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早饭之后,白师父叫了黎倾夏去一边说话,怜儿本也想跟过去。
然,白师父却冷眼道:“你跟过来做什么?我和我徒弟媳妇儿说话呢!”
黎倾夏看了眼怜儿,挽住了白师父的手臂,走到了另一边,“白师父,我们去那边说话。”
怜儿也只能退到了一边去,“那怜儿在这里等娘娘。”
怜儿站在这里,有些委屈的看着自己的脚尖。
这时,看不过去的黑师父便过来了,“怜儿,来坐着吧,别管他们了!”
招呼着怜儿先坐下。
怜儿朝着黑师父扯出一道笑意来,“黑师父,我看白师父神神秘秘的,好似要与娘娘说些什么悄悄话呢。”
但能看出,那是强颜欢笑。
黑师父有些心疼怜儿,“来,先坐下。”
怜儿随着黑师父,先坐了下来,随后视线又向着黎倾夏那边瞟去。
黑师父也往那边看了一眼,眉宇间落上了一分无奈,“随他们去吧。”
老白对怜儿还是存在着一些偏见,虽然老白不和他说,但是他看得出来。老白还是在怀疑怜儿留在这里,是不安好心。
他和老白在怜儿这一方面,已经成为了对立的两方。
见黑师父如此说,怜儿微微垂下眼,看向自己的手镯,有些丧气地说道:“黑师父,难道怜儿……很招人厌么?”
“瞎说什么呢,”黑师父语气微微凌厉的斥了一句,“那是老白他不知道你的好!”
老白那老家伙就是偏心夏丫头,其实也没错。作为师父的他们,本就应该多多顾虑自己徒弟媳妇儿的感受。只是他看见怜儿的时候,就总是会心软,想要去关心她一下。
怜儿轻轻摇了摇头,“不,不是的。”
黑师父生怕怜儿会多想,“傻丫头,你这么好,黑师父喜欢你都来不及呢!”
怜儿听后,忽然有着须臾的沉默,“黑师父,果然只有你对我最好了!”
有些撒娇的韵味。
*
黎倾夏与白师父去到了一边,白师父后又回头,看了看怜儿那里,见怜儿已经进去,不由冷嗤道:“这几天我一直都在调查那一池鱼的事情,夏丫头,你这可是被栽赃了啊!”
“栽赃?”黎倾夏挑眉,“是她吧,白师父。”
她也不傻,自然会知道那一池鱼的死亡然后紧接着又出了通灵之术的事情。怜儿这么做,无疑对她自己是有利的。
“嘿,还是夏丫头聪明啊!”白师父的手搭在了黎倾夏的肩膀上,“那怜儿的心计可实在是深,就老黑那老傻子还被糊弄的团团转!说他还不听,还要和我吵架!哼!”
白师父气的胡子都要被吹起来了。
黎倾夏宽慰般的拍了拍白师父的后背,“白师父,您可千万别生气啊!她虽然整出了这一番事端,不过,我也不会让她逍遥太久的。”
“可是有什么办法了?”白师父有些兴奋,只要想到能赶走那个怜儿,他就觉得莫名的舒畅!
“有,的确是有,不过需要劳烦白师父……”
黎倾夏在白师父耳边轻声说道。
与白师父说完了事情之后,黎倾夏便也打算去炼药师协会了。
回来叫了怜儿与她一起走,怜儿便与黑师父告了个别,随着黎倾夏一道出去了。
黑师父长叹一口气,这会儿,门口处,又多了一道身影。
白师父大步走到了黑师父的面前,手在空中点了点他,“老黑,你说说你!”
“我怎么了?”黑师父不明白老白这突然的话是什么意思,“你可别没事找事啊!”
白师父傲娇的哼了一声,似是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说你傻,还真傻!”
黑师父耳力不差,自然听得听出,“你说什么呢你!真以为我听不着啊!”
*
怜儿仍旧是跟着黎倾夏。
黎倾夏多少也有些不耐,而且,她还知道了怜儿的心思。
“娘娘,你是不是想问我什么?”怜儿走在了黎倾夏的身边,主动开了口。
“跟了我这么久,也的确是辛苦你了。”黎倾夏话说得并不走心,但,忽又停下了脚步,凝深眸子看向怜儿,“那一池鱼,是你做的吧。”
怜儿唇角的笑意微微一僵,后又挂着极淡笑意,“娘娘在说什么?怜儿不明白。”
装傻。
黎倾夏心中冷哼一声,当初事情发生时,她也觉得那一池鱼死的蹊跷。白师父今天也曾经与她说过,那就是怜儿做的。
黎倾夏唇畔边浮起一道笑意,“我在说什么,想来你应该比我明白。”
她今天会走这一步,也是要给怜儿警戒。一个人但凡有了顾虑,做事时难免会多考虑许多事情,有顾虑时,难免不会露出马脚。这,就是她要达到的目的。
这段路程走过很快,怜儿见着黎倾夏已经进入了炼药师协会。想起昨天的事情,自己就又去了一次尹家。
尹夫人见怜儿来了,立即迎了上来,“怜儿,我……”
尹夫人有些欲言又止,但见怜儿心情也并不怎么好,到了嘴边的话,更是说不出口了。
那面镜子好像是怜儿的宝物,可是却在她的家里,碎了!
这,怎么说才好呢。
怜儿倒是没有急着提起镜子的事情,口吻微冷,“昨天你们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尹婉儿也听说了怜儿来了,就赶了过来,“怜儿,我和娘明明都按着你说的做了,可是我们真的没有办法打败她啊!”
看到尹婉儿时,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