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决定出路,只要你想赚钱,办法有的是。”陈旺金微笑着说,政保局的人单位,哪个都有特权。马兴标是姜天明的亲信,想要用钱,到处都有取款机。
“我可是一个办法也没有,还望陈兄不吝赐教。”马兴标诚恳的说,如果这样的话,是朱慕云说出来的,他恐怕会客气几句。但陈旺金与他,同属一个阵营,陈旺金的话,他当然更加相信。
“这样的事,你不要问我,迟队长在这里,你们可以合作嘛。”陈旺金意味深长的说。
“与老迟合作?”马兴标一下子明白了,行动队负责抓人,警卫队负责放人,这就是生意,这就是赚钱的门路。
但这种事情,马兴标是不屑做的。他是专业特工,原本投靠日伪,就已经让他很失落。如果再与迟瑞琪勾结,赚这种昧良心的钱,他会更加瞧不起自己。
“马队长是不缺钱,要不然的话,早就跟我合作了。”迟瑞琪微笑着说,他守在六水洲上,想钱都想疯了。但他负责的只是六水洲上的看守所,以及反省院。剩下的,就是对局本部以及各个单位的守卫,都是些要卖力气,却没油门的事。
“其实这些钱,赚一点也没关系。比如说,上次局里配合特高课的行动,抓了多少人?总不可能全部是抗日分子吧?既然总会放出去,何必提前几天,顺便也能给自己增加点收入呢。”朱慕云劝导着说。
正如迟瑞琪所说,马兴标还没到缺钱的地步,否则的话,他肯定会不择手段。朱慕云发现,自己多了一个任务:把马兴标拉下水。马兴标喜欢玩女人,这种事情,花钱是个无底洞。只要稍稍刺激一下她们,就能让马兴标缺钱。
马兴标提议来码头吃饭,吃过饭后,又提议打牌。对这样的提议,朱慕云原本是要拒绝的。但现在,他没有再反对。朱慕云与迟瑞琪、陈旺金,经常在一起玩牌。他们之间的配合默契,甚至一个眼神,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对方就能知道是什么意思。
马兴标虽是职业特工,但一时之间,怎么可能发现他们的这些暗号呢。从刚上桌开始,马兴标就开始输。等到牌局结束,他已经输了六七百元了。光是欠条,就写了两张。一张是迟瑞琪的,欠三百。另外一张,是欠陈旺金的,两百。
至于朱慕云,也跟马兴标一起输。他手里有钱,但因为是输家,马兴标不好意思向他开口。况且,马兴标是想拉拢朱慕云,怎么能欠朱慕云的情呢?
“老马,今天晚上我们手气都不好,是不是下次再玩?”朱慕云问,输家不开口,赢家不能走,牌局结束,必须要马兴标点头才行。
“不行,再玩四圈。”马兴标已经输红了眼,他本就带了几百元在身上,不但全部输光,还倒欠五百外债。他带来的钱,可是公款,如果输了,明天怎么跟处里交待?
四圈下去,马兴标除了多写张欠条外,没有其他任何改变。现在,他欠迟瑞琪总共六百元,欠陈旺金两百元。写了欠条,按了手钱的钱,每个月是要按月付利息的。这笔钱,就像落雨天背的稻草,只会越背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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