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吃过饭后,没有了趣事,朱由崧准备回自个屋子。
他的住处原本是处于西厢东侧,与东厢临近。不过两厢相交的那堵墙被拆后,这幢屋子也就暴露在王府内院的正中,到是有那么点位同正房的意思。
至于福王睡觉的地方却是没个准儿,除了外院东正楼,一般七八个选侍轮着睡,更多时则是呆在东正楼里和一干侍女胡天海地。
走在内院的徊廊通道,朱由崧身边跟了三位侍女,其中两位就是一直贴身帮着处理生活上的衣物装束。当然也包括暖床,不过朱由崧却从未让她们如此干过。
竹兰板着一张清秀的脸,一声不吭,默然地跟在身侧。
“竹兰姐,母妃让你跟在我身边,你心里愿意?”
朱由崧没话找话,双手背后迈着小八步向前方的拱门行去,这道拱门就是自个屋子的院门。
在内院,每个独立的屋子都有一个小院,每一长长徊廊互通,接往各院子,周边便是竹林、假山,池塘。如此建筑风格,是仿自江南林园的手笔。
一入此境,便给人一种清幽,静雅的心境,到也是大明文人。
不过,朱由崧对此早就习经为常,眼睛他在意的是竹兰这女孩,自个儿经后将如何利用。
“少爷,竹兰一切都是王妃给的,自当听从。”
竹兰脸色没有丝毫变动,公式化的行了一礼,淡淡地回了一声便闭口不言。
朱由崧点了点头,又道:“以前你帮着母妃监察王府帐目,想必数术应该十分精通,《九章算术》习过么?”
“习过一些,却并不能全通。”
竹兰抬起了头,清秀的脸上绽有光采彩,双眼少有得迸发出一种从未见过的自信。
朱由崧怔了怔,心道:“恐怕自个的数学也比不上她了吧?”
如此想着,朱由崧到也不气馁,要知道《九章算术》可是古代数理集大家所成,可谓是与前世近代数学接轨,特别是勾股定理的一些公式直到十九世界末,才由西方数学家提出相关公式。
闲暇时,朱由崧也看过这书,以他高中的数学水平,发现内容几乎和他前世所学的没什么两样,最终得出的结论也只有一点:表达方式过于繁琐。
以点带面,或许说见一斑可知全貌,由此可见自个虽然前世所见所闻,除了高科技(自己也不会造),事实上自己所掌握的实用事物和这个时代的人们并没多大差距。
优势自然不存,朱由崧也从未有过任何身为穿越者的优越感,终究术有专攻,没有可比性,而且很多方面还比古人差了许多。
“空闲时做些什么,母妃有教你诗词么?”
朱由崧对她们这样身份的人还是挺好奇的,不知道平时无事时,她们又在做些什么,或许说如何打发时间。
“空闲?”
竹兰双眼露出了迷茫,之后黯然摇头,轻语道:“无事一直呆在王妃身侧,等待吩咐事儿,王妃无事时也教些字。”
彼此说着便已进了厢房,朱由崧的寑间比较大,一张卧床贴于侧墙,除了女子香帐和屏风,也有圆桌小凳,可以说几乎与姚氏房内布置无甚大差别,有的也只是少了一份女子气息。
窗台前落了帷缦,边上布置了一书桌,还有笔墨纸张。
一进来,两位生活侍女便各自铺床、打水,弄了脸盘,接着又拿了瓜果甜食,这些都是她们早已熟透了的行为。
“你们都去厢侧睡吧,这里不需要再麻烦。”
朱由崧挥退了她们,来到了自己的小书桌前,刚一坐下,一袭香儿,竹兰趋步上前,挽起了窄袖便自主的帮铺好了纸张、磨起了墨。
朱由崧并未理会,提起小毛笔自主抒写:
“a、b、c、d、e、f、g、、n、o、p、q、r、、w、v、u、x、y、z!”
在写下这一堆字母时,朱由崧又在边上注释了四字:汉语拼音。
于此又在字母上方空前两位写上了:反切音。
“啊、不、次、的、鹅、夫、哥、喝、衣、机、了、母……”
两行字一挥而就,朱由崧刚轻吐口气,就见竹兰蓦然停下了手中的磨石,怔怔地看着桌几上的纸张。
“少爷,这符号是西域拉丁文么?”
“哦?你认识?”
犹是难得见了竹兰脸上的奇异,朱由崧被拎起了兴趣,道:“莫非你学过,知晓读法?”
“不曾!”
竹兰摇了下头,皱起眉头道:“曾看过一典集,上方有记载,不过有些不一样,但这种文似乎早在西汉便被行商传入,不过士族也只好奇了一阵,并未多理会。”
“竹兰只是感觉,少爷用这种字母切音似乎更巧妙些。”
“那这个呢,你认识吗?”
朱由崧如是说着,又在纸张上写下了一排字母:“0、1、2、3、4、5、6、7、8、9!”
“这到认识,又是一种西域文,不过是属于数理的表形,国朝高层都知道。”
“啊,既然如此,为什么没有传开?”
朱由崧早就知道这类很早就传入中国,但主要什么原因造成没普及,史料上没多大记载。
却也有专人说,因此时的中国也早就普及了巧妙的筹码数字且也是二进制和十进制,彼此没甚差别,且自家数学比他国更发达。对于这种说法,朱由崧也是持认同心理。
“筹码运算!”
果然,竹兰提了笔抒写下了几字:“11111加数二十三……”
接着她又写了双竖下面加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