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
一声闷响,斩杀了敌人的剑轮落在敌人身后的大树上,剑身犹自嗡嗡的颤抖不已。
“我x!这么牛!”看到这一幕的布鲁诺瞪大了眼睛,像是忘了自己肩膀上的疼痛般,下意识的爆了个粗口,看着季末的眼神如同看一个怪物。
要知道他们所在的地方距离那个射箭的敌人足有差不多三十米!
甩出的剑腰斩了两个沿路的敌人,还能将目标斩杀,除了‘怪物’,布鲁诺在此时想不到任何的形容词!
注意到布鲁诺的眼神,季末暗自苦笑,别看刚刚的一击攻击惊人,但是只有他知道,刚刚的攻击耗费了他不少的内力,足有他现在内力总量的六分之一!
“说到底,还是自己的内力太少了!内功修炼的时间太短了!”
在心里喃喃一声,季末看向为自己挡下暗箭的布鲁诺,开口道:“怎么样?”。
“没事!”布鲁诺呲了呲嘴。
“季末大哥!武器!”芬恩在地上捡起一把短剑交到了季末的手里,看着季末的眼神闪烁着崇拜之色,不用多说,刚刚的那一击,也被他看在了眼里。
接过芬恩手中的短剑,季末看着围在他身边的骑兵们,眼中一片复杂,深深的吸了口气后,用手中的短剑,将布鲁诺肩膀上的箭失斩断后,看着已经开始撤退的敌人,冷喝出声:“杀!”。
……
黑色的泥土已被鲜血染红,让这个地面变成了令人作呕的颜色,在森林中依旧跳动的火焰发出噼里啪啦的燃烧声。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本来是象征生机与活力的温暖阳光,现在洒在这战场上,却也驱赶不走一地尸体带来的阴寒。
一地的尸体,有敌人的,也有罗马人的。
伤势并不重的罗马士兵提着手里的短剑,在战场中漫步着,寻找着依旧有气息的人,自己的人救下,敌人则痛快的补上一刀,让他们回归死神的怀抱。
这一场战斗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却让季末的心理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战争永远不同于战斗,虽然他一开始就明白,但是直到他经过了一场战争,才深刻的体会到了这句话的意义。
战斗是自己的,战争是我们的,在战场上,在一场战争中,每一个亲密的战友都是坚实的依靠,都是活下去的保障。
那些围在季末身边,始终与他并肩作战的骑兵们,以及为季末挡了一箭的布鲁诺,就是最好的证明。
布鲁诺并不能保证那一箭在射来时,会落在他的肩上,而不是他的心口,但是他还是没有一点迟疑就去替季末挡了下来。
“喔!”
季末撕开布鲁诺的袖子,被触碰到伤口的他发出一声惨叫,让周围的骑兵们发出一阵哄笑声。
“笑个屁!你们来试试!”布鲁诺长着大嘴叫着,从嘴中喷出几点唾沫星子。
“切,我也是受了伤的好吗?”一个骑兵看不惯布鲁诺‘嚣张’的模样,将自己手臂上的一道伤口露了出来。
见状,一些受过伤的骑兵,也将自己的一些伤口露了出来,随后同时对着布鲁诺齐齐的露出个鄙视的表情。
布鲁诺一怔,气势一弱,看着他们已经缝合好的伤口,咧了咧嘴,梗着脖子叫道:“你们的伤不是已经被季末治疗过了吗?赶快滚出我们的营帐!堵得黑乎乎的,万一季末手抖挖错了伤口怎么办!”。
季末嘴角微微抽搐,看着布鲁诺开口道:“安静点,你不是不是不想要你的手臂了!”。
“好的,好的!我安静!”布鲁诺眼珠子一转,憨憨的一笑,急忙应道。
站直身子,季末带着一丝疲惫,对着这些在战斗中一直围在自己身的骑兵们说道:“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好!你也注意休息!”
看到季末脸上的疲惫,想起在战场上,季末远比他们所有人都凶狠的表现,在联系到,战斗一结束,就为他们挨个治伤的的行为,不禁对季末露出一个感激与敬佩的表情,低声对季末道了声谢后,匆匆离去,他们也确实累了。
“季末大哥!”金色头发的芬恩端来一杯热水,递到了季末面前。
“谢了!”季末到了声谢,换来对方一个带着些许激动的朴实笑容。
“哦喔!”这时一声惨叫让季末的眉梢微微一跳,转过脑袋,看着呲牙咧嘴,故意张嘴吸着冷气的布鲁诺,一脸无奈,低头为他处理起了伤口。
……
“季末!季末大哥!”一声略显急促的叫声唤醒了季末。
休息了数个小时,用来恢复战斗以及治伤带来的疲惫,以及内力耗尽带来的虚弱的季末睁开了自己幽深的黑色双眸,看着这个芬恩,问道:“怎么了,芬恩?”。
将季末醒来,芬恩松了口气,开口道:“西斯洛来找你了,季末大哥?”。
“西斯洛?”季末沉吟数秒,思索了一下后,开口道:“我不认识什么西斯洛!”。
“呃!!”被季末的话噎了一下,芬恩无奈的说道:“西斯洛是将军的仆人……”。
“将军?马克西姆斯?”在这军队中,唯一能被叫做将军的只有一人。
“是的!”芬恩点了点头。
季末站起身来,经过数个小时的休息,他的体力已经恢复了过来,内力也自己恢复了小一半。
“恢复的不错!”疲惫尽去的季末暗语一声,随芬恩走出了营帐,在营帐口看到了那叫西斯洛的仆人。
看着对方,季末率先向这个脸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