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笔浑身一颤。
她不怕小姐,哪怕知道小姐再黑心,她也不怕。因为小姐是真心待她们的,从不把她们当草芥看待。
但是轩辕九子……木笔不敢惹怒传闻中铁血战神,撒腿就跑去取药了。
正尴尬头疼中的凤珺戎:“……”
半晌,她开口赶人:“还不走?难道还要留下来用午膳?”
轩辕燮笑道:“狐狸的邀约,我自然不能拒绝。那就留下吧。顺便帮狐狸涂涂药膏,不然就没得见人了。”
凤珺戎:“……滚!”
“一起滚?”
轩辕燮热忱的眸光凝聚在凤珺戎脸上的青紫吻痕上,眸中烈焰有若实质,就连取药回返的木笔,都能感觉到其中的狂热和痴迷。
心中一跳。
这九皇子看小姐的眼光,怎么跟见了肉的饿狼,恨不能扑上去啃食殆尽?
好生恐怖。
小姐怎么惹上这位主了?
还姑爷?
据说狼的独占欲十分惊人,九皇子这番模样,跟狼相差无几,那她跟袖香陪嫁以后,真能如愿日日在小姐跟前伺候?
“小姐,木笔帮你敷药吧。”木笔怀揣着对未来的忧心,惴惴不安地打开青花瓷盒,指尖一抹,就想替凤珺戎敷药。
“你退下。”轩辕燮不问自取,夺走青花瓷盒,挥手赶人,语气泰然自若地仿佛他才是木笔的主子,宣兵夺主一事做得简直不要太理直气壮。
木笔一顿,眼眸立马被海水淹没,朦朦胧胧地看向自家小姐,汪洋湿润的眼眸里尽是委屈之色:连伺候人的事都不让她干了,以后肯定没活路了,呜,小姐……
凤珺戎扭头装作没看见,比起让木笔见证她的窘迫,她更宁愿让轩辕燮给她敷药,至少不会那样尴尬。
她说:“准备午膳去吧。”
木笔委屈应诺:“是。”
心里恨死与她抢小姐的九皇子了。费尽心机求殷大人在小姐面前多帮她们美言几句,这才叫小姐记住了她跟袖香的名字,这才挣得了这份随侍的机会。如今好不容易抢过凤隐阁的兄弟,又来一个比凤隐阁兄弟更难缠的人物。
可恶。
木笔嘟着嘴,郁闷极了。
轩辕燮对木笔的心绪没有丝毫在意,他瞅了眼凤珺戎脸上的大片痕迹,想了想,指尖一勾,青花瓷盒的清风肌立马缺了一角。
凤珺戎嘴一抽,对轩辕燮暴殄天物的行径略微不满,但到底也没说什么,她伸手想要抠过他指尖的药膏,冷不防轩辕燮陡然收手:“别动,我来帮你。青紫都长在脸上和颈上,你又看不到。”
“揽镜自照。”
“哪有我方便?好了,别闹,别扭头,我都抹不到准确的位置了。”轩辕燮念了几句。
“啰嗦。”
凤珺戎不满地嘟哝了句,拍开他的手,“我自己来。”
轩辕燮高抬起拿着青花瓷盒的那只手,借着身高的优势,偏不让凤珺戎够着,洋洋得意道:“好了,真别闹了,差不多该用午膳了。再闹下去,该饿肚子了。”
“你以为这是谁害的?”
凤珺戎撩了他一眼,不再做无用功,她算看出来了,和她有关的事情,这厮巴不得亲力亲为。
轩辕燮认认真真地给她敷药,眸光专注得仅容得下一个她,凤珺戎抿着嘴撇开眼,坚决不承认自己又被这厮诱惑到了。
敷完药,那张鬼斧神工的容颜凑得极近:“那给你残害回来?”
“走开!”
“不用舍不得。”
“走开!”
轩辕燮被推开也没有不乐意,反而愈发孜孜不倦乐此不疲地逗弄凤珺戎,直觉意中人不论何种反应都让他心中无端涌出浓烈的欣喜,比他费尽心机夺取了敌军的首级的还令人兴奋。
这感觉,妙不可言。
凤珺戎瞥了眼洋洋得意轩辕燮,哼唧哼唧了几声,琉璃般的黑瞳滴溜溜地转动了下,那恼恨瞬间如烟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勾人摄魄的无边魅色。
轩辕燮心一跳。
凤珺戎扬起璀璨笑靥,黑瞳流转着醉人笑意,淡淡笑道:“轩辕燮,弯下腰来。”
靡丽的容颜染上醉人的温柔,声音仿若烂漫春花绽放,轻柔得不可思议。
轩辕燮觉得自己见到了漂亮的索命无常,勾得他的魂儿都飘走了,他飘飘然弯腰,听从她的指令,生不出丝毫反抗的心思。
“再低一点。”
“侧头。”
“靠近一点。”
轩辕燮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简直被迷得神魂颠倒了。
凤珺戎黑瞳闪过深邃精芒,蓦地眯起,透过小小的细缝,将眼前轮廓精致的耳垂收入眼底。
瞥了神色朦胧的轩辕燮,她温柔浅笑,抬起下颔——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轩辕燮的心热烫得不可思议,恍惚察觉到她的意图。
难道她喜欢亲耳垂?
正心神荡漾若春水,冷不防耳垂骤然一痛,简直就像是要被咬下一块肉来,轩辕燮嘶了一声,陡然从迷醉中清醒过来,如斯俊颜扭曲成一团,俨然十分痛苦。
他扭头,却见她笑得正酣,眉宇流转的尽是狡黠嘚瑟的笑意,她收走那勾人摄魄的魅色,瞅着那隐隐泛红的耳垂,啧啧有声幸灾乐祸:“啧啧啧,真脆弱,都快流血了。”
轩辕燮伸手一抹,竟能清晰地感受到印刻在上的牙印轮廓,挑高眉头,凤眸闪过笑意:“原来我的狐狸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