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钱有元不是不喜欢看热闹的人,只是大部分的人送热闹的方式都千篇一律,让他懒得应付。现在华友的老板既然赏脸来了,还带了个新鲜礼物,便点头答应下来。他瞧着这个娄月诗有点儿眼熟,一回想就觉得她和娄蓝长得像,不仅长得像,还是一个姓,那这关系就值得深究了。
现场那么多的音乐圈资深前辈,娄月诗来唱一首歌,如果真是有能力,肯定有人愿意捧一捧她。但在场不少人也知道娄月诗和娄蓝那些龌龊,有好事的人附耳悄悄学给钱有元听,钱有元脑袋瓜一转,也琢磨出来这其中的圈圈绕绕。
不过他答应都答应了,关士郎身份高,钱有元不愿意为了个刚认识的年轻人和华友闹掰,虽然阎清霄同样是个不能轻易得罪的存在,但他既然不发话,显然也是默认了宋定山的建议,钱有元自然也就不再问了。
这样想着,便任由宋定山带着娄月诗在走到台子中央。众人都围拢过来,挤挤挨挨的绕着卡座站成一圈,不少人借此和卡座中间的阎清霄打招呼,问候声此起彼伏,阎清霄就端坐在那里带着和煦的微笑和大家点头致意,整个人完全是一个自然吸引人目光的存在,明明只是一直静静坐在那里挂着一点微笑,可那种让人无法靠近的气场却似是天生的,始终没有渐弱一丝一毫。
阎清霄暂时性的抢了宋定山的风头,宋定山也不生气,就默默含着笑带着娄月诗在中央站了一会儿,等待和阎清霄打招呼的人退下去,才朝工作人员致意准备唱歌。
显而易见,阎清霄虽然久不在国内生活,但他在华国影视圈完全可以称作是领军人物的大咖之一。他年纪轻,起点高,际遇奇诡,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这是个背景颇深的存在,也因此,就算是宋定山这样的大佬也要敬他三分。
而大部分人也隐隐明白,阎清霄带着的那张温和的面具只不过是表像。只有和他非常熟悉的人知道男人实际上冷淡的似一块万年的坚冰,这个在业内素来以温良恭谨让态度面对他人的腕儿,看上去貌似没什么架子,轻易让人好感度爆棚。实际上旁人给他的微信和电话号码都是助理在管理,许多回复根本不是他本人回的,或者说……阎清霄从来没有回过。
在这一点上,娄蓝是很佩服阎清霄的。眼看着他和众人点头示意一点都不嫌麻烦,面上挂着的淡淡的微笑像是画上去的根本没有一丝一毫褪色,就暗暗佩服男人的自控力。
借着这个机会,许多和阎清霄打了招呼,搭上话的人都很激动,簇拥在卡座后面只等着娄月诗唱完歌就找机会和他搭两句话。围观者也鼓起勇气朝这边靠近,即便这样,娄蓝都没从阎清霄脸上发现哪怕是一丁点的不耐烦,可她就是知道对方大约已经厌恶死这样的情况了。
这么一想,因为对娄月诗的厌恶而反感她出风头唱歌的心情就淡了些,反而希望娄月诗赶紧表演,以减轻阎清霄这边的压力。
她朝钱炜使了个眼色,轻声道:“该表演了吧。”
钱炜一下子回过神,刚才阎清霄周围一下子涌上了一群人,他因为几个美女有点儿走神,但毕竟还是铁哥们重要一些,便匆匆上去问了宋定山几句,又跑到乐队那边嘱咐了什么。
乐队里的吉他手拨弄了一点声音出来,大家醒悟过来还有节目要演,纷纷停止了说话和动作。
宋定山于是气定神闲的在台上说了几句话,简要介绍了一下娄月诗,其实娄月诗这样黑红黑红的明星大部分人都认识,但她没什么作品,在圈子里几乎就只有花瓶和话题这两个看点,若不是因为宋定山,几乎没人会买她的账。
但娄月诗能在名声这么差的情况下还能在圈子里蹦跶这么久,还是挺有当一个黑红明星的素质的,而且自我要求也是很高的。自从她在唱歌上输了娄蓝一筹之后,就下了苦功夫练歌,还请了名师教导。如今伴奏一起,她一张口,还真似模似样唱的不错。娄蓝诧异了一下子,在心底里也为她的歌喉打了个八分。
大家都没什么心理准备,听到她一声空灵悦耳的哼唱,立刻带着惊愕的眼神纷纷看向娄月诗。
现场忽然静下来。只剩下娄月诗的歌声和吉他的伴奏声。
唱歌这回事,认真说来,唱的好和唱的坏要是从非专业的角度来评判,那就是一个非常虚无缥缈的概念。有些人天生有好嗓子,不用太多锻炼技巧就能驾驭各种歌曲。但大部分人从气息开始练,不断拓宽自己的音域,培养技巧,然后才能谈到对音乐的理解。
如关杰、钱炜这种外行,听着觉得好听就觉得娄月诗唱的不错了。
但如娄蓝,或者在场大部分搞音乐的人来说,他们会不知不觉更在意歌者的技巧和感觉,享受的已经不单纯是歌声,而是贯穿于其中的完美。
若论娄月诗这首歌来说,完美还说不上,但八十分是肯定有的,评分标准低一点,九十分都能打上,娄蓝上辈子被雪藏了许多年,在没有工作的时候为了排遣忧愁拼了命似的练习声腔啊,鸣振啊这些歌唱技巧,比起娄月诗的临阵磨枪还是高深许多,所以听后表情只是了了,其余人就不一样了,都带着惊艳和赞叹的眼神瞅着娄月诗,觉得她实力惊人。
前面的伴奏是吉他,后面配合上其他的乐器,娄月诗选的歌是首抒情歌,挺文艺的,调子高,激烈的部分唱的好很震撼,在这么热热闹闹的场面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