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又诡异。
轩辕昂自诩武学奇才,也被凤珺戎的行径吓到,然而不过瞬息,他找回了理智,怒瞪着从天而降地两人:“凤家珺戎?”
他犹疑地念了一句,阴测测地道:“敢败坏本皇子的兴致,你倒是头一个。说吧,要给你点什么惩罚好呢。”
凤珺戎环抱着公孙宜翩然落至甲板,公孙宜软软地靠在她的身上,一脸生无可恋。
凤珺戎皱眉,视线落在她腰际的铁索上,素手握了上去。
其用意十分明显,轩辕昂顾不得心底没得到回应而产生的怒意,讥嘲冷笑:“愚蠢的女人,铁索由乌金锻造而成,千锤不烂,你……”
话到一半便戛然而止,仿佛被卡住了脖颈的公鸡,哽咽在了当场。
但闻那铁索吧嗒一声,应声而碎。号称千锤不烂的乌金在她手里脆弱得犹如心生的鸡蛋壳,一碰就碎。
公子越眼底掠过一丝骇然的惊意,如玉白皙的手指状似不经意地拂过轩辕昂手中的铁索,心中一沉,是乌金没有错。
如斯说来……
他轻笑出声:“西秦王朝果然能人辈出,本宫佩服。”
凤珺戎充耳不闻,她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公孙宜身上,悄然运用内力替公孙宜温暖身体,一面抱着她转身就要离开。
事实上,若非发现铁索太过坚硬,无法在将人抱起的一瞬便震碎开来,她也不会多此一举,重新回到画舫上来。
袖香木笔十分乖觉地牵引着扁舟来到画舫附近等候。
“给我拦住她!”回过神来的轩辕昂见凤珺戎抢了自己的玩具,一声不吭就要溜,立马爆出一声冷喝,不过瞬息,凤珺戎便被四周忽然涌现的青衣护卫重重围住。
她的身形一顿。
轩辕昂冷声下令,沉沉的声音就想从牙缝口里挤出一样,咬牙又切齿:“本皇子不管你是谁,还没有人不经过本皇子的允许,便能从本皇子手中夺人!把人给本皇子留下来,本皇子留你个全尸。”
傲慢又张狂。
凤珺戎收回先前的赞叹,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固执得往船舷的方向走,她每走一步,周身围着她的护卫便跟着她前进一步,待走到距船舷不过三尺处,眼前拦截住她的护卫便听从轩辕昂的号令,亮剑以待。
闪烁着冷锐寒光的剑尖对准凤珺戎,凤珺戎眼一眯,无形恐怖的杀意弥漫开来:“让开。”
短促有力的两字。
凝聚着上位者威慑,那青衣护卫颤了颤,连带着手中的长剑也跟着抖了抖,身体更是下意识地后退了小半步,待他重新掌控身体的主动权后,不妙地看了眼轩辕昂,果见后者正以看废物的眼光看着自己,青衣护卫立马惨白了脸,立马端正站姿,强行逼迫自己无视对面女子无形中的威慑,威风凛凛地堵住她。
怀中的人儿痛苦地嘤咛一声,凤珺戎心下皱眉,掉头瞪着轩辕昂:“不想我大开杀戒,就把你的人撤走。”
“你若敢,便杀。”轩辕昂也不是笨蛋,左右思量也就明白了凤珺戎的顾忌。身为皇朝将军府的嫡出贵女,哪怕凤将军再是权势滔天,她也没有杀人越货的能耐。
凤珺戎心有顾忌,便落了下乘,烦闷不过刹那,她挑唇一笑,“不吃敬酒吃罚酒的东西。”
“混账。”轩辕昂何曾必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立马气得鼻子都歪掉了,邪肆的面容冰封万里“来人,给本皇子生擒了她!叫她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公子越暗中摇头。
这般徒手碎掉乌金铁索的能耐,便是他自己对上也无半丝胜算,顶破天了,也就是个平手的结局。那数十名护卫武艺再高超,也对他无可奈何。如此,对上她更无胜算个。
这位二皇子当真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竟然连这点浅显的情况都分辨不出来。
倒是这位名为凤家珺戎的贵女,奇高的武艺,暗探口中传奇的医术……
公子越的眼底泛起玩味。
这西秦王朝,真是越来越叫人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