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亦,到底怎么回事?郁琛怎么会突然出车祸?”
冷亦官方而客气的道,“那两个人是冲陈小姐来的,是先生替陈小姐挡了。”
“又是她,”纪末语气愤愤,“郁琛真是上辈子欠她的。”
对于这个问题,冷亦自是没有办法回答和接话的,只是重新将视线放在紧紧闭着的自动门上。
陈茉莉只是简单洗了把脸,并没有跟护士过去检查,然后便跟晏北一起来了手术室。
手术室门口,一身草绿色无菌衣的晏北看向身侧的陈茉莉,“我进去看看,你在这等着,放宽心。醢”
陈茉莉点了点头,洗去脸上的血渍,脸蛋显的更加的白皙,抿了抿唇,“好,你一定不能让他有事。”
“放心。”
陈茉莉眼神复杂的看着手术室的自动门打开再合上,额角的发在之前洗脸的时候被水打湿,但却丝毫不显的狼狈,反而多了一种寂寥的落寞。
纪末的声音在一旁凉凉的响起,“都进去了,还看什么?”
陈茉莉这才淡淡的瞥她一眼,没出声。
被人就这么无视掉的感觉很不好,纪末原本对陈茉莉就没有什么好脸色,此时更是臭的更加厉害,冷冷凉凉的道,“你可真行,一边勾着郁琛,一边吊着晏北,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思跟晏北眉来眼去,不觉得愧对郁琛为你做的这些?缇”
陈茉莉本来不想理她,毕竟郁琛的确是因为她才变成这样,但是她就是不喜欢她把晏北扯进来。
娇艳的眉目沉淀着如水般的温凉,语调平静的仿佛没有情绪波动,“晏北怎么着你了,时不时的得往他身上扣个屎盆子?”
纪末冷冷笑着,“我说的不是事实?他没有抱你?还是没有喜欢你?”
“他喜欢谁,又抱了谁,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他的谁?”
纪末一下子被堵的说不出话来,呼吸急促了几分,随即不屑的冷笑一声,“晏北是跟我没什么关系,我替郁琛抱不平总可以吧?他为你把命都能搭上,你还有脸跟晏北卿卿我我?我真是替他不值。”
陈茉莉侧着眼眸看着她,脸上的神色淡了几分,“郁琛愿不愿意为我搭上命,或者我值不值得他这么做都是他的事,你替他操那么多心做什么?”
陈茉莉颇有些意味深长的接着道,“你别忘了,你们是兄妹,那些不该有的想法你最好收一收,别害了自己不行还要害他。”
纪末一下子激动起来,声音都跟着拔高了一度,“你给我闭嘴。”
两人的距离本就不是太远,恼羞成怒的纪末抬高了手臂就要打陈茉莉,但是很久都没有听到巴掌落下来的声音。
手腕在空中被扣住,纪末皱眉看着冷亦,“冷亦,你给我放开。”
冷亦面无表情的道,“纪小姐,我可以放开您,但是如果先生知道他用命护着的人被你甩了巴掌,难看的是谁想必不用我提醒。”
“你……”
知道是一回事,被人如此直白的说出来是另一回事,况且还是个保镖,纪末只觉得羞愤的厉害,化着精致妆容的脸蛋上飘上一抹红色,狠狠瞪了眼冷亦,用力将手腕抽了回来。
陈茉莉倒是多看了眼冷亦一眼,真是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挺死板的冰块脸说出话来这么锥心。
估计够纪末心塞好一阵子了。
冷亦仿佛没有察觉她们的视线一般,兀自将视线移到手术室的红色大字上。姿态冷静清醒又冷漠,全部心思都在紧紧关着门的手术室上,仿佛独圈一方,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纪末气呼呼的坐在一旁的休息椅上,陈茉莉身子倚着雪白的墙壁,谁都没有再说话。
两个小时后,手术室的自动门沿着两侧缓缓打开,晏北跟主刀医生出来。
“怎么样了?”
晏北摘下挂在脸上的一次性口罩,清润儒雅的五官泛着一层淡淡的疲惫,但面对陈茉莉唇角始终携着温暖的色泽,“右手腕骨和第六七根肋骨骨折,多处软组织挫伤和轻微脑震荡导致昏迷,后背也有多处被硫酸灼伤的痕迹,可能会留疤,这么说吧,伤是不少,但都不致命。”
陈茉莉明显松了口气,神色也不再那么紧绷,“晏北,谢谢你。”
男人温文尔雅的脸庞酿出温柔的浅笑,“傻话。”
病床被推了出来,陈茉莉分了一下神,尽管不太明显,却还是被晏北捕捉到了,温润的嗓音缓缓道,“去看看他吧,我先回办公室了。”
陈茉莉点着头,还是郑重的说了句,“谢谢。”
晏北应了一声,转过身的时候,唇角温和的弧度终于变成了苦笑。
她因为那个男人跟他说谢谢,亲疏立见高下。
郁琛被推到了vip病房,纪末一直守在床边,陈茉莉只是看了他一眼之后,确定他没有致命的伤害之后便转身要走。
纪末看着陈茉莉已经走到门口,很不满的道,“你不该在这里守着他吗?”
陈茉莉的脚步停了下来,看着纪末,“晏北说了郁琛没有生命危险,最快醒来也要在两个小时之后,我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不过分吧?况且你跟冷亦不是都在呢么。”
她之前只是在晏北的休息室洗了把脸,身上也沾了些血渍,有股淡淡的血腥味道,之前因为着急所以什么都可以忽视,现在神经突然放松下来便觉得格外难以忍受。
况且,她刚好回去让家里的阿姨煲些汤带过来,她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啊。
纪末皱眉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