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秦泽枫和悠然谁都没有再提起那些让人心里不舒服的往事,而是直奔牙行而去,因为年前年后是嫁娶最多的月份,加上不少的大户人家都会在年前把那些到了年纪的下人配人或是放回家,使得这阵子也是牙行下人的买卖最火爆的时候,所以虽然悠然要买的人不少,可在连跑了几家牙行以后也是买到了八个令悠然满意的少年,悠然直接把人都带到了醉花轩交给了樱桃,又把自己的打算偷偷的告诉了她,别看樱桃这小丫头年纪不大,却是十足的人小鬼大,当初石头和欣然的事就是这小丫头第一个发现的,只不过出于对自己哥哥的保护没有说出来罢了,所以这给秋雨几人做媒的事交给她悠然还是很放心的。
现在的醉花轩和雪语轩就算是悠然不过来樱桃和云香也能把铺子打理的很好,所以悠然把人交给樱桃后也只是例行惯例的问了问铺子的情况就跟秦泽枫往靠山村赶去,这一路上两人说得倒都是些高兴的事情。
腊月二十四这天是家家户户扫尘的日子,虽然韩家人也都是早早就起来了,不过今年因为有了秋雨姐妹几个和悠然后买来的几个小伙子,所以这扫尘的活自然就不用韩家人动手了,韩守义起来就去了隔壁的酒坊,严氏则是做起了扫尘队的指挥,悠然起来就领着樱桃和云香直接钻进了厨房,韩家的厨房已经很有现代化的味道了,除了那个实在没有办法改造的大灶之外,现在韩家的厨房照比现代化的厨房也就差没有家用电器和自来水了,从墙砖地砖到操作台,从餐桌、餐椅到餐具都是带有明显的现代风格的,让悠然站在这样的厨房做饭更加的得心应手了。
因为今年是悠然在家过的最后一个年了,所以这阵子悠然不论是酒坊还是铺子里的事情都是统统放手不管的,一心只在家里陪着家人,悠然的那番话对韩守义的触动也是很大的,虽然因为孝心的关系他是不会真的完全不管爹娘,可却照比以前也是有所节制,至少打那以后韩守义没事也会关心一下韩家酒坊的收入了,他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以前自己大手大脚给爹娘的银子和买东西用的银子花的居然都是自己女儿赚来的,这让韩守义的老脸也是有些挂不住了,这阵子一直有些可以的躲避着悠然,而悠然也因为一些事情生着韩守义的气,也没有主动找韩守义,一时间这生活在一个房子里的爷俩竟是谁也不主动跟对方说话。
以前的韩守义虽然也知道闺女很能赚钱,可同时却也以为自己的那个小酒坊赚的银子也不少,要不是前几日听了悠然那番话,韩守义还一直以为是他在挣钱养着这个家呢,以为他给老太太的银子都是自己挣来的呢,这才会任由韩老太太和韩守礼肆意挥霍的,毕竟这一个人几十年养成的习惯是没法轻易改变的,原来韩守义就是累死累活的一个人在外面挣钱,养活了韩家一大家子人,却是让自己的老婆孩子连饭都吃不饱,说到底这一切也都是他的愚孝和懦弱造成的,要是他真的有一点点的硬气想来严氏和二房的孩子也不至于会如此受气,所以严氏对于韩守义这一点点的改变已经是相当的满意了,至少现在的严氏不用担心闺女存放在她这的银子被韩守义一次次的拿去搭给那些白眼狼了,她也不用再顾忌韩守义的面子而任由他搭银子给韩老太太了,现在的韩守义虽不至于不管韩老太太,可也会根据自己挣得银子数量适当的给韩老太太买东西,不会如以前那般的大手大脚了,这让严氏的心里很是满足。
韩家的灶房里,胖墩墩跃然正坐在灶前的矮凳上端着一碗悠然刚刚炸好的鸡柳,小嘴里塞得满满登登的小家伙那双眼睛却还是紧紧盯着锅里的炸肉串说道:“姐,你嫁人以后我还能不能去你家蹭饭啊?我这都吃惯了你做的好定西,以后要是吃不到还不馋死我啊。”说着看见肉串已经炸好的跃然便直接把手伸向了悠然刚刚炸好的肉串,却是被刚刚出锅的肉串把小家伙烫的嗷嗷乱叫,最可气的是这个小吃货被烫成这样却依旧是没有舍得把手里的肉串丢掉,看得灶房里的人虽然慌乱却也是一脸的无奈。
想着刚刚出锅肉串那温度,惊得悠然赶忙把小家伙手里的肉串打落在地,又急忙把小家伙的手直接按在了水缸里,可即便是这样小家伙的手也被烫出了水泡,看得悠然是既生气又心疼,点着跃然的额头埋怨道:“你个小馋猫,还真是记吃不记打,你看看这手烫成这样也不舍得把肉扔了,你说说你这手还怎么拿笔,要是被书院的先生和你那些同窗知道还不笑话你。”悠然边说边偷偷的给跃然的手上涂了些不老泉水。
跃然那被烫伤的手指上,原本被火焰灼烧般的疼痛在悠然涂上不老泉水的瞬间就舒服了起来,立马眉开眼笑的说道:“他们才不会笑我呢,上回白启山半夜里起来偷吃姐姐给我们带的肉干一脚踩到夜壶里大家都没笑话他,怎么会因为这两个小小的水泡笑话我,大家都知道姐姐做的东西好吃,只有羡慕我的份,对了姐姐,我回来的时候那几个小子可是让我给姐姐带了不少的礼物和银子回来,说是谢谢你给他们带的那些吃的,还想求你给多做点肉干烤鱼片什么的,我们学院饭堂的饭菜实在是太难吃了,我们都不爱吃,那几个小子说姐姐做的咸菜都比饭堂的厨娘做的菜好吃。”跃然是今天早上刚刚回来的,南山书院依然是按照惯例过完小年才放假,因为悠然经常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