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调查结果真的是她,赫连彻陵怒极而笑,“德公公,宣朕旨意,凤昭仪禁足三年,让她知道,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这是看在凤丞相的面子上,从轻处罚,若还不知悔改,残破冷宫度过一生就是她的下场!”
“奴才遵旨!”
禁足三年!跪听旨意的凤依萝瘫坐在地!想到德公公的提醒和警告,她的心瞬间都缩了!在这寒冷的季节,她的心,更冷了!双臂抱住自己,低头埋首,泣不成声。她曾说过不再流泪,可现在却忍不住。明明被他专宠过,那有力的撞击和夜夜喘息声似还响在耳边,他怎么能做到如此翻脸无情?三年啊,人生能几个三年的如花年华?难道他真的从未爱过她一毫一分么?他对她的好,他的恩与宠,都是虚情么?
抬起泪眼,看着更加空旷冷清的寝殿,凤依萝心灰意冷。看在丞相祖父的面子上,这个处罚的确算是轻的,否则死罪都可以处下。可被囚禁于深宫内院,不得出门半步,更见不到圣颜一面,对她一个被爱情左右的女子来说,已然够重。但爱他,爱上那个世上最权势最高贵的男子,她依然不悔!
穿过整个迎凤山的山有凤和赫连皓看着交界之外的众兽山,惊得小心脏狂跳不止!那排列整齐似正在迎接她、看着她的野兽群中,既有雌雄犀牛,还有白蛇、老虎和豹子以及不知名的各种动物,而指挥它们的,却是一只个头小小但非常漂亮的彩色鹦鹉,只听它清脆的声音响起:“跪拜主人!”
然后便见那浩浩荡荡的野兽队伍齐齐屈蹄跪伏下来,兽脑埋进两只前蹄中,一动不动!
山有凤惊得张大嘴,半天找不回自己,不知道合上!
赫连皓胸中波涛翻滚,侧过头来,看着身旁回不过神的女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鹦鹉见主人一直愣着不说话,展开翅膀飞到她肩上出声提示:“主人!主人!”
山有凤这才醒神,微微扭头:“我是主人?”
“是啊主人,您就是众兽山、迎凤山和密山的主人啊!我们都是主人的属下,已在山中等待主人近千年!主人不让它们起,它们就一直不能起身!”鹦鹉好心为众兽提醒主人。
属、属下?山有凤一头懵比,难道她是个兽?不然怎么会是兽群的首领?
鹦鹉见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继续道:“主人,您自己不记得自己的真正身份,属下也不能透露太多,属下只能告诉您,您有十次投胎转世为凡人的经历,这一世,是您最后一次,由于您的魂魄在投生池中出现差错,从而分散于两个世界,才有了些生死波折。至于您到底是谁,时机未到,属下还不能说,待时间一到,离火老祖会告诉您!”
“离火老祖?”山有凤抓住了这句话,“离火到底是谁?”
“这个,”鹦鹉的脸上竟然现出为难之色,“属下也不能说。主人,它们还跪着呢。”
山有凤忙抬眼望去,大声道:“都起来吧!”
然后似军队的众兽齐齐站起,继续在对面山中望着她。
鹦鹉道:“主人,若现在不用它们,您可以让它们散了。”
“那就都散了吧!”话落,众兽齐齐转身,有序散去,如军队撤退一般。山有凤看向肩头的鹦鹉问道:“你是谁?是它们的统领吗?”
鹦鹉闻言,飞落于地,脑袋连点三次:“属下彩鹦,既是主人的信使,又是替主人传达各种命令的使者,替主人打理宫殿内外各种事宜!”
山有凤惊了:“宫殿?”
“是啊主人,您的地下宫殿就在密山和迎凤山里,您现在是*凡胎,不记得了,属下这就带您去!”
“等等!”山有凤叫住它,“你知不知道我的父母兄嫂能不能进来?”
鹦鹉点头:“可以,迎凤山有一个独有的通道,只要您同意,他们就能进来,但只能生活在迎凤山,密山和众兽山一步也踏不进去,而且进来后就再也不能出去了。”
山有凤又喜又疑:“为什么?”
“这是主人您的命令,山中所有的人和兽类,包括您的后君们,若离开此山,一律不准再回来!”
后君——们?山有凤、赫连皓同时大讶!
鹦鹉道:“属下先带主人去宫殿,您自己熟悉了解后再带这一世的亲人进来,岂不更好?”
说得有理,山有凤点点头。待鹦鹉带两人到了地方,山有凤又是一个讶异的表情:“这是我藏黄金和官员罪证的山洞,很浅,哪有什么宫殿啊!”
鹦鹉现出笑意:“主人,您当初在离开时对宫殿作了封印,必须用您的一滴血才能开启整座宫殿的所有大门和机关。”
所有大门?那这宫殿到底有多大?还有机关?尽管心中有疑问,但山有凤不再问,等进去了,自然能见分晓。“如何做?”
鹦鹉展翅向里飞去,拐过一道弯,便停下来看着山壁上一块突起的燕子窝形状的石头道:“主人只要咬破中指,将血滴入石窝中即可。”
山有凤看着如电梯门的墙壁,再看看右侧中部那块口朝上的半圆形石头,走到近前,咬破中指,滴入浅浅的小洞中。
赫连皓紧张地看着那块突起,然后亲眼看到那石头在血的浸染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