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幕落在赵敏兰眼中,更加证实了她的猜想,是啊,齐太医明明是来这两个人没有商量好害死她的孩子,她说什么都不信!
文凛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眉头紧皱:“别闹了!”
赵敏兰顿时愣住了,文凛声音里已经带了几分不耐,她没有想到,孩子没了,他居然帮着凶手?她却不想想,她一直在说文锦绣的坏话,又落了齐太医的面子,连文凛的话也不当回事,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何况他要做的事只是给她看看身体而已,赵敏兰却一点不领情,文凛又怎么还会耐心细致地哄她?
赵敏兰挣扎着就要脱离他的钳制,奈何文凛手上力气极大,她怎么都挣扎不开,两只手胡乱挥舞着破口大骂道:“你……文凛,你怎么能这么做,你和他们一样心狠手辣,是不是看不惯我们母子,巴不得我们死,那两个小贱人到底给你灌了什么**汤,让你连亲生骨肉都可以抛下,你活该子嗣凋亡,活该后继无人!文锦绣,你们兄妹害我孩儿,不得好死!”
“啪!”
她话刚说完,就重重挨了文凛一巴掌,整个人顿时愣住了,文凛脸色铁青,她可以心情不好,可以打骂下人,可以不顾及身份体统,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诅咒文家,若不是体谅她刚失了孩子,他绝对会把她丢出去打一顿板子!
“侧夫人小产后身体衰弱,从今日起在迎芳院好好休养,其余人等未经允许不许来打扰侧夫人!”文凛霍然起身,冷冷看了赵敏兰一眼,她今日的行为已经让他非常失望,一个孩子就让她变成这副模样,仿佛与之前温婉柔和的赵敏兰是两个人一般,让人心头烦躁。o
赵敏兰这一回是真的愣住了,愣愣不知该作何反应,其实她心中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孩子是怎么没的,只是她不能相信,能接触到她饮食的人,除了穗玲就是赵妈妈,穗玲已经死了,难道是赵妈妈害自己?可即便是知道赵妈妈有嫌疑,她也要拉文锦绣兄妹下水,可是文凛居然禁了她的足?她在这府里最大的依靠就是他,他居然禁足自己?
她恶狠狠看着文锦绣,咬牙切齿:“你满意了?”
文锦绣胳膊上的伤已经被碧雨细心地包扎好了,听到赵敏兰的话似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欲言又止地看着她,随后什么都没说,恭敬向她屈膝行礼,又朝文凛行了个礼:“父亲,老夫人的药膳还煎着,厨房的人恐怕做不精细,女儿去瞧瞧。”
这副样子,分明就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女儿不好怪罪长辈,硬生生把苦果往自己肚子里吞的形象,丫头们看在眼里,自然对文锦绣和赵敏兰二人所说的话多了些思量,文凛自然也看的出来,微微点了点头,摆摆手道:“去吧,老夫人的事要紧。”
文锦绣微微垂眸朝外走去,赵敏兰见状不由气的心口发疼,挣扎着就要从床上起来:“文锦绣,你给我回来!”
“够了!”文凛一把将她推回床上,再也无法忍耐她胡乱攀咬的样子,吩咐两个妈妈看住她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齐太医早在文锦绣出来的时候便跟着走了出来,看到文锦绣有些落寞的背影,心头对这个小姑娘生出几分疼惜,想到刚刚赵敏兰给自己的难堪,更是对这个侧夫人没有一丝一毫的好感了,行医大半辈子,就没见过这样撒泼诅咒夫家的,赵敏兰可真是让他长见识了。
“齐太医。”走出正堂,文锦绣忽然转过身来,温和地看着齐太医,齐太医一怔,忙低头:“郡主。”
文锦绣点点头,正堂门外载着两个粗壮的枫树,如今的时节枫叶未红透,却也不是那般青翠的颜色,她站在枫树下,叶子半遮半掩地遮住她的脸,有些看不清她的表情:“今日的事还望齐太医多多包涵,侧夫人对您不敬,这是我们的过错,稍后将军府会派人登门致歉,实在是对不住了。”
齐太医也是在豪门世家里待过多年的人,自然知道这话的意思:“郡主言重了,不过是一点小事而已,老夫为将军府各位主子看病多年,这点分寸还是有的。”今天赵敏兰的话说的极为不妥当,但也就是将军府的家丑,家丑不可外扬,他也是懂得这些豪门规矩的。
文锦绣微微勾唇,随手摘了一片枫叶,看着上面斑驳的红痕,语气里多了几分寒意:“齐太医也是见惯了豪门手段的人,各式各样的人见的不比锦绣少,依你看,侧夫人受了这么大的刺激,她会如何做?”
齐太医微怔,赵敏兰刚刚的行为癫狂,可那眼神却没有一丝狂乱的意味,这说明她根本就知道孩子是怎么没的,更有甚者是要用这个孩子陷害文锦绣兄妹,着手除去他们二人,先把这些拦路虎除去,她再生下儿子不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
文锦绣了解到齐太医的想法,心中不由笑了笑,不得不说,齐太医果然是见惯了豪门争斗,连这个可能都想了出来,她面上露出浓浓的担忧:“我并不担心她会对我怎样,我只是个闺阁女子,于她并没有太大的冲突,可是哥哥就不一定了。”
既然齐太医已经想到这里了,她就顺着他的想法往下说好了,赵敏兰那些诅咒不是说说而已,她一定会动手加害他们兄妹,或者说已经动手了!
齐太医心头一颤,这些豪门争斗他一向都是只看不参与,听文锦绣的意思,似乎有要他插手的意思,他手心沁出一层薄汗,镇定道:“郡主多虑了,小将军是将军唯一的儿子,将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