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塔烈说到乌萨婧的时候,竟然有一瞬间充满了恨意。
他的这个恨意,让乌萨拉只觉得大快人心,解恨又快意。
乌萨拉目光飞快的看了眼陆续走出去的暗卫们,迟疑了一会后,她忍不住低声对塔烈快速说道:“那乌萨婧害得我们蹉跎了这么多年,这一次我一定要让她也痛不欲生,乌萨塔浓是绝对活不成了,塔烈,一会他们若是对你动刑,你便告诉他们,想要救乌萨塔浓,就只有死人张能救,而塔阳的双眼也能保乌萨塔浓一时安稳,你就说是我告诉你的。”
塔烈目露骇然:“我兄长的双眼?”
乌萨拉恨声道:“那塔阳让你带上绿帽子,我不会放过他的,这一次必然给你出气。就让他们自相残杀去吧,让霍御风亲手剜掉乌萨塔浓亲生父亲的双眼,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他们一家人如何的混乱仇恨彼此!”
塔烈心头惊骇欲绝,脸上却格外的平静。
塔烈低垂下眼眸,极力掩藏起眼中的痛苦和狠戾,他肩膀轻颤看上去极其痛苦的模样,声音低沉哽咽的道:“若是要为难兄长,却是我不想的。阿拉,我不想那样为难兄长。”
乌萨拉似乎早就已经预见塔烈会这个态度,她眼底有浓烈的化不开的感情,却又有无法解开的仇恨,扭曲着脸孔却温声说道:“我知道你总是顾忌着你兄长这一层关系,而不愿意最终和他彻底撕破脸。可你百般退让和谦逊,换来的是什么呢?是你兄长塔阳更加肆无忌惮的得寸进寸!”
“你越是因为亲缘和颜面默不作声,那塔阳便越以为你害怕,越发的不将你看在眼中,伤害你,抢走你的一切,你的妻子,甚至你的孩子都不是你的。塔阳这样做的时候有想过你吗?他想过你的颜面将何地摆放吗?他想过顾忌你一丝一毫吗?”
“这般毫无人性的东西,你还那么顾忌他,在乎他作甚?我早就已经咽不下这口气了,实话告诉你,就算你不爱我,就算你一生不接受我,我也已经做好的一定要为你出口气的打算,我是绝不会放过那些伤害过你的人的,哪怕那人是你的血缘至亲!塔烈,在乌萨婧的心中,塔阳和乌萨塔浓是最重要的,根本没有你一丝一毫的地位!而在我乌萨拉的心中,塔烈却是我的全部!”
乌萨拉目光展现着疯狂的情绪,那么炙烈,那么毫无保留,纵然她面目扭曲狰狞,但这一刻她的那双眼睛里,绽放着的却是叫人无法忽视的光芒,疯狂而又汹涌。
那种爱意,太过于炙热,塔烈怔愣的看进乌萨拉的眼中,便只觉得眼睛都几乎被刺痛。
塔烈下意识的闭上眼睛,面色苍白,口吻却茫然的道:“你竟然爱我至此,至深……”
乌萨拉见塔烈能感觉到她浓烈的爱意,甚至终于愿意正视她的爱意,乌萨拉开心的几乎要哭泣,她连忙说道:“是,正式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才会为你如此疯狂。塔烈,从第一眼看见你,我便无法自拔的爱上了你,朝思暮想,却没想到命运弄人,最后你竟然成了我的姐夫!还好,还好上天有眼,让你我在最后的时候相聚,让我们解开了几十年的隔阂,终于明白彼此的心意。”
乌萨拉伸着手要去够塔烈的脸,但她被绑着,唯一的一只手也够不到塔烈。
塔烈面色苍白的也努力的想要靠近乌萨拉,却也是这么也无法接触到她,口中更是抽气连连的激动呢喃:“我何德何能,竟然能得到你如此深重的爱?阿拉,我何德何能啊。”
乌萨拉此刻正如同一位得到雨露土壤滋润的花朵,哪怕并不美丽鲜艳,却格外的生机勃勃,她看见塔烈的举动,便心生喜悦,按耐不住的连连说出肉麻入骨的话:“我就是爱你,爱你俊美的容颜,爱你清雅的风骨,爱你偏偏的风度,爱你总能叫我与生与死的魅力。”
咣当一声,厚重的铁门被打开,鱼贯而入的侍卫将乌萨拉那煽情肉麻的情话打断。一个个侍卫面无表情,浑身透着杀气,将塔烈捆绑在了木架子上。
塔烈的伤口被无情的触碰,疼得他冷气倒抽。
乌萨拉目眦欲裂的咆哮道:“你们胆敢弄疼他!我一定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
回应乌萨拉的是侍卫冷血无情的一顿鞭打,打得乌萨拉浑身再一次皮开肉绽。
塔烈仿若是叫不出来一般,痛苦的瞪圆了眼睛,就那么急切的嗬嗬着看着乌萨拉,那样的目光表情,落在我手里的眼中,便是情人对她的爱护和关切,让乌萨拉倍感满足。
侍卫冷冷的开口道:“奉小王爷命,小王妃浑身疼痛不止,也要叫塔烈享受同样的疼痛加上十倍。”
乌萨拉的咆哮声,丝毫无法阻止侍卫们的鞭挞。
挂满倒刺的鞭子,沾着盐水,被孔武有力的侍卫啪地一下便抽打在了塔烈的身上。那一刹那,身上不仅瞬间出现了一条血肉模糊的伤口,鞭子上的盐水更是渗透了伤口中,让伤口更是剧痛翻倍,无法忍受。
然而这只是开始。
接下来便是一番疯狂的鞭打,塔烈的嗓子喊哑了,浑身冷汗,昏过去,又被硬生生的打醒,继续承受着无边的折磨。
乌萨拉目眦欲裂,不停的咆哮,那执行官恼怒厌烦乌萨拉的尖叫,用抽打塔烈的鞭子,沾满了盐水,赏了乌萨拉一鞭子。瞬间便让乌萨拉体会到了什么叫痛不欲生。
乌萨拉看着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塔烈,终究是忍不住心痛和恐惧的怒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