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子呢?”
梁海地那一击只是小热身,不过没等到他跟柴真正决一雌雄,满胜胜就惊醒了……是被门外的吵闹声给惊醒的。
睁开眼,她迷迷糊糊的在床上四处乱摸,边摸还边喊“种子呢”?而后摸了半天,她终于完全清醒了。
“吵什么吵,天亮了吗?”
她脑子跟塞了浆糊似的坐在床上,揉揉惺忪的睡眼,心想明明决定不睡觉坐等天亮的,最后居然还是睡着了。这一睡,也不知睡了多久,做了个梁海地也会打怪兽的扯淡的梦不说,还被门外吵吵嚷嚷的人给惊醒了。
难不成她这一觉,已经是天亮啦?要不这来星楼只有她和魈居两个人居住,外面怎么能这么吵。不过……屋子里还是很黑啊。
她下床扯开屏风,原来天还没有亮,院子里和街道上的灯笼倒是全部重新亮了起来。
熬了大半夜,身体也痛了半宿,她浮肿着脸,绷着身体勉强伸了个懒腰。
“这个这个……哎呀不行,这个吧……”
门外不断传来争吵的声音。
怎么还在吵?她纳闷了,这天都还没亮,到底是在外面吵什么啊?
她走到门边,用耳朵贴着门,想听听门外是因为什么事情这么热闹。
“咔嚓!”
刚贴上门,便传来了一声响亮的咔擦声,她开心的后退一步,心想太好了,有人来开门了。
“吱嘎……”
门开了,门外探进来了一个头:
“红星?起了吗?”
这声音一听就是团团。满胜胜赶紧回答:
“哦!起了起了。”
“那太好了,你赶紧洗漱吧,胡琴姐很快就会来带你们去见鲫姥姥了。”
说完,团团招呼一个人,给满胜胜送来了一个木盆,盆里是清幽幽的水。满胜胜呵呵一下乐了,心想虽然不方便,但这服务可是没得说呀:
“团桑!”她得意忘形的喊了一声。一秒钟,团团又把脸探了进来:
“团桑?你是在叫我吗?”团团问。
“是呀是呀,有洗面奶么团桑。”
“洗面奶是什么?”团团不解。
“嗯……那香皂呢?”
团团想了一下:“我们有皂角粉,你要吗?”
满胜胜一下泄了气,心想这皂粉怎么能拿来洗脸呢。见她言行举止怪异,团团好心的提醒她:
“红星你别浪费时间了,胡琴姐要是来了,看见你还没有洗漱完,会大发雷霆的。我们还得伺候白星呢,你就自己打理自己吧。”
说罢,团团也吵吵嚷嚷的跑开了。
伺候白星?也就是……伺候林魈居?怪不得门外吵吵嚷嚷的,原来是在伺候他呀,这待遇,也太好了吧。
反正也没有洗面奶,护肤油什么的就更不用期待了。好奇心使然,满胜胜赶紧就着清水,囫囵的往脸上拍了拍,再用衣服擦干净,迫不及待的跑出屋子凑热闹去了。
“哇塞!”
刚跨出屋子,眼前的阵仗就把她看呆了。
只见两排侍女打扮的人,顺着楼道的边缘排着队,整齐的向后延伸过去,手里面还端着各色各样的衣服,装饰品等等。
“胭脂你进来!”
叫胭脂的女人端着衣服走进了魈居的房间,她一走,后面的侍女便走上前填补了她的空位。满胜胜明白了,这些侍女原来是在排队等待进入林魈居的房间。哇塞!她惊呼,白星的待遇就是高啊!这哪是伺候白星,根本就是在伺候皇帝嘛!
不过,林魈居的房间怎么吵吵闹闹的,莫不是刚才那些吵闹声就是从他房间传来的?而且,就他一个人,穿得了这么多衣服吗?
满胜胜又好奇了起来。她赶紧冲进了魈居的房间,心想赶快去看看,林魈居是不是被这群人绑成了圣诞树。
果不其然,一进房间,她看见魈居竟然面如死灰,一动不动的瘫坐在椅子上,从他生无可恋的眼神可以看出,灵魂已经出了窍了。
“ood!”
简直是奇景啊!满胜胜捂住嘴。
两个侍女正拉扯着林魈居的头发不停摆弄,但是左右摆弄半天,就是不知该怎么梳才好。再看看身上,三个侍女正在一脸疑云的为他穿衣,越穿表情越不对劲。绿色的里衬、红色的披风,还有颈子处那迷一般的蝴蝶结,这都……什么流行?
“噗噗,哈哈哈哈……!”
见了这身奇葩装扮,满胜胜实在是忍不住魈居那副灵魂已出窍、你们随便玩的表情,没心没肺的笑了出来。
听见她的嘲笑,魈居终于是灵魂回归了。他依旧一动不动,斜着眼睛瞪了一下她,顺便再瞪了瞪正在拉扯他头发和衣服的人,眉眼间透露的杀气,吓得侍女们纷纷停下手里的活计。
“哈哈哈哈!”
满胜胜可不怕,她依旧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每多看他一眼,她就得多笑十秒钟。
“你们,这是要干嘛呀?”她捂住已经被笑痛了的肚子问。
团团一脸犯难的回答:“你别笑了嘛红星,胡琴姐交代我们为白星梳洗打扮,好带他去见鲫姥姥,可是我们三足城几乎都是女人,不知道该怎么打扮男人,你看看这身打扮怎么样?”
怎么样?满胜胜又想笑了:
“不、不怎么样,比东北棉袄还花哨,比二人转还滑稽,哈哈哈哈……”
她倒是无所顾忌,笑得停都停不下来,团团却满脸愁容,不知该如何是好。见她犯难,满胜胜死命控制住了想笑的冲动:
“好吧好吧,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