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离开的时候,屋里除了连接古墓的那条通道之外,只有一张书桌,一把椅子,一张简易的木床,4个年轻人加上他那个宝贝徒弟都只能躺在地上。
可这才24小时都没到,怎么这屋里除了连接通道,都被搬空了?
司徒闯到底哪里去了?
郝晨让气儿把外衣扣子解开,把芒君抱了出来。
“芒君,我是郝晨!”郝晨让气儿蹲下身子,又让他伸手去揉了揉芒君的脑袋。
“主人说你会许久不再出现。”之前鼓老告诉他,郝晨出了点意外一时半刻可能不会出现,可现在又说自己是郝晨了,芒君有点晕乎,被放在衣服里憋了许久,芒君闷得有些打蔫,只是趴在地上,头贴着前爪抬起眼睛看着郝晨。
“嗯,现在我回来了,芒君现在有力气感受通道么?”如果司徒闯砸他走之后做了什么,那很有可能就是回去墓室,毕竟他对那个被关在石棺里的“阴秽孽鬼”还念念不忘,但是那几个人和这一屋子的家具哪去了?
气儿看着郝晨耐心地跟一只猫说话,神神秘秘却完全不知道他们在干吗,但既然是要郝晨帮自己去搞定司徒闯,那也只能听他吩咐,由他来控制该做什么。
“通道是芒君的一部分,不需力气。”说完芒君闭起了眼睛。
不一会,芒君再次睁开眼,思考了一会。
“大约两个时辰之前,那个人带着最后被你背回来的人,一起返回那个地下了。”说完芒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继续爬在前爪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竟然是带着司徒恨下去的?
郝晨和鼓老都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前在古墓里,司徒闯又是压迫又是震慑,活生生把司徒恨吓得魂飞魄散,成了个废人,可郝晨和鼓老,谁都没有仔仔细细把司徒恨检查一遍,究竟是不是废物,当时全凭着司徒闯这个师父的一张嘴。
这又给带回去了是干嘛?帮他找回吓跑的魂魄?按理说确实是哪丢的去哪找,但……司徒恨当年可是设计陷害把他这个师父的三魂七魄锁在坟墓里,给自己的借尸还魂当了上百年的过滤器的。
“想那么多,下去看看不就好了。”气儿看郝晨和鼓老两个人在那一边纠结,一边犹豫,他是不知道这司徒闯有什么过去,他只觉得什么事站在想永远解决不了。
也是,既然司徒闯已经下去了,自己在这琢磨的再多也没什么意义,跟着一起下去不就好了。
说着郝晨念起了召唤那个悬浮在通道中,提供人穿梭的“交通工具”的咒语。
郝晨抱着睡死过去的芒君,再站在那座奇怪的满墙都写满了怪异符合的小圆厅内的时候,已经又是将近下午5点半的时候。
圆厅里没人,跟他离开的时候也没任何区别,郝晨一步滑下凸起的镜面,再次绕着这一圈奇怪的符号看了一遍。
他隐约记得,之前司徒闯曾经在使用着通道的时候,从墙上点取过这些文字,像组拼图一样,将墙上原本藏有黑气和气儿的文字,逐一点亮成为金色,可如今郝晨摸上去,并没发现这些字有什么机关藏在里面。
“这字要进行重新排列,才会起效。”鼓老当初把气儿放出来的时候,就是正在将复制在卷轴上的文字重新排列,可没想到这样都能将气儿释放出来,变成如今控制着郝晨一半感官的状况。
“可我当时并没发现过任何黑气靠近啊?”这件事一直让郝晨琢磨不过劲来。
气儿一直闷头观察着周围,一句话也不说,这里有一种扔他倍觉压抑的气氛,四周墙壁上诡异的符号,他看似熟悉,却一个字都想不起来。
咚!从主墓室传来一阵巨响。
司徒闯应该就在上面。
郝晨也不多做停留,让气儿立刻赶到上面去查看情况。
几步跑过去,上了楼梯,再转过那道影壁墙,郝晨被自己眼前的状况惊呆了。
芒君说司徒闯带着那个废掉的徒弟回来墓室,但是它没说,这司徒闯是怎么能把那间屋子搬空挪到墓室里来的。
不过眼下郝晨根本来不及去问,因为除了那间屋子里的家具,趴在地上的司徒恨之外,那第五个棺材里,原本被郝晨又锁起来的“阴秽孽鬼”,现在正在主墓室里溜达,而刚刚那一声响动,正是他掀翻了那张行军床之后,司徒恨掉下造成的响动。
立刻让气儿闭住呼吸,郝晨借着还未烧灭的火把光,在紧靠另一边的石棺后面的阴影中,看到了那间已经快变成灰黑色的白大褂。
司徒闯露出个背影,就躲在那后面。
郝晨让气儿转了个身,从影壁的另一面,绕到那只身形巨大的“阴秽孽鬼”身后,躲开他先去找司徒闯,搞清楚这整个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弯着腰,气儿小心翼翼的绕了过去。
应该是早就听见动静,司徒闯一点也不意外,就在气儿离他三五步距离的时候,他手瞬间向后一伸阻止了郝晨走进的脚步。
是气儿走得太急,像阵风似的,让墓室里原本已经稳定的气息产生了波动,一般人感觉不到,可那“阴秽孽鬼”根本就不是人,他立刻就抓住了这点不寻常的波动来源,正侧过头密切地感受着。
一看情形不对,气儿当时就藏到了一座石棺的后面,把整个身体藏得一丝不露,呼吸立刻消失,甚至连心跳速度都降到了最低值。
郝晨和鼓老看到这样警觉迅敏的气儿动作,也不由得惊讶,想起上午在草原上与霍克对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