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儿,听说你与甄升和离,他又再娶,这是怎么回事啊?”裴氏容色疑惑,慕容苍神色愁苦,齐齐问道。
“还能是怎么回事,一定是那个甄升反复无常、喜新厌旧,等我亲自去淮南找他问个清楚,母亲和大哥莫急。”慕容隽义愤填膺,一心要替慕容若讨个公道。
慕容若闻言上前一步跪在裴氏和慕容苍面前,言辞恳切的恳求,“祖母、父亲,不关甄大哥的事,他并没有对不起我,是我要与他和离的。”
裴氏听了慕容若的话,痛心疾首的看着她,连声问道:“这是为什么啊?”
慕容隽也看着慕容若,不过与裴氏不同,慕容隽只以为是慕容若有意袒护甄升,劝她道:“若儿,你不必维护甄升,你是慕容家的嫡小姐,我断不会让人欺负了你去。”
慕容若重重的对着裴氏叩了一个头,眼睛微红,“求祖母和父亲垂怜,不要多问,总之是我对不起甄大哥,甄大哥没有对不起我。”
说着,又将身子移向慕容隽,恳求,“小叔,我没有受委屈,这些年甄大哥对我和希儿很好,您问过希儿就知道,小叔对若儿的照顾,若儿铭记在心,还请不要为难甄大哥。”
慕容隽闻言微微一笑,“你既然这么说,那就算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再来找我。”
“多谢小叔。”
“一家人不必客气。”
“祖母,父亲,天气渐热,希儿吃饭愈发少了,我想带他去庄子上住些时日。”
“也好,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我和希儿没有多少东西,也不需太多人跟着,明日就去吧。”
“好,去散散心也好,只是东西还是要多带些,别的就算了,解暑气的药还是要多备些。”裴氏以为慕容若和甄升和离必然心情不佳,痛快的赞同了慕容若去庄子上避暑。
第二日,慕容若便带着慕容希和几个下人往永宁侯府在城外的一处庄子上去了。连川听说后,将小杰叫到身边,冷冷训斥,“这就是你说的好办法,现在把阿若气走了,她这回是更加不想见我了。”
小杰低眉顺眼的跪在连川脚下,仰头小心看他,“国公爷不必急,正所谓烈女怕缠郎,只要您舍得下面子,定然能成。”
这天晚上,慕容若早早便带着慕容希歇下,因为白天带着慕容希玩水比较乏累,所以母子两人睡的十分香甜。
因为天气热,慕容若晚上睡前吃了许多冰,便免不了半夜起身如厕。等她回房后,便发现房内多了一个不速之客。
“你来做什么?”慕容若陡然看到连川,心里说不清是惊多还是喜多,只是她还存着理智,觉得不该跟连川纠缠不休,于是便冷冷斥道。
“阿若,我想你了。”连川声音低迷,在如洗的月色中,别有一些惑人的妩媚诱惑。
慕容若的心跳动的快了些,不过一想起他和彩月郡主的事,又恢复冷静,“国公爷请自重,时候不早了,请回吧。”
连川没有走,反而上前两步,一把拉住慕容若的手臂,“阿若,你真的要这样拒我于千里之外吗?”
“国公爷请自重,你已经有了彩月郡主,实在不该辜负她,也不该戏耍我。”
连川闻言轻笑起来,一把揽住慕容若的腰,往怀里一带,在她耳边低语,“怎么,阿若吃醋了?”
慕容若抵着连川的胸膛,脸颊有些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我没有,你放手。”
连川将另一只手放到慕容若的胸口,邪肆的勾起嘴角,“阿若,你问问自己的心,你敢说你心里完全没有我吗?”
慕容若呼吸一滞,感觉自己整颗心都被连川攥在手中,避无可避,不禁心跳更加快了两分。
连川感觉到掌下愈发有力的跳动,勾唇一笑,手指轻轻摩挲,似乎在感受慕容若胸膛的柔软。
“连川,你别太过分。”慕容若低呼出声。
连川浑不在意,将手顺着慕容若衣襟往里探索,慕容若羞恼挣扎,却被连川一句话制止,“你若不怕外面的人进来,也不怕希儿醒来看到,我自然无所谓。”
“你,无耻…”
“美色当前,我哪有心情顾忌什么礼义廉耻。”连川不以为耻,反而高兴的咯咯轻笑,声音如铜铃相撞般轻灵。
“你别笑,别吵醒希儿。”慕容若实在不想让慕容希看到这样暧昧不堪的一幕,她希望在慕容希心里,母亲这个词永远是温柔而端庄的。
连川知道了慕容若的顾忌,更加肆无忌惮,利用着慕容若不敢吵醒慕容希这件事,对慕容若予取予求。
连川将床上的纱帐放下,挡住熟睡的慕容希,然后将慕容若抵在一处墙角,尽情品尝她的芬芳。
天渐明,连川方离去,独留下慕容若一个人坐地垂泪,她好恨自己,为什么永远斗不过那个人,永远受制于他,她更恨自己没有办法恨他,他明明已经有了彩月郡主,还来玩弄她,她却还是忘不了他,她好恨。
虽然连川在她耳边跟她说了许多情话,可是慕容若觉得男人在那个时候说的话怎么能信,况且她真的分不清他对她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分不清他说的话到底多少真多少假。
第二日,慕容若的精神状态十分不好,只得让下人带着慕容希出去玩,自己在房内休息,她痛定思痛,想了许久,拿了一把削水果的匕首藏在身上。
她不能再任他为所欲为,她不能再跟他牵扯不清,她绝不能再让自己沦陷在他的情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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