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要记住,皇后就是皇后,是朕的结发之妻,不是你能顺便招惹的!”上官君泽皱了皱眉,警告道:“今日之事,朕不想再见!”
见上官君泽发怒,宁清立即跪下:“皇上息怒,都是臣妾的错,不该来招惹皇后娘娘,请皇上恕罪!”
“起来吧!”上官君泽身上的寒气俞重,话里仿佛千万把刀子,直射出去:“回你的寝宫,好生待着!”
说完,上官君泽头也不回的回了御书房。
一页奏章看了百八十遍,却看不懂上面写的什么,此时,上官君泽满脑子都是夏如浅苍白的脸色和微微抖动的身体。
他忽然坐直了身子,唤道:“小李子,去将近期给皇后诊过脉的太医都给朕请来!”
“是!”
不一会子,就进来几位太医。
上官君泽冷着脸,寒气逼人,吓得太医们哆哆嗦嗦跪在地上不敢言语。
“近日,皇后娘娘的身体,怎么样了?”
“回皇上,”李太医斟酌着说:“郁积于心,难以消解,大伤裨益。”
“什么叫难以消解,打伤裨益?!朕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朕要她完好如初!”
李太医哆哆嗦嗦,颤着音说:“回皇上的话,此乃...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这天下的汤药...怕是都不管用的!”
上官君泽的身体一震。
心病还需心药医!
挽在衣袖里的手指陷入肉里,却丝毫没有疼痛的感觉。
“那..她腹内的孩子,可有损伤?!”
“这个,多少,是不利的!”
一掌拍在书桌上,这一掌带了些内力,书桌应声而碎。
李安进来的脚步一顿,皱了皱眉进来:“皇上,暗三回来了!”
“仔细你们的脑袋,好生照顾皇后,行了,都退下吧!”
众太医忙磕头退下。
“暗三,如何了?”上官君泽的声音里带了一丝无人察觉的紧张。
一抹黑影消无声息的现身,回禀道:“皇上,已经找到五菱了,不过他脚程慢,三天以后才能到,暗五让我快马加鞭先来禀报。”
“很好!切记,一定要小心行事,乔装打扮!”上官君泽悬着一颗心,又嘱咐道:“现在宫青手里握着夏如浅的命,又藏在暗处,朕实在是怕夜长梦多啊!”
上官君泽的担心,一点都不多余。
入夜,宁清枕着恨意难以入睡。
白日里的场景一遍一遍从脑海闪过。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虽然刚开始局面似乎对自己是有利的额,可是,后来...
上官君泽脸色变得太快,让宁清一时有些摸不准。
忽然,纱帐外面的烛光暗了暗,接着,纱帐上映出一个清晰的黑影来。
“谁在外面?”宁清猛然抱住被子坐起来,泛白的手指关节微微发抖:“是香菱吗?”
“是你的恩人,还不快点出来拜谢!”
这声音?
宁清皱了皱眉,没敢动。
“放心,我要是想要你的命,你早就死了!”
宁清咬了咬唇,小心翼翼的拨开纱帐,探出头去。
宫青正坐在她的梳妆台前,独自饮酒。
本就是英俊之人,此时一袭紫色锦绸华裳,在月色朦胧下,更是如同仙人之姿。
纵是见过上官君泽那般fēng_liú倜傥之人,宁清还是忍不住赞叹几分。
“呵,”宫青轻笑一声,无限的讥讽与嘲弄:“果然是食色性也,连宁妃也不能幸免。”
宁清被他的话激的脸都红了,眉心微蹙,神情不悦:“你说什么呢?我可是皇上的妃子,出言不逊,当心你的命!”
“呵,妃子?”宫青转着手里的琉璃尊,轻扬起唇角:“若不是本宫,你这辈子都进不来这里!”
“你,你什么意思?”宁清身子前倾,语气有些急切。
“难道你不好奇,为什么上官君泽会突然纳你为妃吗?难道你以为,上官君泽是因为爱慕你,才在皇后怀孕的时候,纳你为妃的吗?!”
宁清闻言突然绷紧了身子,她本能的后退一步,断然拒绝道:“不用了,我不想知道为什么,我只知道我已经是他的妃子了!”
宫青闻言挑眉看了宁清一眼,眼睛里到显出几分赞赏的神情来:“你倒是个明白人,省了我很多口舌了!”
“我是什么样的人跟你毫下请吧!”
宁清的声音含了一层冰意,眸子里的冰霜满的几乎要溢出来,她三两步上前,猛地打开房门,做了一个慢走不送的手势。
宫青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将酒杯放下,也不恼怒,站起来就走。
经过宁清身边的时候,他轻描淡写道:“还以为敌人的敌人该当是朋友,志同道合,会携手并进呢!”
“等一下!”果然,宫青的话,成功的引起了宁清的兴趣,她还来不及琢磨这句话是何意,便已经动身急急的上前拦住宫青:“你说什么?敌人的敌人?你的敌人是谁?”
“嗯,”宫青有些无奈的拖住下巴,看着眼前这个清明的人,投其所好道:“当然是夏如浅喽!”
宁清狐疑着眯起眼睛,见宫青无赖的扬起唇角,知道无论他此话是真是假,她都无法辨别。
她的的确确恨夏如浅。
恨不得吃她的肉,饮她的血!
可是,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单纯的女孩子了!
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突然跑来跟她套近乎,实在是可疑的很!
敌人?!
倘若是夏如浅那个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