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澈看着江墨北颀长的身子自顾自的上楼,灯光将他的身影拉的很长,像是古老的电影里突然慢放的镜头,不知怎的就觉得那身影孤寂萧瑟的厉害。
不知道他突然晦暗的脸色到底是为了什么,简直莫名其妙。
“沁姨,我先上去。”以澈挽着唇笑了笑,眉目温然。
沁姨点头,转身朝厨房的方向走去。
以澈上了楼去了主卧,在屋内环视一圈,却没发现江墨北的身影,想了想,又拐到书房,书房的门虚掩着,以澈微微握着拳扣了扣房门,等了将近一分钟都没听到有人应声,不由的撅起唇瓣醢。
小样儿,还闹脾气。
门都敲了,总不好把头再缩回去吧。
想了想,还是伸手推开了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却没看到他的身影,侧眸看过去才发现他站在落地窗前面出神,狭长深邃的眸看着窗外的夜空,指间捏着透明的红酒杯轻轻摇晃,薄唇偶尔轻触微凉的杯壁,轻抿带着醇香的液体缇。
以澈抿了抿唇,向着男人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在他身旁站定,一双杏眸看着他侧脸的轮廓,伸手拿过他手里的酒杯,软声开口,“不吃饭喝什么酒。”
温静的嗓音里漫着几不可察的嗔意。
指间的杯子被拿走,顿觉掌心空了下来,江墨北微微转身,墨色的眸子如网一般紧紧锁着她,眸底沁了一层凉意,不由嗤笑一声,“江太太不也是没吃饭就跑去喝酒了吗,”沉静莫测的眼神里情绪看不分明,唯有那嗓音卷着淡淡的嘲,“还是跟野男人。”
秋后算账。
就知道他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微微垂眸不经意瞥了瞥不受脑袋支配的手臂,犹豫了下还是揽上了男人修长有力的臂弯,“唔,那还不是怪你,无缘无故发什么臭脾气。”
男人幽沉的黑眸将她的小动作小情绪尽收眼底,原本温淡微凉的神色莫名又暗了一度,低冷的笑,“不过抱一下手臂,需要思考那么长时间?还那么勉强。”
以澈,“……”
他们的思维果然不在一条线上。
况且,她也不过只是犹豫了一下而已,之前她一直处于被动的局面,并没有主动去讨好或者亲近过他,刚才想到那个红色的小本子,似乎作为江太太照顾一下他的情绪是应该的,便主动了一点,毕竟是第一次,总有些不习惯。
但是她发誓,真的只是犹豫了一下下而已,他至于吗?
以澈微微垂了眼眸,卷而细密的睫毛遮住眼底的神色,嗓音带着软糯的味道,“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江墨北斜睨了她一眼,傲娇范儿十足,“不用那么勉强。”
以澈,“……”
将她拿在手里的酒杯重新接了过来放在一旁的酒柜上,长臂伸出去直接扣在她的腰上将她一把拉进怀里,她的身高只到他肩膀的高度,此时被迫依偎在他怀里,愈发显得小鸟依人。
他低下眼眸,低沉的声音扑在她的耳畔,缠着她的呼吸,掀起一股旖旎的诱惑,“既然你不想吃饭,不如我们做些你喜欢的事。”
薄削的唇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以澈还没揣测出那笑里的含义,便看到男人突然放大的俊脸压了下来,“唔……”
所有的声音被她压在嗓子里,鼻尖他的气息和味道纠缠着她的整个呼吸系统,口腔里那条湿软的舌辗转掠过她的每一寸柔软的肉壁,强势的攻城掠地。
他的气息太过炙热和强悍,以至于她的呼吸像是被他的唇舌堵住,整个脑袋都昏沉的厉害,窗外的暗色混着室内的光线影射进她的眸里,影影绰绰的覆上一层朦胧的暧昧。
天边繁星闪烁,月色染窗,室内旖旎春光,他的呼吸缠了她的眸。
她还是不会换气。
江墨北脑海里冲出这个念头的时候恨不得直接把她的脑袋敲成震动的。
他调教了这么久,但凡有点儿天赋,也该有成功的迹象了,怎么就是不开窍。
薄唇稍稍离开她的唇,泼墨般的黑眸深不见底,铺了一层薄薄的色泽,低沉的嗓音随意而微哑,性感的蛊惑人心,“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扫兴。”
以澈微微张唇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才重新抬起下巴,黑白分明的杏眸直直的看着他,眸底氤氲起潮湿的媚意和嫣然,他一脸嫌弃的模样实在扎眼的很,不由的哼出了声,“多的是不扫兴的前仆后继往上冲,江先生生活在花花世界,三妻四妾左拥右抱也正常。”
听着她略带嘲意的语气,江墨北不知怎的就听出一股酸味,唇畔溢出低低的笑意,眸底的柔软又深了些,嗓音清沉,“那么江太太呢?”
随着他话音落下,以澈有几秒钟的恍神,唇侧牵扯的弧度若有似无。
她啊,大约生活在痴心季节吧,会被太热烈的感触升温灼伤。
不知怎的就想起一句话。
我爱清风醉酒,你爱烈风自由。
他的心思本就难猜,至于跟她在一起,因为爱吗?别天真了。
大约是他想要结婚,而她出现的刚刚好。
江墨北低头盯着她的脸,那张精致的脸蛋上遍布着寥落的气息,灼伤了他的眼,之前旖旎的气氛瞬间被碾得粉碎。扣在她腰上的手愈发用力起来,原本温淡的俊脸勾出极浅的笑意,只是那笑意带着淡淡的凉,幽深的瞳眸里聚集起一簇火焰,“所以,你还在想着林锦臣。”
以澈眸色一滞,愕然的看着男人紧绷的轮廓,他用的是陈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