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着夺情剑,你身上有慕衍的仇恨,你练了藏经宝鉴的武功,这一切都和你有关,沈拓若是想要一统江湖,定然不会放过你的。”
“那又如何,我一定会杀了他替慕衍报仇,”她的眼底一片淡漠,根本没什么特别的情绪。
“所以你留在这里,不单单是为了替沈天羽解毒,你想拿回无情剑,你想沈天羽和沈拓之间两相争斗,那样你便能替慕衍报仇吗?”
楚晏对向他深不可测的目光,淡淡的道“是,你想阻止我?”“我若是让你放弃慕衍的仇恨,你会答应吗?”“不会,”她言简意赅。
“楚晏,你要救沈天羽我不会阻拦你,你要替慕衍报仇我也不会阻拦你,但是我只希望你能看清你自己的心,慕衍是死了,但是他不是你生命的唯一,你不能一辈子活在仇恨之中,先是你师父再是慕衍,为何你对仇恨这么执着?”“一辈子?楚晏打断他的话,从慕衍落下悬崖的那一刻,我就没想过我还有明天,还有一辈子,沈拓之前武功已经高深莫测,眼下他练习了藏经宝鉴,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你觉得与他为敌我还能有命活吗,况且就像你说的,这江湖就是这样,逃不过、躲不开,不管因为什么,他不会放过我,而我,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小诸葛抿了抿唇不禁有些黯然,缓缓开口“其实沈拓手中的那本藏经宝鉴不全是假的,不,应该说那也是真的藏经宝鉴,我将上面的内容顺序颠倒,里面的内容几乎没有改动,我本就不会武功就算想要增减删除也不知从何下手,我并不知改动顺序会对于习武之人会有什么影响,若是练习之中他能走火入魔发狂猝死,那便最好不过,可若是歪打正着提升了他的武功,那我真的是万死也难辞其咎。”他望着远处漆黑的眼眸中泛着一层茫然,他并未玩笑,这正是他眼下心中担忧,他跟着楚晏不单单是担心她的安危,她是剑尊的孩子,不管是剑术上还是武功造诣上几乎都是无人能比的,若是她也能从中领悟出新的招式,那对付沈拓便能多几分胜算。
“你当初不是说你给他的是假的藏经宝鉴,”“无稽之谈你也信啊,我的确是想用它换你一命的,再说你可别小瞧了沈拓,他曾和无翁大师交过手,对于他的武功定是有些熟识,所以我才不敢作假,眼下我还是告诉你我给他那本藏经宝鉴上是何些内容吧。”
楚晏随即将身上的藏经宝鉴拿了出来,望着他眼底的怯意嘴角不禁露出一丝浅淡的笑意“你这口是心非的毛病还是一成不变啊。”
小诸葛闻言忍不住吞了下口水,随即目光专注起来······
是夜,环绕的房梁跃下了一个黑影,庄院内寂静无声,许翀轻轻的越过一间围墙,只见东南角上的一间屋子窗中透出光亮,提气悄步走至窗下,里面似是有一个人影,只是隐隐绰绰的看不大真切,思及此许翀在那窗纸上轻轻一戳,透过小孔只见沈拓打坐在床上,身前摊放着一本书,一呼一吸之际似是武功大有进境。
许翀垂眸略一沉吟,这藏经宝鉴确有怪异,他的脸上显现一阵红光、一阵青光,也不知到底如何,如果能凑近几分他便能探知他的情况,环视四周空无一人,却是流动着一股诡异阴暗。
沈拓打坐片刻,睁开眼凝视着面前的藏经宝鉴,这内功心法确有助益,只是散于任督诸脉的气息始终不得凝聚,就算凝聚也是勉强片刻,先前他与楚晏交手,发现她运剑的力道能够逆转,将内力化在剑上以逼住对方的来势,这实在不能小觑,可他练习之时心中微觉不妥,有一处总是不得其意,就算勉强习之胸腹间气血也是不畅,不知该如何化解。
许翀见沈拓凝神之际,心中忽的闪过一个念头,眼下这周围的防卫极为薄弱,正是试探的好时机,他垂头良久莫不是走火入魔了?思及此侧耳倾听,只是仍没听得任何声音,窗扇轻轻晃动,嗤的一声轻响,长剑在剑鞘中跃出。
沈拓垂着的眸缓缓张开,双手凝聚内力,眼下他刚练习完藏经宝鉴上面的内功,听声辨影的功夫极为厉害,从他收掌的那一刻起他便隐约察觉窗外的黑影,一呼一吸之际都落在了他的耳中。
黑暗里剑光一闪,许翀向前纵跃剑未至他身边,只觉一阵凌厉的劲风扫来,长剑格挡砰的一声从窗外摔跌出去,许翀倒在地上一口鲜血急喷而出,他见机极快翻身跃起躲在房梁上面,沈拓站在屋外,许翀躲在屋顶上呼吸刹那间摒住,眼眸垂敛四下扫视了一圈,即便那人武功高强那一掌他也是用了几成力道的,不可能消失的这么快的。
沈拓垂在一侧的手掌猛地抬起将立在不远处的石头击的粉粹,只是那石头之后空无一物,就在此时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门主,发生了何事?”
沈拓冷冷的扫了无锋身后的这些人,眼光毒辣,一掌便将他身旁的人击毙在地,众人不绝胆怯纷纷跪地求饶“你们这些没用的废物,找不到今夜偷袭的那个人,我留你们有何用。”
众人闻言躬身答道“属下遵命,”便匆匆忙忙的四下搜罗。
无锋立在一旁“门主,那人的面目可看的清楚?”
“没有瞧清楚,不过那一掌想必伤的不轻,他决计跑不远,一定要找到他,”他的嗓音格外阴沉冷冽,一双黑眸骇人的可怕,说话间向屋内走去,随之门沉沉的关上,发出砰的一声。
无锋凝立在一旁瞥了一眼地上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