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赫连玥摔得那叫一个惨,他根本来不及施展轻功,就结结实实挨了一个狠摔!
“死丫头!你——”诶?不对啊,为什么她能把我打出来?等等,想想,好好回想一下……
猛然坐起身的山有凤只知自己好像挥拳打了个什么东西,却不知是什么,不会又是蛇什么的吧?
蛾子说她守护自己在来京路上于野地里练功时,经常有各种小动物窜过来,但不等她拔剑,所有入侵打扰者都被自己无意识的防卫一拳给快速打飞,但人却没有醒来。蛾子只要一说起此事,就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她,问她练的到底是什么邪功!
山有凤想了想,好像还听到叫声,四下一看,最后在抬首间,目光落在破个大洞的窗户上!
爬起身就往外跑,在门前看到了坐在地上的赫连玥!
“咦?八王爷不是最爱干净吗?坐地上干什么?”
赫连玥像没听到般用怪怪的眼神看着她,他仔细回想了好几遍,那丫头就像打一只扰她睡梦的苍蝇一样烦乱地一挥手臂,然后——他就出来了!
对,就是像打苍蝇一样!就是一挥手!他就被打得破窗而出!
山有凤见他只是盯着自己却不答话,扭了下脖子想了想,看看窗,看看门,又想了想,才抬头道:“你弄开了我的门?”
赫连玥不答话,好吧,他也算是弄开了一个未嫁女子的闺房门!能说什么?
“你走了进去并靠近我的身体?”山有凤继续问。
这话听着……“不是,我只是拍门没人应,进去后发现你躺在地上睡——”
山有凤打断他:“所以你靠近了我的身体?”
“我只是怕你——”
山有凤再次打断他:“然后被我一拳打了出去?”
嘎?“原来你知道?”
“我不知道!”
“原来你是存心故意?”
“我说了我不知道!”
赫连玥恼了:“还敢说你不知道?不知道能打这么准?”
山有凤深呼一口气:“我在练功!”
“练功?”
“蛾子有没有跟你说让你不要擅自闯我的房间?”
呃……赫连玥一时没话了,杨赛娥的确叮嘱过这样的话,但他不知道会是这种后果啊!
山有凤摊摊手:“她提醒过你,你没听,怪不得别人了!对了,损失费就算了,但你得帮我把窗户补起来。”
“我?我帮你补窗户?我可是堂堂八王爷,玉树临风、俊美无双的八——嘿嘿你别砸着我的子孙根!”
一把锤子扔了过来,堪堪落在他的裆间,吓得他一头冷汗。
于是,俊美无双玉树临风的八王爷和他眼中黑心的死丫头一起叮叮咚咚,直到结束时想起酒楼,山有凤才快速锁上门,脚下似装了风火轮——杨赛娥对那些菜式掌握得还不够老练呢,别做砸了!
急切之中的山有凤,不知道自己展开的极速惊呆了后面的人,赫连玥看着前面消失的那道残影,愣愣站在原地半天没动,自己的轻功展到极限也没这么快吧?
路上的行人根本来不及看清经过之人的脸,只觉得一阵疾风刮过来,人就过去了!
山有凤跑到酒楼侧墙外不远处时,双脚一蹬地,直接腾空越墙而过!直到落地后准备继续往厨房里冲时,她才突然猛一个急刹,看了看自己,看了看所在地,回想了一下——咦?轻功?刚才好像不是助跑蹬树借力腾空,而是原地拔身而起跃上来的?
啊!啊哈!啊哈哈!山有凤笑了,一声变两声,两声变三声,三声变成无数声的长长大笑!
我终于练成了!哈哈!我终于练成了!
被笑声惊到的杨赛娥顾不得厨房正在烧的菜,急忙奔过来,便见那女子伸展双臂,仰天长笑!
“这又是什么毛病?”杨赛娥嘟囔了一句,赶紧回厨房。
枪扎一条线,棍打一大片,心情无比舒畅愉悦的山有凤兴致大起,操起墙边一根竹杆,就地在酒楼后院中耍起急棍棍法来。
棍长不过眉,身步要相随,虎口对虎口,上下任翻飞。追上来以轻功跃在墙头的赫连玥,看着那女子带着满脸笑意、兴奋地神速捣劈着手中的竹棍,眼角余光中,赫连蕴澜的身影也出现在连接后院的小门处。
赫连玥垂目,他这是和赫连皓商量好了过来的吗?娶天水居士山有凤为妃,他心里应该是非常愿意的吧?这样的女子,谁不想娶回家中?
再次抬眼时,那一身白裙的女子竟立竹为杆,双手扶握,身体横起,在双手快速换位间盘旋而上,裙摆飘飘旋落于地时,借蹬地之力往上一跃,想再次施展一次轻功,却只蹦了几尺高便落回地面!
“咦?奇怪!轻功呢?怎么又没了?”山有凤有些愣怔。
看她连蹦几次都没飞起来、站在那儿一脸傻傻的可爱表情,赫连玥脸上漾起笑,却听见赫连蕴澜的声音传来:“杨姑娘忙不过来了。”
山有凤回头,其实她刚才像跳钢管舞一样旋上竹杆时,就已经看到他,只是没想到自己这么兴奋癫狂时竟然被人看到了,而且还是两个。
“墙头上趴的那只,赶紧下来帮忙!”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哼!
“嘿,什么叫只?什么叫趴?本王是人!也没趴着!死丫头!”
忙过了食客依然爆满的饭点儿,一位偷吃到肚子饱的康王、一位饿也不会吭声、不再只是坐在大厨房内而开始动手帮忙的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