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季铭也只能尽可能的帮忙,不敢多插嘴。只是每天还是关照佣人给季业熬些鸡汤补补身子,就算知道他多半是不会喝的,季铭还是执意这么做。
季业的努力也不是全没有效果,至少季娟的精神好了很多,已经能说些话,基本的流食也能进些,没有了刚开始那会儿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的骇人样子。这些变化看在眼里,季业也很是高兴,即使自己的左手手臂上已经基本快找不到地方打针也丝毫不在意。
公元1937年10月30日国民政府迁都重庆,1937年12月13日南京沦陷,之后相继传来的多半是哪里又沦陷了的坏消息,即使天气渐渐暖和,可是人心却变得更加的冰凉。好像整个中国就被埋在那个冬天里出不来了一样。
在季业看来,也不尽然,他利用季铭的关系网,搜集了很多医药品,自己制作之后,大量的输送到战场。因为他的配方奇特,一开始季铭并没有察觉,等到民国党察觉到*者拥有大量的伤药,并且开始招兵买马,力量日渐强大起来的时候,国民党高层慌了,他们大肆搜捕药贩,检查各大药房的药品买卖情况,季铭一下子被盯上了。
几乎不要怎么调查,答案就呼之欲出,季业的后续工作做得并不太好,毕竟他只有一个人,留下不少马脚。
季铭也不是全不知道,只是季业想,他也不在乎那么多。只是他们都没有料到,国民党高层居然会设下鸿门宴,引季铭赴宴,接着用人将季铭拖住,私下里派兵包围了季铭家,强制将季业带走。
他们也都知道季铭手里掌握的军事力量足以瓜分三分之一的国民党党羽,不好轻易得罪,但是季业的行为实在犯了他们的逆鳞,医药在这种时候相当于兵力,如果*者强大起来,他们的地位不保,利益也将受损,说到底,这群资本主义者害怕□□多于日军。毕竟日军即使打到城下,只要拿出足够的钱他们也能换了一袭安生之地。或者说是中国自古以来攘外必先安内的传统束缚了他们。
因此高层商议之后,就想了这么一出。既不得罪季铭,又可以除去季业这个严重的眼中钉肉中刺。
他们打定主意,将季业带回地牢关押起来,能审问出多少就多少,也不强求。要是能因此一锅端了重庆的地下党组织更好,要是不能也没事儿,没了季业提供的药材,*者的力量会被大大削弱,也算了却一桩心事。至于季铭那里,只要一句话封死,问起就一概说不知道,想必季铭也不会跟他们撕破脸皮。
毕竟大家还在一条船上,他季铭要是想活,一个人就算独立出去也撑不了多久,说到底,他们都是利益共同体。大不了事情办得利索些,在季铭找到之前将季业杀了,死无对证,到时候随便推一个替罪羊出来,季铭就算再气也拿他们没办法。大不了给些好处,息事宁人罢了。
只是这些资本主义高层他们算计好利益如何划分,权力怎么切割,却独独没有算到在季铭心里,季业的分量远不止这些。季业于他来说是所有,而失去季业等于逼他发疯。
鹿长官的名声在整个军界也是响当当的,但是大多只是听说他在东北撤退的战役中如何英勇,大多数人还是不怎么相信一个文职参谋官转成武将到底有多厉害,多半见面时恭维两句,心底真正想到还是鹿铭不过瞎猫碰上死耗子之类的。
鸿门宴设得很大,季铭赴宴的时候也安排了人保护,但是没想到高层的态度这么坚决,等他脱身的时候季业已经被带走了。
季铭得到消息几乎快发疯了,这种无数次失去,无数次寻觅的过程让他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极度危险的情况下。他飚着车要回到宴会现场,就在众人一团和气的和他问好的时候,他突然掏出.枪,朝大厅中央的吊灯上放了一下。
子弹飞速的划过,枪声在整个典雅安静里炸开,穿着晚礼服的女士们都捂着耳朵尖叫着四散开来,那些高层面面相觑,一些警卫员想要动手,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季铭的人已经控制了整个局面。黑黢黢的枪口对准着在场的每一位高官,目光冷然,好像只要季铭一声令下,子弹就会毫不留情的身寸出去。
策划这一起事件的主导高官站了出来,他见过不少大场面,花白的头发表明他资历之深,在国民党内部也算是元老一级的人物。他走出来,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尴尬,“鹿长官,您这是什么意思?”
季铭当然知道他们打得什么主意,现在耽误一秒钟,他很有可能就见不到阿业了,一想起这个,他顿时心急火燎,压下心底的滚滚波涛,他也不饶弯子,直接道:“你把我的人抓到哪里了?”
“鹿长官这话从何说起啊,咱们可一直都在一起吃饭,哪里有空去抓人,再说……”那老头将准备好的一套说词背出来,只是看着季铭的眼睛,背后不由得汗毛倒立,那是一双杀人的眼神!
没等他说完官话,季铭又是一枪,这一枪正中大厅中央的水晶吊灯,原先被打得有些摇摇晃晃的灯,彻底松动开来,苦苦支撑了两秒,终于砰得一声掉落。水晶的吊灯一下子碎裂开来,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