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真掏出腰间所挂清泉宝剑,宝剑在他右手手中来回翻滚,另一只一手捉住薛易华的脖颈,一剑割破他衣袖,又顺势割下了他小拇指。
薛易华疼的“哇”、“哇”大声叫唤,杨真说道:“不许乱叫!”可耐不住薛易华手指疼痛,仍是叫个不停,杨真二话不说,又割下他第二跟手指。
薛易华“啊”的一声叫出声来,杨真又说道:“不许乱叫。”紧接着割下他第三跟手指头,薛易华疼痛之中,终于明白,自己稍有不从,就要被割下一根手指头,不由得惊呆了,颤颤巍巍说道:“我说!我说!你弟弟他……他是生病死的。我……我不叫了,我不叫了。”
杨真依法炮制,仍然切下了他食指,薛易华竟然忍住不哼哼,杨真却“哼”的一声,说道:“口无实话,仍然要罚。”又将脸色一正,问道:“我弟弟是被谁害死的?”
薛易华受他胁迫,忽然“啊——”的一声,咆哮道:“老子和你拼了!”杨真一把抓住,这才点住他穴道,将他右手那只孤零零的大拇指剁了下来,淡淡说道:“意图逃跑,仍然要罚。”
薛易华浑身受制,看到自己右手五根手指齐齐断掉,终于哭了出来,说道:“我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你给我个痛快的吧!”却听到杨有元在一旁“哼”的一声,这正是他方才说过的话。
杨真再次问道:“我弟弟被谁害死的?”
薛易华看他手法狠辣凌厉,终于才觉得害怕了,整个头颅一片发麻,四周直若无物,说道:“是陆师兄杀的。”
那姓陆的大惊失色,虽然他年纪最大,却是最怕事,听到这话,又看到杨真模样,早已吓的尿了裤子,战战兢兢说道:“你……你……你胡说八道!”
杨真将薛易华放下,上前一圈,一把捉住姓陆的,斫他手指,姓陆的吓的胆子也破了,急忙躲闪,不料不但小指被砍了下来,连胳膊也被长剑刮破了一层肉皮。
他是左手被隔,急忙用右手捂住嘴巴,不敢叫出声来,可露出的眼睛之中,却全是无限的惶恐之色。
杨真一字一句道:“半途插话,仍然要罚。”说完又一步步走到薛易华身旁,又问道:“我弟弟哪一天死的?”
薛易华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只觉得天地茫茫,浑身如同无物,瞪视着杨真,口不能言,猛然之间“咚”的一声,栽倒了地上,口吐白沫,抽搐了起来。
杨真见此情景,“哼”的一声,一脚将他踢到一边,眼光看向杨有元,又挨个看向白、陆、海,眼珠子瞪了出来,似乎就要从脸上崩出来一般,眼光挨个看去,看到青凝不能动弹,被点了穴道立在那里,过去将她穴道解开,说道:“你坐在一旁,不要说话,不要插嘴,不要动弹。”
青凝哪里见过这等阵势,见他忽然发狠,一刀一刀的划掉别人的手指头,比之刚才遇到的那几个拦路恶贼和这几个人更要凶残,心中这才想明白:“这些人都是柳大哥的手下,他们要单干,还害死了杨真的弟弟,那就……”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忽然见到杨真又去姓海的身旁,问道:“我弟弟何时死的?尸首现在在哪里?”
杨有元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却插口说道:“杨真,你弟弟的尸首在西堂中……”
杨真欺近身去,点了杨有元哑穴,说道:“你不要说话。还轮不到你,你什么也不知道。”
姓海的也是吓得不轻,见杨真走向自己,早已全盘托出,说道:“这是杨夫人的主意……我……我没有杀你弟弟,天地可鉴……那天白萍对我说……”
白萍在一旁,听他这么说,“哼”的一声,又是“哈哈”、“哈哈”、“哈哈”大笑几下,骂道:“海德顺,我早就骂你胆小如鼠,你不承认,哼,脱下裤子,你说的倒是好听,这穿上裤子,你就不认帐了,是不是?哈哈,杨真!他们怕你,老娘可不怕你。栽在你手上,那也没什么说的,你要杀就杀,不用这么使下流手段!”
杨真笑道:“下流?下流?哼,你当初进来了赤魔堂西堂,我对你还有些好感,可你竟然处处挑逗留情,水性杨花,你嫁了人,怎么还尚自不满足?”
白萍冷笑道:“我的事情,你可管不着。杨真!你杀了我一家一十九条人命,我还没去找你,你自己倒找上门来了,哼!你来啊!你来杀了我啊!你杀了我,我就算变做厉鬼,也绝对不会放你!哈哈!哈哈!”
白萍说话凄惨,外面暴雨惊雷,不断穿插到其话语之中,越发的显得惊人,杨真冷冷说道:“你害我弟弟双足俱断,哼,我弟弟胆小怕事,从来不敢得罪过什么人,你却去栽赃陷害,我早就说过,我弟弟的一条腿,抵得上你家中的十条人命,我杀了你家中一十九条人命,可你家还有一只狗、一只猫,两个小娃娃,我可没碰他们。这账,应该你来还了,你不必着急。”
白萍“哼”的一声,不停冷笑,杨真说道:“你再看看这世上的风景,我不会让你活过今晚的。我赤魔堂要歃血祭旗,你的人头,刚刚够了。”
杨真说完这话,踢了一下地上的海德顺,说道:“海师兄,你们三人都是我的师兄,咱们先前可是一起练武、朝夕相处,你们现在却和她……哼,你还要不要脸了?”
海德顺说道:“是,杨师弟,这……这小贱人勾引我,我……我一不小心,就中了她的圈套,这个小贱人……她,她说你害死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