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讲故事之人听到有人怀疑自己,龇牙咧嘴,瞪大了眼见,说道:“这位兄台,你看你也是个老实本分的人,怎么连这等事情也不知道?这柳长青柳堂主,徒手和真元方丈、枯荣大师比武,那我是亲眼所见,怎么会虚传话语?若是这人功夫低微,又怎么能够当上赤魔堂堂主?”
一旁之人仍然是缓缓摇头,说道:“非也,非也!世人都知道,真远大师和枯荣大师自来不过问江湖之事,更不会同一个晚生后辈之人斤斤计较,两个人合起来打一个人,那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么?”
那讲故事的猛然一拍桌子,叫道:“正是!兄台说的极是正确!你看我的牙齿……”说着也不顾身旁之人怎么看他,用两只手将自己的血盆大口掰开,指了指自己的牙齿,果然是少了好几颗,众人不解这是何意,这人闭上嘴巴,才说道:“我当时就是躲在树丛之中观看,真远大师和枯荣大师落败之后,我当然忍不住哈哈大笑一番,这一笑不得了,我什么也没瞧清楚,脸上就接连吃了那么几个重重的拳头,牙齿了掉了四颗,这就是笑掉大牙。”
众人听他强词夺理,十人之中反倒有九人都不相信的,不过听他这么声情并茂的讲故事,大家却都喜欢听,哈哈一笑,当做乐子。
这人见众人不服,更是正色,讲起了细节之处。赵柔早已经听不下去,莫说柳长青和少林寺方丈和武当派真人打斗,柳长青和其他两人,那是见也没有见过的。
赵柔起身挤过去,问道那人:“嘿,你这汉子,这新堂主柳长青,你是怎么认识的?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那汉子说道:“这位姑娘,你这话问的相当的好,简直是十分之好,极其之好,好的顶呱呱,好的没有再好的了……”这人胡话连篇,一连说了好好好什么的,眼珠子却咕噜噜的转动着,说道:“实不相瞒,我也是扬州人,我和这位柳堂主,那是自小就认识的,不过后来我们各自长大之后,隔得远了,才许久不见。”
赵柔知道这些人都没有见过柳长青,便对着这汉子说道:“方才我在这里吃饭,听到一个人说道他是新任赤魔堂堂主柳长青,你倒瞧瞧是不是?”
那汉子猛然一变色,呷了一口唾沫,说道:“开什么玩笑?柳堂主正昨夜正和圣女洞房花烛夜,大好时光,怎么会出来?多半是有人冒充,想要骗钱,你可得千万小心了。这人是谁?”
赵柔指着柳长青的背影说道:“就是此人。”
那汉子虽然只看到背影,便急忙摇头,“哈哈”一笑,显得十分滑稽,也不知道他是笑自己,还是笑柳长青,眼看喝粥之人十分平凡,背影弱不禁风,怎么会是堂主柳长青?这和刚才自己所讲的什么柳长青“身高九尺”,全然不一样,自己一个拳头就能将他打倒。大声叫嚣道:“兀你这骗吃骗喝的贼子,你欺骗人家小姑娘家,是为了何意?”
柳长青不愿同这等江湖之中的大嘴巴说话,知道赵柔瞧不下去,想替自己出一口气,不过自己却并没有这个打算,听到这人出言羞辱自己,头也不回,又喝了一口粥,筷子夹起了一粒花生米,静静的咀嚼着。
那汉子见柳长青非但对他不理不睬,甚至连头也不回,悠然坐在那里吃着东西,众目睽睽之下,这种事情如何能忍?当下又大声喝道:“哈,你这贼子,老子同你说话,你怎的不回头看着老子?”
赵柔说道:“这人倘若当真是赤魔堂现任堂主柳长青,那该当如何?”
那汉子又是一愣,又想此事决计不会,赤魔堂堂主怎么会这般打扮?那多半是假装的,被自己撞到手里,那还不教训他一顿?若是当真教训了此人,说不定赤魔堂中人对自己有些好感,自己若是能够进到赤魔堂当中,找些生计做上那么一做,那这辈子也就无忧无虑了,再也不用自己操心吃喝了,也不用费尽心机骗那些无知之人的银两钱财了。
想到此关节,顿时连连点头,心中又想:“谁都可以是赤魔堂堂主,但就是眼前这个自高自大的人,那是万万不可的。”
这人在以往行骗之时,多半先行海吹胡编,也不怕自己被打,因为这人长得本来就是皮糙肉厚,十分结实,别人打自己几下,那也是能够承受的了了,就像自己的门牙一般,那就是之前行骗之事,被别人给打掉了几颗。将袖子挽了起来,气冲冲说道:“你这小贼!老子不是在和你说话么?”
柳长青仍旧不理不睬,这汉子愤怒异常,看了一圈周围站立之人,说道:“大家瞧见了,是这人冒充赤魔堂堂主,想要骗人家不懂事的小姑娘那个……那个……那个……之事,我来替天行道,可不是说我有意要欺负人家的!”这么一说,更显得自己是英勇仗义,侠义无比,顿时满腔激情热血,“啊”的一声,将拳头抡向了柳长青的后背。
哪知这一拳头上去,顿时听到“啪”的一声,众人还以为是这人将柳长青的后背打穿了一般,哪知又是“啪”、“啪”、“啪”的几声,只见这汉子却倒地不起,不知怎的,竟然已经远远的摔了出去,撞碎了不少桌椅。
那汉子站起来,嘴巴微张,周围一群人都在冲着他笑,更是气愤,憋的脸蛋都红彤彤了,怒道:“我用力太大,不小心摔了个跟头,那又有什么笑的了?难道你们从娘胎之中生出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