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永明将牌一丢,笑道:“弃牌。”
段标皱着眉头:“你看都不看自己的牌就弃牌?”
苏永明心说,你特妈手气这么好拿了同花顺,老子总不可能拿到豹子了吧,还有什么好看的。嘴上却说:“你是来玩牌的还是来聊天的?速度快点。”
段标脸上怒色一闪而过,对那个小飞:“帮我们记账。”
“好的,”小飞点头,眼神凶狠地看了苏永明一眼,“苏老板欠1万。”
段标又重新洗牌、发牌。这次他仍然叫了10万。
苏永明还是不看牌,却笑道:“跟,加10万。”
段标面无表情,心里却是大骇。
其实这把他手里的牌最大的才是梅花10,只是他看苏永明上一把直接弃牌了,所以打算再试探一下。
哪知苏永明没看牌就跟了,简直就像知道他手中的牌一样。
心里转过了很多念头,但段标的表情维持得很好,就是那种淡淡的不屑、轻蔑,加一点得意的表情,“你是打算暗牌到什么时候?”
“到你不敢跟为止。”
段标略带神经质地轻轻一笑:“跟了,我再加10万。”
“你加10万,我只用跟5万对吧?跟,再加10万。哎呀计算起来好麻烦,”苏永明沉吟了一下,“要不这样,我们直接加到100万然后开牌吧?”
段标脸上的肌肉忍不住稍稍颤动了一下。加到100万的话,如果他输了,他是明牌自然是出100万;如果是苏永明输了却只要输50万。很不划算。
而且,他最大的牌才是梅花10,苏永明的牌比他小的概率……实在太低了。
如果他现在看苏永明的牌,输了是输61万,赢了是得31万;如果他就此弃牌,是输41万。
既然没诈到苏永明,或许从止损的角度看,现在弃牌才是最理智的做法;其次是看苏永明的牌。如果非要跟到上限100万再开牌,那损失就太大了。
段标抬头,正好对上苏永明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只有淡然和自信,熠熠生辉。段标意识到,自己的犹豫已经全被苏永明看在眼里。
他干脆一发狠:“那就跟到上限,开牌!”
苏永明把自己的三张牌甩在桌上,然后他自己先愣住了。竟然是一张8打头,还有1张4,1张3。
你妹啊!
段标也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苏老板,真是要给我送钱啊!”
小飞在旁边补刀:“苏老板欠52万。”
苏永明很快恢复了平静,笑了笑:“将欲取之必先予之,这都不懂?发牌吧。”
段标笑了一阵,很快重新洗牌发牌。
这次苏永明拿起了自己的牌。因为段标有一对小6,这牌不大不小。
看完后,段标喊道:“10万。”
“跟,加90万。”苏永明淡淡地说。
段标又迟疑了。之前苏永明是没看牌,胡乱喊,所以他赌了一把。可现在苏永明看了牌还敢一口喊到上限……是在诈自己吗?
段标忽然发现,自己根本就没看透过苏永明。是的,这个男人在他眼中一直是如此神秘,仿佛无所不知。
一想起苏永明曾经那样轻描淡写地揭露了他心底最深处的秘密,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的事情都在苏永明面前暴露无遗,段标心里升起一种无力感。
要不要跟?他眯着眼睛,仔细地看着自己手中的一对6,好像要把它们看出花来。
是诈自己的吧……应该是在诈自己的吧?反正之前已经赢了52万,这把再赌一次又怎么样。
可是……如果不是诈自己的呢?一对6确实不是什么大牌,并不保险啊……
船舱里并不热,相反海风不停地往里渗,吹得人骨头都冷,阿力就在那有点哆嗦。可是段标却觉得自己额头上的汗都要出来了。
输钱他不怕,几十万也好、几百万也好,他承受得起,愿赌服输。可他不能接受被苏永明这么死死压制!
“跟了!开牌!”
苏永明淡淡地笑着将牌一张张摆出来。
红桃a。方片j。黑桃j。
段标神色不变,心里却难受得像是被人一拳打在肚子上,隔夜饭都想吐出来了。
他勉强笑了笑:“手气不错嘛。”
苏永明淡淡地扫了小飞一眼。小飞眼露凶光:“标哥欠49万。”
“你再用这种眼神看我,”苏永明慢条斯理地说,“我就把那对招子挖了扔海里去。”
这番话既是恐吓小飞,更是指桑骂槐地威胁段标。
苏永明其实不喜欢这种威胁人的口吻,但是对着这群桀骜不驯的人,如果不把他们强硬地打压下去,就是助长对方日后反叛的气焰。
小飞神情凛然,猛地前冲一步,似要挥拳打向苏永明。苏永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小飞犹豫了,偏头看向段标。段标显得有些疲惫:“小飞,对苏老板要尊重点,像对我一样尊重,知道吗?”
小飞心不甘情不愿地退回去,点头说:“知道了。”
没等苏永明催促,段标继续洗牌发牌。
这次是苏永明的庄,段标想等苏永明先看牌,结果苏永明迟迟不看,他便拿起自己的牌看了一眼,眉头微皱,心里却笑开了花。他手上赫然是一对k带个10。
苏永明这才拿起牌扫了一眼,随即笑了笑:“100万。”
段标愣了。上把你特么拿对小j就敢叫100万,是因为钱多所以乱叫吗?老子一对k,就不信会比你小。“看牌。”
苏永明又是一张张将牌摆出来。方片10。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