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婴期老怪虽然才是元婴初期修为,但功力深厚非比寻常,第一杖砸下来当场坏了一座法阵,随后或是两杖或是三杖砸下去必是坏了一座法阵,于是药园所在爆炸声不绝于耳,地动山摇不休,似乎要将半边天塌下来,李释厄尽管心惊胆寒,但是见其仍是被困在法阵之中,才敢以极快速度挖取药园中的灵草,当然没忘记药园一角十余株已近千年龄的榆钱子。
眼看摆布数十座法阵大部已毁,地罗网功能不能发挥,法阵威力倍减,被困法阵中的元婴期老怪显然也知道法阵比先前易破,更是加快速度破阵,同时又见远处蹿来数条人影,李释厄眉毛一跳,挥袖扫去,将眼前已有千年龄的灵草均是收在袖中。
看着他早年精心炼制的法阵阵旗被毁不能回收,他心中一阵酸痛,心中一恨,从袖中掏出数叠灵符,分布各处,遂择一方向晃了晃身子,消逝不见,才过去三息时间,远处赶过来的身影刚刚落到药园中,被眼前景象吓呆,只见眼前药园大部被毁,其余弥漫在云雾之中,而且仍是在剧烈爆炸,破坏进一步蔓延,幸而远处有不少成熟药园灵草依旧在……但是其中……其中一人探手取来,见是一叠子十余张灵符,而远处竟然有数十叠,顿知不妙,这时其手中灵符炫光骤起,随即一阵轰天巨响,无论远处近处,这轰天巨响就像连珠炮似的,爆炸引起的冲击波瞬间将阳天门大半化为齑粉,以爆炸点为中心,凡是在千丈范围内,修为高者或轻或重受伤而已,修为稍低者当场殒命,其中不少筑基期亦在此劫难中当场殒命。
八位结丹期修为的修行者先后而至,看着眼前狼狈,他们面面相觑,面色极是难看,而他们根本不知道肇事者是谁?这时正好那位元婴期存在破阵而出,他看了一眼因为好奇摄取灵符在手而受重创倒地哀嚎不已的一结丹期修为的修行者,冷哼一声,道:“除他以外,你们现在向西北方向追去。”
看着七位结丹期修为的修行者疑惑中向西北方向飞去,元婴初期存在老怪张嘴吐出一口污血,遂服用一粒丹药,盘腿跌坐尘埃之中,大约休息盏茶时间后,他才起身,看了一眼被毁去十之八九的药园,一阵眩晕,喉咙一甜,又吐了一口污血。他咬了咬牙,恨道:“打了一辈子鹰,末了竟然被鹰啄瞎了眼,如今亡羊补牢已是不及,只有捉拿那小子才能交差,否则三百年护守无功,还得受责罚,这也就罢了,我的面皮从此何在?”
说完,他起身向西北方向飞去。
李释厄服用一把灵丹妙药,落在一座山头盘腿打坐,见百里外隐隐追来身影,苦笑一声,道:“除了逃,还是逃,何时才能不逃?”
他才息一会儿,那七条身影已近,即使肉眼也能看出来人五官,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扭头继续向西北方向御剑飞去,第三天,他盘算了一下,以为身后追来的人至少距离三百里开外,于是他服用一把灵丹妙药后,落在一谷底盘腿打坐。
这时见远处走来几个人,定睛一看,正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来人竟然是往日将他软禁的秦家堡少主秦云,率领一行人经过此地,李释厄慌忙低头打盹佯作看不见。
秦云等人经过并未理睬,毕竟李释厄仍是凭阴阳如意化千修遮掩修为,此时显出寻常人,待到秦云走出百丈外,他才敢长吁一口气,然而此时,秦云突然挥手转身,众人不知其意,于是簇拥他折回来,李释厄才喘了半截儿气,忙咽下去。
秦云走到李释厄跟前,笑道:“小兄弟,你不是修行者?”
李释厄不敢装聋作哑,抬头嘿嘿一笑,道:“我不过是山野游历学子而已,如何敢认你这位玉树临风的富豪公子为大哥?”
秦云冷哼一声,道:“你若不是修行者,为何能一下子憋气超过寻常人十息时间?你到底是何人?用了什么方法掩盖你修为?”
李释厄又是嘿嘿一笑,道:“我虽是游历学子,自以为天下之事均知一二,然而刚才你说什么?我全然听不懂?能不能请大哥用人话说一遍。”
此言一出,秦云身后众人皆是色变,秦云不怒反喜,呵呵笑道:“小子,我看你藏得了几时?”说完,面色一变,横掌劈过来。
李释厄身子一晃,当时凭空消失,待到现身时,已是二十丈开外,他又是嘿嘿一笑,道:“秦家长公子,此仇不报非君子——”话未说完,声音已经杳然而去。
秦云一愣,恍然道:“我根本未报出身份,他如何知晓?尽管此人掩盖修为,但是其修为绝对不会比我等低好几个级别,最担心此人是探子,现在追上去,能活捉最好,实在不行,就地格杀。”
其身后人早已按捺不住,向李释厄逃去方向追过去,秦云正欲动身,发现半天里另一方向追来不少人,定睛一看,竟然是熟人,忙招呼道:“钱大长老,请留步,不知何事如此匆忙?”
钱姓大长老低头见谷底站有故人,挥手令其余六人继续追去,他落到谷底,道:“秦少主,前日接到书函,你率十位道友巩固我阳天门力量,为何只见你一人?”
秦云呵呵笑道:“刚才见一面上看去并不是修行者,但是跑路不一般的人,疑为暗探奸细,所以命他们前去追击——”
钱姓大长老恨恨地道:“秦少主,我阳天门现在被你刚才所说之人闹得像被犁翻耕一遍似的,折了面皮事小,损失太大,不可估量。你随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