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了能顺利参加这次真人秀,阎清霄付出了很多在这之前熬夜通宵工作,两天两夜都没有好好闭上过眼睛休息,不到一个小时之前他才刚刚经历过长时间的飞行从机场赶过来,下了飞机后又立刻乘车来到了露营地,希望自己的出现能给许久不见的爱人带来些许小小的惊喜。
而现在,在经历过刚才的死里逃生之后,那满腔的火热早已被浸入冰水,发出刺啦的一声哀鸣。
他破碎的目光透过自己手指的缝隙落在漆黑的地面,此时此刻他身处于颠簸的车子之中,旁边就坐着一直望眼欲穿,想念许久的那个人,他却没有勇气再去碰一碰她。
她被他伤到了,他知道。那一刻他没办法控制自己,完全没有任何办法。
娄蓝手腕痛的发麻,录了一天节目,又累得慌,刚才的惊险时刻对她来说只是一场惊吓,并没有阎清霄来的这么惊心动魄。阎清霄好半天不说话,她又不好在大家面前对他表现的太过亲热,靠着车门颠簸了一会儿,恍惚着就要睡着,却又被扯了扯,她勉强睁眼,“怎么了?”
阎清霄秀丽的眉毛皱在一起,因为不好的心情而异常烦恼,“别睡着了,晚上太冷。一会儿就到酒店了。”
这话说的平淡而冷峻,但内容无疑是关怀备至的。娄蓝知道他怕是不好受,虽然觉得不可能……以他这样冷的性子,面对危险也不该反应如此过激,他一向是宠辱不惊的,很少有失态的时候。
比起平常这男人的平静似海,刚才那一瞬间的异常,反倒让他更像是个真人,虽然手腕的确还是很痛。
从在剧组突兀的见到阎清霄大半夜出现时她就有了种异样的满足感,如今阎清霄既然出现在自己身边,她就能更好的忘记阎清霄正在与陈笙一起拍戏这件事。她不想做那种因为嫉妒而失态的女人,不想去怀疑自己的爱人和其他人有暧昧,尽管在娱乐圈中沉浮这么些年,她看过了太多的背叛和分离。
好不容易回到酒店,摄制组在消化了差点全部人葬身沙石堆的危机之后,挨个安抚各位明星及其团队、背后的公司,整个晚上都忙乱的厉害,也就没空继续去搞摄录这件事。第一期的节目到此彻底结束,至于下一周第二期节目能不能按时进行,就要看各公司对这次事件的表态了。
既然工作结束,大家也不必像之前一样几个人挤一间房。娄蓝的房门半夜被敲开的时候她早已经有此预感,心口一阵跳,像做贼似的悄无声息打开门。
“娄蓝……”
“怎么?”
嘴唇凑上来,她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牢牢吻住,分开之后那人却后退一步,对她绽开一个苍白的微笑。
“清霄?”娄蓝被他抵在墙上,他深深的看着她,用那种深不可测难以揣度的目光一直看她,然后轻轻抓起她的手臂,借着灯光仔细看着她受伤的那只胳膊。
“唔。”伤处不太舒服,打算抽回手,却姿势不正的碰到了一下,顿时痛的脸都白了。
老、老天爷,阎清霄的手是铁打的么,真的差一点就会骨折的感觉。
“是不是很严重?”
阎清霄的眼睛都红了,手穿过腋下抱住她,“我们去医院看看好么?”
她明明还没有脆弱到那种地步!
娄蓝不愿意去,阎清霄被迫妥协,“我买了药,不然先帮你揉一揉。”
药油的气味渐渐在酒店奢华的房间里散开,娄蓝尽量让自己忽略痛楚,连眉头都不想皱——怕他看到难受。忽略掉疼痛的话,红花油那种属于家的味道,还有手臂上按摩的感觉,肌肤的温柔碰触,确实很亲切。
娄蓝躺在床上,让阎清霄把她抱在怀里揉着手腕,有点恍惚起来。
好像回到父母都在的小时候,那个时候没有那么多的烦恼,没有自卑,没有患得患失,下雨的时候她窝在父母的怀抱里,窗外飘进来轻微的湿润的雨汽,耳边是他们聊天的碎语,背后是妈妈,身前是爸爸。
“娄蓝。”
“嗯?”娄蓝惊醒过来,那些都是回忆而已。手腕上的痛楚已经轻了很多。
“你先睡吧,一会儿我就回去了……明早我还有工作。”
明明许久都没见过了,怎么居然还要提前走?娄蓝匆忙坐起身,阎清霄已经从床上下来,整理着衣衫,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月光黯淡,却足以令他疲惫的表情无所遁形。窗帘晃动着,暴雨已经停了,却依旧有薄薄的云遮住天空,破碎的月光有部分透过窗纱落在阎清霄身上,此刻他正疲倦地望着娄蓝,脑中就像在放幻灯片,一帧帧滑过之前危险的片段,前生的片段,电影的片段。括娄蓝眼中一直都冷静完美的男人,此刻觉得自己就像是个笑话,他为了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和爱付出了一切,却连守护自己的爱人都没办法做到。
阎清霄这样的唯物主义者,怎么样都没有想到自己还能重新获得一次生命,如今切实经历了,没想到又会落到如今这样的结局。
太阳穴隐隐作痛,男人收敛了笑容,暗暗均匀着自己的呼吸,眼中划过一道浓浓的戾气,配合着他如今英俊如太阳神阿波罗般的外貌,说不出的违和。
安静的房间内忽然响起了一阵匆促的敲门声,阎清霄走过去开门,过了一会儿阿南蹑手蹑脚的走进来,见娄蓝也穿戴整齐,呼出一口气,面无表情的汇报:“老板,咱们该走了,不然怕赶不上飞机。”
娄蓝没能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