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城应了一声便打开后备箱,捡了件没穿过的衬衫递给了纪末,纪末打开车门坐进去,然后遮在许薇的身上。
救护车很快也来了,有医生下来先给许薇打了镇静,然后给她做了处理,。
一直等在车外的郁琛看见纪末从车里下来,朝她淡淡道,“等下你把她带回去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男人冷淡的神色落在她的眼底,撩起一抹不知名的情绪撄。
“好,路上小心。”
郁琛点了点头,长腿迈着沉稳的步子朝严城开来的那辆古斯特走去。
男人的身影匿在金色的光线里,愈发挺拔和修长,纪末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心头不停的碰撞,愈发清晰。
许薇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睁开眼睛便看到一边坐在单人沙发上看书的纪末偿。
动了动身子就要起来。
纪末听见动静就看了过来,看见她的动作便出声道,“表姐,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许薇勉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还好,就是有点儿脱力。”
“怎么被人下药这么不小心?如果不是郁琛恰好碰上,你知道什么后果?”纪末拿了靠枕放在她的身后让她靠好,略显清冷的五官上是藏不住的担心和后怕。
许薇眸底闪过什么,目光复杂的看着眼前精致的女人,“你跟郁琛出问题了吗?”
纪末心头跳了下,语调却未露半分端倪,“怎么这么说?”
许薇有些疲倦的往后靠去,嗓音里是层层的沙哑,“我今天看见他跟一个设计师很熟的样子,她砸了他的车郁琛都没有说什么。”
不说那车是几百万的限量版,光那维修费就得几十万。最重要的,是他看着她的眼神,虽然也冷淡疏离,但就是有种微妙的感觉在里面,很浅淡,几乎无法察觉。
纪末不知怎么就想到了在医院碰到的那个女人,清秀美丽的脸上极快的闪过一抹暗色,“我们又不是恋人,他就是喜欢别的什么人我也没资格插手。”
……
陈茉莉打了车直接回了家,最近这段时间她只觉得异常疲惫,原本以为不爱就结束了,可是只有她知道,比爱着的时候还要累。
踢掉脚上踩着的高跟鞋,也没穿拖鞋,就这么光脚踩在地毯上,水蓝色的长裙在脚边荡漾开一圈一圈的波浪,盘腿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看着窗外的精致怔怔出神。
像是想到了什么,起身找了个箱子,然后将与宁烨有关的东西全都收了起来,之前照片什么的早就拿掉了,该删的也删了,但还是有些小玩意儿她没有整理。
今天兴致来了,索性就全都收了起来,找了圈幅度很宽的透明胶带,将箱子封了口。
一直折腾了半个下午,直到天色暗下去才弄好。
想着有好几天没回家了,便给陈霆去了个电话,告诉他晚上回家吃饭。
换了件衣服,然后去停车坪取了一辆黑色的车子,朝陈家的别墅开去。
之前因为工作方便,她住的地方选在了比较繁华的地段,而陈家别墅那一块坐落的是比较安静的别墅区,路程说远不远,不到一个小时的车程。
所以她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别墅里到处燃了暖色的灯。
一进门,便有佣人过来接过她手中的包,然后将软拖递给了她。
陈茉莉俯身将脚上的鞋子换下,侧首问道,“我爸呢?”
“先生在书房。”
陈茉莉哦了一声,然后上楼。
书房的门没有完全掩上,室内亮色的灯光从门缝里泻出来,在偏暗的走廊上拉开一条直直的线。
细白的手指微微蜷起,关节稍稍用力扣响了房门。
“进来。”
沉稳厚重的声音自门内响起。
陈茉莉抬手推开了房门,便看见陈霆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真皮椅上,带着金丝边眼镜,手里捧着一枚红宝石戒指,鲜艳的鸽血红晶莹又醇美,丝毫没有年代久远而褪色,反而愈发的剔透。
这枚戒指他拿出的次数太多,以至于陈茉莉很小便认得了,据说是他跟母亲结婚的时候的婚戒,陈霆不过是睹物思人罢了。
听到声音,陈霆抬头看了过去,视线触及门口那抹高挑的身影,眸光不自觉的柔和下来,语气却生硬的很,“还知道回来?”
陈茉莉轻盈盈的走到宽大的办公桌后面,俯着身子圈上陈霆的脖颈,亲昵的道,“怎么会不知道回来,我可是很想我们家陈先生呢。”
陈霆顺手将戒指收进了锦盒里,然后摘下鼻梁上的金边眼镜,冷哼,“被甩一次搞的跟死了爹一样。”
陈茉莉,“……爹,您想骂我直接骂就可以,我脸皮很厚的,不用老咒自己。”
陈霆虽然语调有些冷,但仍遮不住语气里藏着的柔和,“那个不识好歹的男人,也值得你伤心伤肝?”
陈茉莉抱着陈霆的肩膀撒娇的晃着,明艳的嗓音多了软糯的味道,“哪有?虽然很遗憾也有恩怨,但就是结束了。”
她的性子陈霆还是了解一些的,听她这么说也算是放心了些,“我让人给你挑几个不错的世家公子你处处看看?”
“爸,刚分手就急着找下家,好像我多廉价,跟受不了没男人的空窗期似的。”
陈霆看她一脸拒绝的模样,脸色倒是好了很多,出口的话却一点不饶人,“我看你追在宁烨屁股后面那些年就挺廉价的。”
陈茉莉,“……”
这是亲爹?
难道这是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