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
“嗯?”
“你爱宁烨吗?”
“爱。”
“疼吗?”
“疼。偿”
“那为什么还要爱?”
空气里有几秒的静默,随即被另一道嗓音缓缓冲破,“因为爱。”
……
到纽约的当天,陈茉莉就直接感冒了。
不知是因为在异国他乡,还是因为让她心塞的那两只,她在阳台上站了很久,等感觉到双腿僵硬的时候,身体已经全身冰凉了。
后来昏昏沉沉的爬上了床,整个人倦怠的厉害,醒醒睡睡,极不安稳。
“咚咚,”
门外响起隐隐绰绰的敲门声的时候她几乎以为是错觉。
拉了拉身上的被子直接蒙在了脑袋上,迷迷糊糊的眼睛都不想睁。
咚咚的门铃声还在响,陈茉莉低咒一声从床上爬了起来,脑袋眩晕的厉害,但还是撑着身子去开门。
漂亮的几乎可以制成标本的眼眸眯着,语调是倦怠的虚弱,“有事?”
“听说你没过去吃饭,我给你带了餐。”宁烨看着穿着大红色长裙的女人,微微蹙了眉心,“你不舒服?”
陈茉莉看清来人的时候,整个人的气场都是逼人的冷意,娇艳的眉目净是冷清的寒凉,“宁总有心了,我会过去吃,不劳您费心。”
宁烨举起手中提着的餐盒,“不想我费心就拿着。”
陈茉莉没接,倚着门框站着,有些摇摇欲坠的虚弱,聊聊的笑着,嗓音很轻,“宁烨,不来招惹我会死?”
宁烨眉间的褶皱拢的更深,英俊的脸庞描摹出的神色复杂难测,他亦是看着她淡淡的笑,“茉莉,你知道男人都有劣根性,你缠着我的时候我会烦,你突然离的我远远的,我不大习惯。”
她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之前夏言跟她说的话,宁烨不喜欢她,只是喜欢被她喜欢着的感觉,偶尔对她示好,只是怕她不喜欢他,会失去被她爱慕着的虚荣,就像宠物跑远了主人会叫一下它的名字。
陈茉莉听着他的话,漂亮的脸蛋看不出生气或者恼怒的情绪,音色很淡,唯有眉眼间的讥诮浓重的几乎要溢出来,“我喜欢你,就像蠢货拿了鞭炮炸粪坑,不能更恶心。”
宁烨眸底极快的划过一抹暗色的情绪,随即也只是淡漠的重复道,“拿着。”
陈茉莉依旧没有接的意思,柔软的身子动了动,然后直接拖着门沿就要甩上门,却被男人眼疾手快的扣住门板。
到底是力量悬殊,她无法撼动他一丝一毫,索性由着那股力量将门砸到了墙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你到底想怎么样?”陈茉莉只觉得头晕眼花的,全身的力气正在一点一点流失,精致的脸蛋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但已经接近爆发的边缘了。
宁烨往前凑近了一些,他们之间不过一步的距离,抬手握上她的手腕,就要将手中提着的餐盒递过去。
她就没明白,送个餐而已,吃就吃,不吃就不吃,至于拎着她僵持这么久?
餐盒还是被搁在手心,她也没再拒绝,红唇吐出两个没有温度的字眼,“谢谢。”看着他依然站在门口没有走的意思,陈茉莉淡淡的开腔,“我能进去了吗?”
宁烨狭长的眼眸暗了暗,随即点了点头,然后又道,“要不要我去买些药,你看上去不太好。”
“谢谢宁总关心,需要的话我会自己去的。”
客气点是这么个意思,不客气的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宁烨只是嗯了一声,便没再说话。
陈茉莉也没理他,索性直接转了身往房里走去。
男人看着她纤细高挑的背影,眸色仿佛染了雾,朦胧晦涩。
转过身,陈茉莉跟着就用力闭了闭眼睛,浑身酸疼的厉害,连眼睛都疼的快要睁不开,病来如山倒,真特么不是唬人的,一个感冒她就吃不消了。
步子还没迈出去,便被人突然拽住了手腕,然后硬是拖着转了身,跟着便是一个特别响亮的耳光砸了过来,陈茉莉的脸蛋偏了过去。
白皙的脸庞火辣辣的疼着,灼热的烧灼的感觉迅速蔓延半边脸庞,原本就混沌的意识瞬间就清醒了。
左侧脸蛋上清晰的浮现出鲜红的掌印。
“陈茉莉,你要不要脸?宁烨不喜欢你你非要送上去做什么?不嫌贱?”女人带着七分嘲讽三分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
陈茉莉眯起眼眸看过去,夏言站在宁烨身边,脚上踩着十二公分的高跟鞋,身高几乎和宁烨持平,莫名给人造成一种隐形的压力。
陈茉莉娇媚的脸庞缓缓绽开一抹冷艳的笑意,抬手一个巴掌就甩了回去,明艳艳的嗓音里净是冷冽的寒意,“夏言,是你家男人巴巴的从你们住的酒店跑过来,不是我送上去的,所以这个巴掌我还给你。”
细长的手指将落在脸颊的褐色长发拨至耳后,嗓音里挽着重重的讥诮和不屑,“别有事没事过来刷存在感,你这张脸我看一次呕一次。”
夏言捂着脸直接愣在了那里,几乎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打我?”说着就要打过去,却被一旁的男人扣住了手腕。
男人静静看着穿着大红色长裙的女人,话却是对身边的夏言说的,“她说的对,是我自己过来找她的。”
夏言脸色微微白了白,脸上的掌印愈发清晰,语气急促的吼,“宁烨,你什么意思?这么情深义重,不如直接跟她住一起算了。”
陈茉莉直接就笑了,漂亮的脸蛋上净是凉薄的倨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