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澜回到家急匆匆地拿了东西,便又开车前往谭宗扬家。
谭家的佣人打开门看到是他,让他稍等片刻进去禀报。可是等一会出来,却跟他说:“对不起容先生,我们先生已经睡下,不方便见你了。”
容澜咬了咬,握紧拳头。
“你再替我转告他,如果真不在乎他谭宗扬的名声,大可以将我拒之门外。可是明天一早,我会召集容城的所有记者,还有他即将拆迁的那片大部分人来。”
谭家佣人听了一惊,连连点头,说马上去告诉谭先生。
又过了一会,佣人对容澜说:“谭先生有请。”
容澜气势汹汹地进去,佣人诧异地摇摇头。他也见过容澜数次,可是却是第一次看到容澜如此生气地样子。
“谭先生,这边请。”佣人将他一路带上楼,准备带去谭宗扬书房。
可是没想到,容澜却没有按照他的引路跟着他去书房。而是不管佣人的意图,一转弯去了谭宗扬的卧室。
佣人还在前面引路呢,走到书房门口了,一弯腰请容澜进去。
结果一转身,却看到容澜不见了。
他大惊,连忙喊了声“容先生。”
谭宗扬打开门出来,看着他问:“怎么了?”
佣人连忙说:“刚才容先生还在我身后,这一转眼怎么不见了。”
谭宗扬脸色一沉,连忙大步地往前走,朝卧室走去。
等他来到卧室门口,容澜正好扶着苏暮然从里面出来。
一开门看到谭宗扬,两人都惊了一下,苏暮然更是脸色苍白地往容澜身后躲。那副惊恐地表情,几乎刺痛了谭宗扬的眼。
“你干什么去?”谭宗扬看着苏暮然冷冷问。
苏暮然越发害怕了,抓着容澜的衣服,往他身后更加躲藏,恨不得将自己隐身。
容澜板着脸生气说:“宗扬,你如果真的这么不舍得暮然,之前就应该无论如何都不能离婚。可是既然选择离婚,那就应该潇潇洒洒地放手。宗扬,我从来都不知道,你竟然是这么一个拿的起放不下拖泥带水的人。”
“容澜,不管你的事,让开。”谭宗扬冷冷道。
容澜却将苏暮然护得更紧,冷声说:“宗扬,对不起,我不会让开。既然你已经选择跟她离婚,就不能这么对她。哪怕你想重新追回她也要用正确的方式,而不是做这种违背她意志伤害她的事。”
“容澜。”谭宗扬厉喝一声,突然从身后拔出一把手枪对着容澜。
容澜吓得脸色一白,不过却依旧沉着脸铁骨铮铮地纹丝不动。
但是他不动,苏暮然却吓坏了,脸色没有一点血色,看着谭宗扬手里那把小巧的手枪哆嗦着嘴问:“你……你这个是假的吧!”
“想不想试试?”谭宗扬的枪又对准容澜更近一步。
容澜冷笑道:“这枪不是假的,这把手枪我还记得,是我们十八岁的时候去国外,我送给你的。就连核发持枪证,都是我帮你办理的。没想到,你却拿着把枪对着我。”
“是呀,那时候的时光多么美好。容澜,我一直以为你很了解我,却没想到,你居然想把她带走。”
“宗扬,如果你没有离婚……。”
“容澜,你还不明白吗?”谭宗扬大喝一声,冷声道:“就算我跟她离婚了,我不想放手依旧可以反悔。哪怕是让你们觉得我不够果断,哪怕是让你们觉得我拖泥带水。”
容澜:“……。”
谭宗扬的这番话,算是把底线都说出去了。他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别人还能怎么样?再义正言辞的指责,面对一个不讲理的人也无济于事吧!
可是就这样离开,将苏暮然扔在这里。容澜无论是私心还是良知,都让他无法做出这种事。
“宗扬,我知道你不想放暮然离开,就一定不会放她离开。但是我也不能就将她丢在这里,既然我们都这么固执,那就赌一赌,你到底舍不舍得开枪。”容澜咬牙,看着谭宗扬笑道。
“容大哥,不要。”苏暮然连忙晃了晃容澜的手臂,摇着头道。
谭宗扬眼眸一沉,突然手一偏食指微沉,苏暮然连声音都没听到。就听到容澜一声闷哼,随后捂住了自己的左手臂。
而在他捂住的地方,则是渗出来许多的血。吓得苏暮然瞪大眼睛,连尖叫都喊不出来了。
不过谭宗扬这一枪绝对没有想要容澜的命,因为做过消音处理,所以连声音都没有。而子弹也是直接从容澜的手臂一侧划过,估计也就是伤到皮肉,连筋骨都未伤到。
容澜是医生,自然明白。
可是苏暮然不懂,她看着容澜不断流血的手臂,震惊的整个人都要懵了。
身体摇摇欲坠,恨不得晕过去。
但是她又知道,自己不能晕。如果真的晕了,说不定谭宗扬还会对容澜做什么,说不定下一次就是直接打在脑袋上。
“你别为难他,我留在这里还不行。”苏暮然咬了咬自己的舌尖,才使自己清醒,带着哭腔地大喊。
容澜痛的脸有些白,却急切地转过身对苏暮然道:“暮然,我没事,你别轻易妥协。”
“容大哥,你走,赶紧走。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你不要插手。”苏暮然开始推搡着容澜,让他离开。
但是容澜咬着牙忍着痛,就是不肯动。
谭宗扬走过来,将苏暮然从容澜身后一扯,扯到自己身边搂住。
随后对下面的佣人喊道:“给容先生包扎伤口,送他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