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走了那么十来米,宋惜便追了上来。
“你干吗啊?”宋惜问我。
“心不诚不相,这是师父留下来的规矩。”我有些生气。
“脾气还真是大!”宋惜说了我一句,然后道:“我送你回去吧?”
在这鬼地方,自己坐车回去确实不方便,再则惹我的是那姜教授,又不是宋惜,因此我完全犯不着跟宋惜生气嘛!
我上了宋惜的车,她把我送回了心生阁。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得罪了姜教授,惹她生气了,反正一路上,她一句话都没跟我说,搞得气氛很有些尴尬。
“再见啊!”看在宋惜是个女孩子的份儿上,下车的时候,我主动跟她打了声招呼。
宋惜这娘们居然跟我玩起了小骄傲,也不回我一句,直接便一脚油门踩了下去,留了一大堆尾气给我。
“惹人家姑娘生气了?”是白梦婷的声音,我转过身,发现她正笑吟吟地看着我。
“你怎么在这里啊?”我问。
“等你啊!”白梦婷用手指轻轻勾了下耳发,然后问道:“大半天不见人影,你跟那宋惜,跑到哪里鬼混去了啊?”
“去了趟市里,看了个相。”我道。
“跟谁看相啊?”白梦婷刨根究底地问我。
“这是对方的隐私,我不能告诉你。”我态度很坚决地回道。
“不说就不说,搞得好像谁稀罕知道似的?”白梦婷白了我一眼,说:“请我吃饭呗!”
“你还真够主动的啊?”我问。
“不愿意算了。”白梦婷嘟着嘴说。
“你想吃什么啊?”
我摸了摸兜里,发现吃顿饭我还是请得起的,于是赶紧便改了口风。
“霸王兔。”白梦婷干脆利落地答道。
我刚把兔子点好,便有几个不速之客进了店里。来的这几位,是游手好闲,偷鸡摸狗的小混混,经常在街上瞎转悠。他们的头头,叫孙嘉翊,就是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家伙。
因为现在时间还比较早,客人还没来,所以店子里的桌子,大多都是空着的。孙嘉翊带着那些小混混,一人找了张桌子坐下了。
“请问你们要吃点儿什么啊?”虽然明知道这些混混是来找事的,但钱三还是客客气气地问了一句。
“一桌一盘花生米。”孙嘉翊说。
“你们几个是一起来的,要不凑一桌?”钱三试探着提起了建议。
“我们就喜欢一人坐一桌。”孙嘉翊这语气,显然就是来找茬的嘛!
“像你们这样,我没法儿做生意啊!”钱三道。
“当时你为了得到这个店子,用的招儿比这要狠得多吧?我们这么干,顶多只能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看来这孙嘉翊,是受了文家的指使。这个店子,以前是在文家手里的。
“这么说,你们是故意来找茬的,是吗?”钱三的脸拉了下来,道:“我钱三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见孙嘉翊没回话,也没有要走的意思,钱三便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过了十来分钟,派出所的人来了,带队的还是上次那许所。
“怎么回事?”许所装出了一副公正严明的样子,对着孙嘉翊问道。
“没什么事儿啊!我就是来吃饭的。”孙嘉翊说。
“你说说。”许所看向了钱三。
“他们一人坐一桌,每桌只点一盘花生米,这不是存心来找茬是什么?”钱三很生气地说道。
“一人坐一桌犯法吗?再则说了,点多少菜是我的自由,难道你要强买强卖不成?”孙嘉翊诡辩道。
“人家说得也对,既然是开店,来者便是客。不管点多点少,几个人坐一桌,只要在吃完之后给钱,那是没问题的。”许所是文家那边的人,这点毋庸置疑。从他带队进来的时候,我便猜到了,这是套路。
本以为打电话报警就能把问题给解决了,没想在许所带队来了之后,局面变成了这样。
许所都给这事儿定性了,钱三还能说别的什么吗?他只能让服务员把花生米上了,催促孙嘉翊他们吃快点儿。
这几个混混,是故意来捣乱的,别人吃花生米,就算是再慢,好歹也是一颗一颗地吃。这孙嘉翊,那是半颗半颗地在吃。每吃半颗,他还要放下筷子,玩一会儿手机。就他们这吃花生米的速度,估计吃到下半夜,都吃不完一份。
差不多快到饭点了,有客人陆陆续续地来了。不过在看到店里这样的情况之后,客人们全都识趣地离开了。
开店子最怕的就是有人闹事,孙嘉翊他们几个,像这样在店子里坐着,钱三今天这生意,看来是做不成了。
钱三向着我们这桌走了过来,点头哈腰地对着我说:“初一大师,要不你帮我说两句?”
“葫芦僧乱判葫芦案。”我笑呵呵地看向了许所,道:“鼻窍小而口颇尖,猖狂轻躁不尊严。要不及时收敛,不仅与升官发财无缘,甚至还会有灾祸降身。”
在封阳县,我赵初一看相的名声,那是人人知晓的。许所就住在县里,自然也知道。
“我要怎么做才行?”许所这种人,只要一听到升官发财,自然是会感兴趣的。
“对得起良心。”我就说了这么五个字,便不再多讲了。
许所瞪了孙嘉翊一眼,道:“你们这花生米,完全可以打包带走嘛!像这样占着人家的桌子,确实会影响到别人的生意。做人嘛,大家彼此谦让一点儿,不是挺好的吗?”
孙嘉翊是