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烈怔怔点了点头,虽然不明白段祈熠的目的,但主子的吩咐他们只能做好,医老素来行踪不定,但他这个人专爱挑人烟稀少的地方走,越是偏僻的地方就越是容易找到他的踪迹,有了这个方向,他们便往最偏远之处查起,这些年来大皇子的势力也不小,眼线遍布全国,想找一个人并不难。
段祈煜一路进了宫,到宫门口翻身下马便直接用上了轻功直奔皇后寝宫而去,皇后正在寝宫里作画,听人报太子来了眉心便不由自主皱了起来:“传……”
话音还没落,耳边突然传来门被踢开的声音,随即段祈煜一脸煞气地出现在宫门口,宫女小心翼翼跟在后面,看到这一幕都吓得跪倒在地:“皇后娘娘恕罪,奴婢们拦不住……”
皇后挥手命她们下去,一双冷厉的眸子落到段祈煜脸上,在看到他脸上沾着的鲜血时,眸子里极快地划过嘲讽:“太子越发长本事了,竟敢私闯内宫。”
段祈煜冷冷看着她,一个呼吸之间已经到了她面前:“解药。”
皇后皱眉:“什么解药?”
段祈煜周身的气压顿时散发出来,殿内悬挂的帘幔不由自主晃了晃:“母后难道不知?这样凶险的毒药只有大满人才做的出来,母后若是不肯交出解药,那儿臣就只能不敬了。”
他话音未落,手就迅速掐住了皇后的脖子,皇后眼中闪过一丝怨恨,随即冷笑:“段祈煜,你好大的本事,为了一个小小女子竟然要弑母,本宫是你的亲生母亲!”
门外的宫女在段祈煜进去的时候就感到了不对劲,赶忙朝御书房跑去。
“那又如何?”段祈煜的声音冰冷无情,手指寸寸收紧:“天下的母亲莫不是真心实意地疼爱着自己的孩子,而你却处处加害,几次三番暗害我心爱之人,若是杀了你能让她醒过来,我绝不会手软。”
皇后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太子这些话说的本宫一头雾水,不过你若是想杀就动手好了,死于自己儿子手中,本宫也算史无前例了,有那小贱人给本宫陪葬,本宫也不亏。”
段祈煜眼中血腥之气漫了出来,他手指极快地收紧,甚至已经听到了骨头挤压的声音,皇后面色涨的青白,唇角却带着诡异的冷笑,这次的事情的确不是她做的,她是想对文锦绣下杀手,可却不会用毒,她向来不屑这样的手法,她要的是摧毁她的意志,让她发疯发狂,痛不欲生,区区毒药怎么能达到她的目的?可是段祈煜不闻不问就给她判了死刑,这就是她的好儿子!
“解药给我。”段祈煜微微松开手指,声音里带了几分恐惧,他不敢杀了皇后,不是不想,而是她最后一句话让他真的害怕了,他怕极了她会离开他,一想到她会离开,他的心就像缺了一大块,悲伤的不能自已,似曾相识的感觉快要将他淹没。
皇后听出了他声音里的恐慌,眸中冷意更深:“你怕了,段祈煜,你也有弱点了,呵呵,看在母子一场的份上,本宫提醒你,离她远点,不然总有一天她会害死你!”
段祈煜听到这话,脑中却猛然一抽,随即一阵绞痛在他脑中蔓延,他眼眶顿时变得血红:“你去死!”
他说着手中的力道霎时收紧,皇后面上极快地闪过一丝惧色,随即癫狂地笑了起来,她越笑段祈煜越是头痛,几乎快要将她的脖子拧断,就在这时,他耳边忽然传来一道焦急的声音:“殿下不可!”
随即一阵凌厉的掌风袭来,段祈煜转身躲过,手却是从皇后脖子上松了开来,皇后骤然失了力,倒在地上直喘粗气,邬笃快步走过去将她扶到雕花座椅上,一手握紧皇后的手腕,手指发出淡淡的浅紫色光晕,皇后苍白的脸色慢慢恢复过来,殿门口,皇帝震惊地看着几近疯狂的段祈煜,心中又是气又是惊,忙快步走上前:“这是做什么!”
段祈煜伸手捏了捏眉心,率先反应过来:“儿臣见过父皇。”
皇帝气怒交加:“你还知道朕是你父皇!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杀了你母后!”
段祈煜闭了闭眼,刚刚他的情绪一瞬间失去了控制,皇后的话他似乎在哪里听到过,但却一点印象都没有,正是那种感觉太过于强烈,才使得他失了控,他跪倒在地:“是儿臣的错。”
皇帝皱眉看了他一眼,他脸上的血迹还没有清理干净,段祈煜从来没有这样过,不管什么时候他都是意气风发的,哪怕前段时间被大长公主打压,他脸上也没见到过一丝颓色,如今那双眸子却带了几分颓然,皇帝眉头紧紧拧了起来:“你派人围住了嘉宁郡主的院子?”
段祈煜点头:“是。”
“你……糊涂!”皇帝指着他,手指颤抖:“你身为太子,难道不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吗?”
段祈煜慢慢抬头,定定看着他:“儿臣知道。”
“知道你还如此糊涂!”皇帝气的不知该说什么好,韩忠见情况不对,忙叫众人退了出去皇帝皱眉看了一眼还杵在那里的邬笃,想到他是皇后近臣,皇后又是段祈煜的亲生母亲,也就不多计较了:“你知不知道这件事传出去会给你的名声带来多大的影响!”
一国太子私会大臣之女,一旦传出什么谣言还不知道有多难听,更何况文锦绣还中了毒,太子就是第一个嫌疑,即使这件事不是他做的,有心之人知道了也会想尽办法让事情变成他做的,这么多年的心血栽培,他决不允许他毁在这里:“若不是朕命人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