知您是否识得这支狼豪呢?”他从袖子里摸出东西,往魏卫大将军的面前一摊,“听我们殿下说,这是您当初亲自送给他的。您不会不记得了吧?”回身兜进袖子,“魏将军若是不愿意,那小的便回去禀报殿下,就说魏将军已经不愿再相见了。”兀地叹了口气,“哎,小的同殿下说,他又不听,看来这次应该相信我了吧。”
看着这送信之人呆头呆脑模样,又听着他自言自语的话,心里一愣,他连忙拉住对方的手臂,“且慢。”
送信之人兴奋地跳起来,“魏将军是打算同小的去了么?”
“是,带路吧!”脚步微抬,他大步迈出了门坎儿。
背后的送信之人,垂首之际,嘴角浮现出一个不屑的笑意。这人也是个女的。是其中一个艳人。
此宅并非是墨玖的住所,但是魏卫在不知道的前提下,也是处于被动之中。
哪知府邸大门一开,他刚刚走进去,还没找到墨玖大人的时候,前方便有几个家丁鱼贯而出。最后才走出来,一个年迈的男人。
是个朝廷大臣。
宫朝华,宫大人。
宫昭华五年前就已经是皖南门门中的人了,即便是做了风辰国的官员,也依然是门中的弟子。
他欣喜地笑着,狡猾的目色移到了院中魏卫大将军的脸上,“魏大将军,真是别来无恙啊!”
“你是何人?”魏卫眯着狭长的眼睛,纳闷地说。
“你没见过在下,不过我倒是见了你很多回。”那宫昭华摇摇头,笑着回复道,“这么多年,看来你还是老样子啊!”
这个人是谁呢?他如何认识了自己呢?
魏卫开始反复思量这个问题。然而,他不知道,这个宫昭华确实同自己见过,不过那会儿他却不认识宫昭华。也许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尊贵,所以对于各处前来拜访的人,都未曾交流片刻。那时,宫昭华也一度以崇敬之名前往拜访,但都被其拒绝,也就是谢客。所以久而久之,宫昭华心里也就几多怨恨,算是同魏卫结下了一个梁子。
“我这样一个小喽啰,你魏卫大将军又怎么会记住呢?”说的话,仿佛是有自知之明,可话听起来,却含有轻蔑之意。魏卫大将军听不懂,但可以从四周围拥着自己的士兵看出,这个人用心不纯。起码对自己有什么歹意。
不过宫昭华却唯有任何的举动,不禁令魏卫有些摸不着头脑。
其实,宫昭华作为皖南门门下的人,他今夜所做的这个事儿,是为了皖南门门主的命令。当然了,这个命令不是抓抓敌国大将军那么简简单单就完事儿了。
而是要制造一个假象。
一会儿,那墨玖,也就是成功成为风辰国三殿下的人,将会在特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